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來者,準備挑戰本地的雕王,庫克大叔!
小鎮不大,這個消息,如驚人的速度,瘋狂往外蔓延。
“庫克大叔從五歲起,跟着老庫克行走大漠,六歲開始學沙雕,至今已經五十年了啊。”
“庫克大叔的技藝,就算在一百年前,小鎮沙雕最輝煌的那個時代,那也是雕王啊。”
在大街小巷上,不斷有老一輩,議論紛紛,都感覺很震撼。
“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挑戰庫克大叔?”
“切,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就不信外來者,也會沙雕技藝。”
“根據古老的契約,挑戰者一旦失敗,就要付出生命爲代價。”
小鎮的年輕一輩,議論紛紛,都感覺很扯。
嘩啦啦!
整個小鎮一片沸騰,成百上千的人,無不往庫克家族而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那些人,全部去了前方?”疑惑望着旅店外面,宋茜好奇說道。
“有一個外來者,準備挑戰雕王,大家都去看熱鬧。”店老闆笑着說道。
“庫克大叔,那可是國家級的沙雕大師啊。”
“十年前,唐省沙雕學院的老院長,牛逼哄哄,自以爲沙雕技藝獨步唐省,跑來小鎮裝逼,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了啊?說說唄。”
“老院長站在庫克家族的大院門口,只看了一眼院中的沙雕,直接夾着尾巴,灰溜溜走了,哈哈。”
“庫克大叔的沙雕技藝,深得老庫克的傳承精髓,放眼全國,都是牛逼啊。”
“走,看看去。”
旅店中的工人們,議論紛紛,一路向前。
就連店老闆也不做生意了,暫停歇業,一路往前走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夏教授騰身而起。
呼啦啦!
衆人簇擁着夏教授,一路往庫克家族而去。
……
庫克家族,後院,書房中。
一名穿着少數民族傳統服飾,戴着白色頭巾的老者,盤腿在太師椅上打坐。
老者,已經一百多歲了。
歲月的滄桑,在老者臉上,留在種褶皺和溝壑。
但!
老者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極爲強大。
老者不懂武功,但哪怕閉着眼,依舊是不怒而威,蘊含雷霆威壓。
這人,便是庫克家族的真正掌權者,整個小鎮的土皇帝——老庫克。
小鎮人不多,兩三千而已。
但!
只要老庫克一句話,整個小鎮的老一輩、中年人、年輕人,甚至是少年郎,都可以爲老庫克賣命。
唐南大漠萬里,自然環境惡劣,經濟一塌糊塗,百姓普遍很窮。
但!
小鎮雖然不大,卻很富澤,單獨佔據了一片綠洲。
這一切,都是老庫克的功勞。
只要老庫克不死,庫克家族就是小鎮的“王”。
忽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書房門口。
“父親。”那人脆生生說道,目帶敬畏。
“我在持戒之時,任何人不得打擾,退下!”
老者也不睜開眼睛,如雷霆般威嚴的聲音,剎那間響徹蒼穹。
“是。”聞言,庫克大叔點點頭,準便離開。
“站住。”老者的威嚴聲音,再次響起。
“說吧,何事。”老者惜字如金,依舊閉目打坐。
庫克大叔是“雕王”,也是如今庫克家族的族長。
這些年,老庫克已經很少出門,宛若小鎮的精神信仰。
而庫克大叔,纔是小鎮之中,實際的執掌者。
庫克大叔沉着、穩健、行事雷厲風行,頗得老庫克的讚賞。
這些年來,老庫克每年持戒七日,庫克大叔都做的很好,從未出過岔子。
可今年……
老庫克頓時明白,庫克大叔遇到事兒了。
“是這樣的父親,今天小鎮上來了一羣外來者,其中有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想對我發起挑戰。”庫克大叔恭敬說道。
“雕王的榮譽不可辱,你既然接受了挑戰,爲何我感覺你內心中,似乎很是忐忑?”
老庫克喝斥說道:“沙雕家族的族長,當代的雕王,莫非是懦夫不成?”
“父親,我對此戰有信心,只是那個少年,我看不透。”庫克大叔凝重說道。
“看不透?爲何?”聞言,老庫克赫然睜眼,蒼老眸中滿是凌厲光明。
“父親,他少年分明只有十八歲,但他看待世間萬物的眼神,有些和您類似,似乎……還更強。”庫克大叔敬畏說道。
老庫克不懂武功,但精神力極爲強大,一個眼神就能震懾唐南一號姚先生。
這種恐怖的精神力量,源於老庫克九十年如一日的信仰佛教,以及修煉了一種神奇的功法。
這種功法沒有名字,甚至是殘缺的,只是一段口訣而已。
但!
歷經多年的訓練,老庫克靠着過人天賦,還真領悟了口訣的力量。
靠着這股遠超常人,凡人幾乎無法理解的精神力量,老庫克所向睥睨,打造了稱霸一方的庫克家族。
而且!
這種精神力量,也是老庫克能幫人治病的源泉。
無論什麼病,老庫克只要一番冥想,就能瞭解差不多,並用氣功幫人治病。
可惜的是,這種精神力量鍛鍊的方法,老庫克並沒傳給兒子。
至於爲什麼這樣,庫克大叔不敢問,老庫克也沒說的意思。
可今日……
庫克大叔居然說,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能夠擁有堪比老庫克的精神力量,還比老庫克更強?
這……怎麼可能!
老庫克,不信!
“兒子,你一定是想多了,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任誰的精神力量,都不可能超越老夫。”輕撫白鬚,老庫克傲然說道。
“父親,他……是誰?”聞言,庫克大叔有些好奇。
“混賬東西,有些事情,是你能問的嗎?退下!”老庫克一聲喝斥。
“是。”庫克大叔額頭冒汗,趕緊退下。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九十年前,你那位恩公所賜。”
離開書房之後,庫克大叔邊走邊小聲嘀咕。
庫克大叔不知道的是,雖然他走的很遠,但他的聲音,依舊被老庫克清晰聽在耳中。
“恩公?”
輕撫白鬚,老庫克擡起頭來,望着牆壁上的一副古畫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