繼續……個錘子啊!
林澤翻了個白眼,如果推演秘法有了眉目,還能咬牙堅持一段時間,眼下譜都沒有,還試驗下去幹嘛?又不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泄。
想起這,林澤不禁有些鬱悶,三天前從道宮回來後,趁着秦皇沒找他,一心一意推演精氣神合一的秘法,結果慘遭失敗。
這三日,林澤可花了不少天材地寶滋氣補神,算是虧大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林澤走出練功房,打算出去透透氣。
只見林澤一腳踏出剛被摘下冠軍侯牌匾的蜀侯府,卻迎面撞上了一隊內侍。
爲首的大太監看到林澤,面露笑意,小跑上前躬身道:“小的拜見蜀侯,陛下讓小的來喚您入宮覲見,越快越好。”
林澤聞言神色一振,秦皇終於想起自己了?是時候該探探口風了,到底想謀劃什麼?
於是林澤一臉正色道:“既然陛下有急事相召,就不要耽誤時間,這位公公,隨本侯一起入宮吧。”
說完一馬當先,一步十丈,往咸陽宮而去。
傳旨的大太監見狀不敢怠慢,全身真氣爆發,才堪堪跟在林澤身後。
狂奔了一段,傳旨太監突然發現林澤在有意控制速度,總比他的極限速度快一點點,自己全力跟下來,速度竟快了一分,不免肅然起敬。
蜀侯此等高貴人物,竟願意幫助自己這等下賤人提升修爲,如何不令人欽佩?
一刻鐘後,林澤在養心殿門口停了下來,轉頭說道:“去通報吧。”
傳旨太監一臉感激看了林澤一眼,調理了一下氣息,走進大殿,躬身行禮道:“啓稟陛下,蜀侯奉旨而來,正在門口等候覲見。”
秦皇一邊快速瀏覽手中奏摺,一邊淡然回道:“朕知道了,讓他進來,你退下。”
傳旨太監再次一拜,退出養心殿,行禮道:“蜀侯,陛下喚您進去。”
林澤拱了拱手,踏入大殿。
胡亥在位時,林澤幾乎都不用像現在這般繁文縟節,如今秦皇在位,循規蹈矩要好一點。
傳旨太監望着林澤走進大殿的背影,再次躬身一禮,在心裡默默說了句感謝。
“臣林澤拜見陛下。”
躬身,行禮,一絲不苟。
秦皇並沒因林澤的到來受到影響,而是先用硃筆將手上的奏摺批覆完,才放下奏摺和筆說道:“林卿,免禮平身。”
“你可知朕今日找你所爲何事?”
林澤躬身一禮道:“微臣不知,請陛下吩咐。”
秦皇突然從龍椅上站起,居高臨下看着林澤說道:“好一個不知,朕問你,你可知儒家和佛門支持亂黨作亂一事?”
秦皇突然來這麼一句,讓林澤有些摸不着頭腦,可不影響他作出應對。
只見林澤一臉氣憤說道:“儒家和佛門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簡直罪不容赦,臣斗膽請陛下下旨屠滅儒家和佛門,以儆效尤。”
秦皇是真沒想到,還有人敢在他面前裝傻,放肆至極。
“哼”
秦皇臉上浮現一絲惱怒,不輕不重冷哼了一聲。
林澤只覺心臟如遭雷擊,臉色頓時一白,卻咬着牙,忍住沒叫出聲。
林澤心裡清楚,這是秦皇對他冒犯的處罰。
可林澤非但不惱,反而有些欣喜,因爲他試探出了一件事,自己確實對秦皇有用,否則秦皇的懲戒不會這般不痛不癢。
“朕若派你去誅滅亂黨,你可願意?”秦皇冷眼看着林澤,平靜說道。
林澤一臉認真回道:“臣願效犬馬之勞。”
偶爾試探一次無傷大局,多了就是作死了,林澤自然不會作死。
秦皇微微點了點頭:“你隨朕來。”
說完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鳥,飛出養心殿,飛向後宮,林澤保持與秦皇相隔數十米,緊跟其後。
越過一片宮殿,林澤跟着秦皇來到了一處演武場,放眼望去,演武場上站着數百名黑衣人。
數百名黑衣人對面站着的,正是整個人都隱藏在黑袍下的大司命。
見到秦皇帶着林澤過來,大司命連忙帶頭行禮道:“臣等拜見陛下。”
秦皇揮了揮手,指着演武場上的黑衣人,朝林澤問道:“有看出來什麼不一樣嗎?”
神魂之力逸出,林澤仔細打量了一陣,一臉怪異道:“機器人?”
在林澤的感知下,這些人,渾身都是金屬,看上去根本不像人,反而像林澤前世所見過的機器人。
秦皇搖頭道:“非也,墨家稱之爲機械人。”
“這是朕當年收服墨家之時,那一代墨家鉅子,向朕敬獻的墨家至高秘法。”
“通過秘法耗費大量珍稀材料,能讓普通武者擁有超過武道六品,乃至對抗宗師的能力。”
“當年朕爲了順利一統天下,將內庫掏空了一半,才組建出這支秘密部隊。”
林澤適時拍了一記馬屁:“陛下高瞻遠矚,令臣佩服。”
誰知秦皇聽了卻冷哼一聲道:“林澤,你給朕閉嘴,朕費盡心思將你從道宮帶出來,不是爲了要聽你溜鬚拍馬。”
“儒家和佛門既然敢禍害天下,就該有去死的覺悟。朕命你帶着這些機械人,即日出發,將儒家和佛門中的頑固亂黨清掃乾淨,其餘弟子,盡數押入長安,嚴加管教。”
“事成之後,朕賜你精氣神合爲一體的秘法,如何?”
這是打算先下手爲強,抓捕儒家和佛門弟子,好讓兩家投鼠忌器嗎?
林澤腦海裡浮現這個念頭,隨即又否決了,連他都知道,普通弟子很難威脅的到兩家背後的天人,沒理由秦皇不知道。
“微臣遵旨。”
不管秦皇有何目的,看在精氣神合一秘法的份上,林澤決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敢問陛下,倘若儒家和佛門上下盡皆誓死抵抗,微臣又該如何做?”
儒家和佛門弟子都數十萬計,真要全抓,兩個月哪裡能完成?
秦皇深深看了林澤一眼,緩緩說道:“那就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