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勃!”一個學子,振臂一呼。
“江勃!”
“江勃!”
……
“江勃!”
吼!
剎那間,衆學子,無不激動。
……
在這萬衆矚目之中,江勃一步一步,走到葉秋面前。
“公孫秋,你擅自破壞書院大門,不尊教習,目無尊長。”
攜大勝之威,江勃,目帶傲然:“爲兄倒是想看看,你登樓之後,雨水能有多少?”
說完,江勃一聲大笑,絕塵而去。
只留下衆學子,議論紛紛,憐憫的望向葉秋。
“公孫兄,這江勃殺心很大,今日,你在大門口,奪了他的風頭,他自然不爽。”
甄俊,告誡說道:“入書院之後,少和此人接觸,免得發生衝突。”
“無妨。”葉秋,微微一笑:“江勃不爽之人,先是甄兄你,然後纔是我。”
聲音落下,二人對視一眼,無不大笑,都有些不以爲然。
“學子甄俊,請上樓。”孔教習的威嚴聲音,忽然響起。
聲音落下,衆人的表情,都變得很是戲虐。
任誰都知道,洛城天驕江勃,非常不爽葉秋。
葉秋踹翻大門之時,甄俊一刀劈了門檻,也算是幫兇。
所以!
大家都等着,看甄俊和葉秋,這二人的笑話。
“甄兄,可有把握?”葉秋,微微一笑。
“甄俊不才,自問天賦,比那什麼江勃,還是要強一些。”
啪!
瀟灑的一搖摺扇,甄俊一臉傲然,一步一步,走向二樓。
“江兄,你聽到了嗎?那小小甄俊,竟也想超過你?”
後院中,西門大少,目帶冷笑:“兄弟們,你們說,好笑不?”
噗……哈哈!
衆學子轟然大笑,都感覺有意思。
大廳中的學子,有些會被淘汰,見面機會不多。
但能站在後院中的學子,以後有很大機率,都會成爲同窗。
所以!
就連態度高冷的江勃,也微微說道:“就憑他?”
譁!
聲音落夏,一場傾盆大雨,驟然落下。
這雨之大,讓那些站在後院中,通過測試的學子,瞬間化爲落湯雞。
“怎麼會這樣?”
“我曹,這甄俊的雨,也太大了吧?”
剎那間,衆學子,無不震動。
“江兄,這雨好像,比你的——大?”西門祝,頓時傻眼了。
“只是大了一點,我乃秀才身份,他甄俊算什麼?”
江勃頓時大怒,渾身熱浪沸騰,衣服很快被儒氣,直接蒸乾。
這一幕,看的衆學子,無不羨慕。
“我聽聞秀才,能將儒氣外放,或化爲攻擊力,或蒸乾衣服。”
西門祝,也是讚歎:“如今一看江兄,果然如此,厲害!”
“天賦只能代表,學習的潛力而已。”江勃,冷冷說道:“但從一個白丁,想要考秀才,談何容易?”
話雖如此,但江勃望向二樓的目光,依舊閃過一絲凌厲。
……
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很快消失不見。
而後!
甄俊白衣飄飄,瀟灑的搖着摺扇,走下了二樓。
所到之處,那些最初臭嘴的學子,無不低頭,感覺到了羞愧。
“一羣廢材!”甄俊,傲然說道。
啪!
聲音落下,衆學子面紅耳赤,卻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畢竟!
甄俊如今的實力,還真有資格,說這一句話。
“甄俊,卻不曾想,你也是個秀才,恭喜。”孔教習,目帶笑容。
甚至!
無人注意到的是,孔教習的眼角,還閃過一絲敬畏。
“秀才只是起步,我輩讀書人,當仿效孔孟,追求那聖人之道。”
啪!
瀟灑的搖動摺扇,甄俊回頭,望向葉秋:“公孫兄,我在後院等你。”
“好。”葉秋,點點頭。
接下來……不斷有學子,上前參加考覈。
終於!
到最後一個學子,從二樓,走下來之時。
孔教習的懶洋洋聲音,這才隨風而起:“甄俊,上!”
孔教習對其他學子,態度都很客氣,用詞也很規範。
但唯獨對葉秋,孔教習不但排到最後,態度也不是太好。
這一幕,看的後院之中,那些通過測試的學子,無不議論紛紛。
“孔教習乃四大惡人之一,是出名的嚴格,公孫秋這種刺頭學生,孔教習肯定不喜歡。”
“廢話,大門那一腳,孔教習豈能忘記?”
“甄俊是公子哥,別人又是秀才,孔教習喜愛都來不及,又豈能嫉恨?”
“可不是?這依我看,孔教習心中的怒火,肯定會撒在公孫秋身上。”
一時之間,衆學子議論紛紛,都等着看葉秋的笑話。
“甄兄,你爲何不在院中,反而去了涼亭?”江勃,有些好奇。
江勃雖然高冷,但甄俊的才華,卻獲得了江勃的認可。
既然都是秀才,江勃對甄俊的態度,自然緩和了很多。
然而甄俊對江勃,卻似乎不感冒,一臉的不以爲然。
“甄兄,你該不會是覺得,公孫秋那傢伙,能降下傾盆大雨,將我們淋成落湯雞不成?”西門祝,故意大聲說道。
噗……哈哈!
聲音落下,衆人轟然大笑,都感覺到有意思。
甄俊衣着華麗,瀟灑倜儻,手中摺扇也非凡品,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可葉秋卻是一身布衣,吊絲到了極致,渾身也沒文風波動。
所以!
在衆學子看來,就算葉秋能下雨,也不可能讓大家淋溼。
畢竟!
除非雨水充沛,能堪比江勃、甄俊,這樣的秀才。
否則!
就算是“童生”文位,雨水也無法打破,後院虛空的陣法。
……
聽雨樓,二樓!
葉秋剛踏入其中,頓時發現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
平臺四面八方,都是打開的窗戶,視野非常開闊。
這其中!
在正北方的位置,擺着一個長桌,放滿了各種物品。
“原來所謂的聽雨樓,其實是就當年,從來祈雨的祭壇。”
掃了一眼四周,葉秋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屑:
“用自己的誠心,通過特殊的儀式,來祈求蒼天賜雨?”
可笑!
我葉紫陽,自中原而來,降臨這儒界,就是爲滅天而來。
既然這蒼天不公,讓儒者胡作非爲,葉秋自然不介意,讓儒界改天換地。
可如今!
葉秋剛踏入儒界,卻必須跪在地上,對着蒼天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