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縣,縣城內。
此刻,天色暗淡,已是傍晚之時。
但在夏府之中,卻是觥籌交錯,燈紅通明。
“老楊,恭喜恭喜,你那一百萬白銀砸進去,如今已是黃金會員,一天幾百兩入賬,厲害!”
主座上,夏海波端起酒杯,望向楊主簿的目光中,滿是笑意。
“夏大人,我這還不是,託您的洪福,要不是我的家產,也不會如此迅速變現。”
楊主簿,一聲大笑:“說起來,也算我運氣好,居然暈倒了喬公子,剛好舉行雙倍經驗活動!”
“這活動,太好了。”一個老儒,端着酒杯,站起來:“咱們海波縣,總算出了個百金會員,那就是夏大人,恭喜,恭喜!”
“聽說喬公子,明天就要走了,那咱們海波縣以後,還不是夏大人說了算!”
“可不是?咱們海波縣,那可是點券的試點縣,以後肯定名動全國!”
“你們等着看吧,再過一頓時間,等公孫秋滾出海波縣,夏大人肯定能崛起!”
“這不廢話嗎?咱們如今,可是和京城喬家,都搭上了線!”
“就是啊,等過段時間,喬家投資海波縣,這地方就不會窮了,而是真正的牛逼縣城!”
“說不定二十年後,海波縣就會成爲,一座超級大城池!”
幾十個權貴,喝酒閒聊,無不咧嘴大笑,感覺很是幸福。
“值此普天同慶之日,我們不如準備一份大禮,去送給喬公子,各位意下如何?”趁着酒興,楊主簿,忽然提議。
“好!”
“這主意不錯,我贊成!”
“可我們的家產,全部都買錢,投入喬家了,哪裡還有閒錢?”
“這算什麼?咱們都去喬公子那,一人給他磕個頭,就算是大禮了!”
“好,就這樣!”
趁着酒興,越來越多的權貴,紛紛站起來,提議去找喬公子。
“我好歹也是一縣之尊,如今雖然暫時退居二線,但給一個少年下跪,這似乎不太好吧?”夏海波,略微皺眉。
“夏大人,您話不能這樣說,那喬公子雖是少年郎,但終究是喬家的貴子,說不得以後,還會成爲喬家之主。”
楊主簿噴着酒氣,大笑說道:“您如今跪他,他肯定會記在心中。”
“等日後,喬公子回了儒城,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喬家肯定會投資海波縣。”
“這要幾個億砸下來,說不定馬城主一高興,就會調你回京,位列朝廷大員。”
“若是喬公子,真當了喬家之主,你這樣跪他,他或許會幫你,成爲當朝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嗡!
楊主簿這話一出,夏海波心中的僅存猶豫,徹底蕩然無存。
“只要能飛黃騰達,莫要說跪一個少年,就算是如越王勾踐那般,去吃吳王夫差的屎,那也算得了什麼?”
一念及此,夏海波一聲大笑,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喬公子!”
……
一行認浩浩蕩蕩,簇擁着夏海波,很快來到喬公子,居住的那家客棧。
然而!
當衆人降臨客棧之時,卻傻眼了。
大門緊閉,四周空蕩蕩一片,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什麼情況?”
“這家客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喬公子包了一年,怎麼會關門?”
譁!
這一幕,看的衆權貴,無不震驚,都感覺很茫然。
“夏大人,這件事,好像不對勁。”楊主簿眉頭一皺,第一個感覺不對勁。
“我說你們這些人,堵在我這裡幹啥?”一道蒼老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聲音落下,一個打扮華貴,看似員外的老頭,拿着一把鑰匙,出現在客棧門口。
“你不是城外三十里,隱居的陶員外嗎?”
人羣之中,一個老儒,頓時愕然:“陶員外,這客棧,是您開的?”
“我開個屁客棧,這是別人的客棧,因爲欠我錢,還不起,抵押給了我。”
陶員外,沒好氣說道:“我在城外隱居,麾下多的是良田,我幹嘛經營客棧?”
這話一出,衆權貴,一陣騷動。
很多人都感覺,這件事不對勁。
“既然這客棧,已經抵押給你,但你卻不經營,那然後呢?”楊主簿,試探問道。
“這地方我一直空着,但在兩個月前,有人忽然來找我,租下了這個地方。”
陶員外,說道:“他們也算闊綽,居然用了一個月時間,自己花錢裝修了此地。”
原來,陶員外,他從別人那裡,得到了這間客棧,卻沒啥卵用。
至於原因,非常簡單!
因爲這家客棧,已經非常破爛,裡面的陳設,也非常的陳舊。
而且因爲位置不太好,雖是在城內,但卻顯得偏僻,客流量極小。
故而陶員外,在得到客棧之後,根本懶得打理,直接將這塊地,扔到了一旁。
既然有人願意,將這客棧接手,陶員外自然樂意,當起了甩手掌櫃。
按照規定,每個兩個月,房租結算一次。
而今日,剛好滿兩個月,陶員外一臉笑容,跑來此地收租。
然而!
我靠!
等陶員外來了之後,他這才發現,此地空蕩蕩一片,一個人都沒有了。
……
當陶員外,說完之後。
衆權貴面面相覷,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妙。
“陶員外,那你是何時,發現人不見的?”強壓心中的不安,夏海波試探問道。
“我是日落之時來的,當時就沒人了。”
陶員外,搖搖頭:“具體他們啥時候走的,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在此地掃地的王大爺,他本是我莊裡的人,應該會知道。”
“王大爺喜歡喝酒,如今天色已晚,算算時間,他也快回來了。”
說話之間,卻見一個老大爺,提着個酒壺,醉醺醺的往這邊走來。
“喲,這不是陶員外嗎?今兒是什麼風,將您老吹到這破地方了?”
遠遠的,王大爺,一聲大笑:“來來來,我這上好的杏花酒,去我家嚐嚐。”
……
“老王,如今天色已晚,宵禁馬上就要開始,我是來問個事兒,馬上就要出城!”
陶員外,沒好氣上說道:“我且問你,兩個月前,租客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