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知道陳天真換衣服,洗漱都很慢,自己現在還有些時間,於是他拿出了這隻黑繭,關上盒子。
葉誠那天已經嘗試,用剪刀是沒有辦法將這隻黑繭的絲線剪開。
葉誠緩緩閉上眼睛,調動體內靈力,將一股內力從指間傳入到黑繭的內部。
葉誠迅速睜開眼睛,眉頭緊蹙,疑聲說道:“什麼也沒有啊?”
這隻黑繭對於現在的葉誠來說,就是那種油鹽不進的東西,葉誠實在無奈,開始尋找黑繭絲線的末尾。
葉誠找到了黑繭飄着的那一根黑色絲線,然後拽着它,慢慢的往下拉。
“這也行?”
葉誠拿過桌子上的一隻筆,以它爲中心,開始纏繞從黑絲上拽下來的線。
黑絲上的線很細,比頭髮絲還要細好幾倍,要不是葉誠專注,早就看不到黑線了。
很快黑絲就弄好了,將這隻筆纏了一大圈。
“和纏毛線一樣,哎。”葉誠笑着嘆了口氣,這分明是女工的活兒了,沒想到他也有一天做這個。
黑繭的絲線被纏完了,沒有剩下任何東西,葉誠拿着這支筆細細端詳。
“這麼說來,發出香氣的,就是這些黑絲線了?”葉誠最終確認後,開始考慮要把這些黑絲線用做什麼。
葉誠掏出手機,剛要給葉羽柔發短信,問問她會不會女工,可是一想到昨天的一幕,還是作罷,收起了手機。
葉誠將這支筆放在桌子上,開始換下睡衣,洗漱起來。
還是如往常一樣,葉誠已經收拾完畢,看到陳天真的屋子還沒有動靜,便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拿起那根筆,鑽研上面的黑線。
古往今來,葉誠見過的奇珍異寶也不在少數,這絲線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太過稀罕之物,如果找不到利用價值,他也就沒了興趣。
葉誠看着耷拉在末尾的黑線,忽然心中一動,內力釋放,葉誠的內力傳遞到了絲線的末端。
“起?”
只見黑絲線的末端像是迎風飄蕩一樣,有了靈魂,根據葉誠的念頭,肆意飄動。
葉誠微微一笑,控制着黑絲線左右搖擺,來去自如。
“看來這個倒是可以用在醫術上。”葉誠笑道。
葉誠心念一動,將黑絲靠近自己的腦後,只見這支筆上的黑絲,隨着葉誠的控制,開始纏繞在葉誠的一綹頭髮上,黑絲不停地纏繞,直至這支筆上的黑絲完全消失。
隨着筆上的黑絲消失,葉誠的腦後出現了一個小辮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陽光了一些。
留辮子這種事,他也就在清朝的時候有過經驗,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個時候留頭不留辮,留辮不留頭。
葉誠摸了摸腦後的那條小辮子,又放了下去,這樣隨身帶着,也不會把線弄亂。
葉誠又看了看陳天真在的那間屋子,還沒有出來,索性不再等了,直接來到樓下廚房,開始做飯。
等葉誠做完飯,將飯菜端上來後,陳天真這纔打開房間門,慢慢悠悠的下樓了。
“陳慢慢,少時不知時間貴,老來拾憶空流淚。”葉誠瞪了她一眼,悠悠說道。
陳天真瞪大雙眼,不是看葉誠,而是看着桌子上的飯菜驚奇。
兩碗蟹黃粥,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清炒竹筍,還有一小碟鹹菜。
陳天真家的傭人很幸福,她們從來不用在早上給僱主做飯菜,只做好中午和晚上的就行了,甚至有時候他們不會回家,傭人們更省事了。
陳天真以前早上餓了,都是在外面買東西吃,很少吃家裡做的早餐。
“大哥哥,你是神仙嗎?”陳天真驚訝道。
陳天真換了一身工裝服,看起來有些臃腫,不過葉誠之前也說了,穿舒服就行。
葉誠看着她一幅讒樣,說道:“你呀,見到好吃的就說我是神仙,要是我給你做的難吃了,你是不是要說我是妖怪?”
“纔不會!”陳天真笑眯眯的說,然後趕緊搬凳子坐下,問道:“這個鹹菜也吃?”
“愛吃不吃。”葉誠說道。
只見陳天真用勺子嚐了一口蟹黃粥,雙眼泛着驚奇的目光,大快朵頤起來。
葉誠不急不躁,對待早餐很認真。
兩個人吃完早餐後,葉誠拽着陳天真來到了後院。
後院現在已經沒有了蠱妖,可是陳天真還是有了陰影,一來到這裡就想到那個東西,有些害怕。
“大哥哥,我能走嗎?”陳天真問道。
“來,喝了這根藿香正氣水,想去哪裡去哪裡。”葉誠真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藿香正氣水。
陳天真趕忙離得大門更遠了一些,拿起一把鋤頭,擼起袖子說:“我要做什麼?”
葉誠拿過她手中的鋤頭,說:“你去那裡打水,灌滿噴壺,跟在我後面,我讓你噴水,你再噴水。”葉誠指着遠處的一個水龍頭說道。
“好!”陳天真飛快的跑到水龍頭那裡,拿起一個噴壺,按照葉誠的指令做。
葉誠在花園的外圍看了看,這些不乏觀賞性的植物,葉誠對園藝方便有所染指,拿起一把剪刀,開始修整樹枝,遇到有雜草的,開始除草。
陳天真在他的後面緊緊跟着,忽然看到了那一個小辮子,笑着說:“大哥哥,你成了大姐姐了。”
葉誠沒搭理她,低着頭工作。
隨着葉誠的深入,在中央位置這裡遇到的花草種類更加多了,葉誠看他們的佈置位置也挺合理,看來陳天路並不只是當興趣來養花草樹木,還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愛好。
葉誠一邊修剪,一邊告訴陳天真這裡的每一種植物叫什麼名字,特性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陳天真認真地聽着,葉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忙活到了中午,葉誠才帶着陳天真走出了花園。
陳天真的工裝服上沾滿了土,腦袋上還有樹葉落下,小臉上掛着兩道泥土的痕跡。
葉誠微微一笑,說:“去洗澡吧,換身衣服。”
陳天真開心的點了點頭,立刻飛奔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