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剛剛你沒有吃虧吧？”
酒會上，黃萬千握住張凡的手，對於剛剛和董家發生衝突一事，小聲問了一句。
張凡笑道，“我可是黃老先生老大哥的兒子，怎麼可能有人會讓我吃虧？”
“沒心情吃虧就好，沒吃虧就好，”黃萬千嘆了口氣，“想以前，你父親總是替我出頭，生怕我吃虧，現在我好不容易闖出了名堂，可…”
張凡趕緊接話安慰道，“現在我老子看到黃老先生闖出名堂了，相信在天之靈也會爲你感到驕傲的，所以黃老先生你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張老先生認識黃老先生？”待黃萬千去招呼其他商人後，沈清婉拉着張凡好奇問道。
張凡悠悠道，“是啊，我這個老子沒啥大本事，但是身邊認識的人，好像都是大富大貴之人，所以現在你跟我能夠在這麼高端場所出現，還得多虧我老子不是？”
沈清婉點頭，“確實應該謝謝張老先生，改天你帶我去拜拜他老人家吧。”
拜個屁，我的墳頭都被人給挖了，張凡暗暗發笑。
“張凡啊，你過來一下，”就在這時，黃萬千招呼張凡過去。
“我給你介紹一位我們九龍集團合作股東之一。”
張凡走去，只看見黃萬千身邊站着身材挺拔，雖年過八旬，但卻童發鶴顏，眼睛無比明亮老者。
而在老者身後還站着一位和沈清婉年齡相仿的女子，此時正直勾勾盯着張凡。
這女子個子很高，竟然有一米七五有餘，穿着一身雪白的晚禮服，五官標緻，大眼睛，瓜子臉。
“張凡啊，這位老前輩你可認識？”黃萬千有意引薦。
張凡打量起老者，痞笑道，“這位老先生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龍城三大龍頭之一的趙氏集團趙滄恭，趙老先生吧？”
趙滄恭，此人身份不輸董文成，甚至在名望上是遠遠碾壓董文成的。
不僅僅是在商業地位極高，老人還愛好古董書法，在古玩界也是泰斗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董家給董浩軒前些日子安排的婚約對象正是趙滄恭的孫女，此時那正盯着張凡看的趙晴雪。
趙滄恭聽到張凡這樣說，扶須笑道，“黃老頭，你這老大哥的後人不錯啊，長得確實是一表人才，剛剛面對董文成那無恥小兒的態度，也是讓我眼前一亮啊。”
黃萬千哈哈大笑，得意拍着張凡的肩膀，“趙老兒，我家張凡人才確實不用談，要不這樣吧，你家孫女正好沒有婚配對象，不如我們兩家互相撮合一下，來個親上加親？”
“這個嘛，還是得尊重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老傢伙就不隨便參合了，”趙滄恭有些顧慮，或許是考慮到上一次自己趙家和董家鬧得不歡而散的醜聞，所以有些擔心。
“丫頭你怎麼看？”趙滄恭看向身後的孫女。
趙晴雪邁着蓮花步上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別的情緒，伸手友好的，“張先生是做什麼的？”
說到這裡，趙晴雪看了一眼遠處正偷偷往這裡看的沈清婉，現場很多人是傻子都看得出二人關係不一般。
張凡直言不諱，“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小保安。”
“保安？”趙晴雪微微一愣，旋即噗嗤一笑，“張先生可真是會開玩笑。”
“這有啥玩笑好開的，我真的是一個小保安。”
趙滄恭和趙晴雪爺孫女二人皆是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秒，趙晴雪尷尬縮回了手，也就不再多說半句。
看到這個情形，黃萬千和趙滄恭二人多少有些尷尬。
黃萬千清了清嗓子，趕緊岔開話題，“趙老兒，這一次還得多虧你的提醒，我及時收手沒有跟董家合作。”
“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合作要求不多，人品和公司理念必須正，這一次我是差一點就把招牌砸在自己手裡了。”
聽到董家的人，趙滄恭臉色不悅，“這董家是近些年在龍城崛起的，在生意上手段不用其極，名聲自然不太好聽，我也是差點讓董家毀了趙家的百年名聲。”
“所以多虧你提醒的及時，來，我敬你一杯，今天我們兩個老東西不醉不歸。”
趙滄恭卻擺了擺手，“我都這麼歲數了，還想多活幾年，看我孫女抱着外孫回來，今天就不喝酒了，我以茶代水。”
“趙老兒，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喝酒你喝茶，你這樣說得過去嗎？”黃萬千就有些不滿了。
趙晴雪見勢趕緊上前打圓場，“黃爺爺，我爺爺酒是估計喝不了了，就讓我這個小輩代替吧。”
黃萬千臉色這才緩和不少，卻將手中的酒杯交託在張凡手中，“我覺得你爺爺說得對，我們都是一把年紀了，這酒確實應該適度，要不你們你們年輕人代表我們兩家喝一杯？”
張凡嘴角上揚，暗暗苦笑道，“黃萬千你這個臭小子，人家爺孫女二人都沒看上咱，你這還硬着頭皮把我臉往別人腳下湊，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可張凡卻不好拒絕，倒是很給自己這個小弟面子，舉着酒杯張凡對趙晴雪道，“那我就先乾爲敬了。”
說完張凡也不管趙晴雪喝不喝，一飲而盡，隨後假裝低頭看時間，轉頭對黃萬千道，“黃老先生，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和我老闆還有一些事情要忙，要不我先撤？”
黃萬千一聽就不高興了，趕緊將張凡拉到一旁，“你這臭小子，男人臉皮就該厚點，這趙老兒的孫女長得這麼漂亮你都不爭取一下嗎，你能不能爭口氣？”
張凡苦笑，“別人也看不上咱啊，咱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吧？”
“女人都是要託着點的，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再說了以後有我幫襯你，你也不用顧慮自己身份和地位配不上別人，趕緊的，上去要聯繫方式。”
張凡頭疼，對這種大小姐，他是真的嫌麻煩。
想要弄到手以他的情商不是問題，可是到時候想要甩掉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張凡趕緊和黃萬千拉開一個身位。
黃萬千一愣，“臭小子你幹啥？”
“那啥，黃老先生，你就不用送我了，還是照顧貴客要緊，不說了我先撤了。”
說完張凡頭也不回跑到沈清婉身邊，拉着妮子就往門口逃去，這把黃萬千是氣的七竅生煙，跺腳暗暗罵街道，“沒出息的東西，在這一點你跟你老子比差遠了。”
... ...
“你妹兒的，差點就砸手裡了，”好不容易脫身的張凡，跑出九龍集團這才鬆了一口氣。
身後抱胸走來的沈清婉，冷冰冰道，“怎麼，你不是喜歡吃軟飯嘛，這趙晴雪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你要是高攀上她了，以後吃穿就不用愁了。”
“這趙家的軟飯可不是好吃的，”張凡笑道，“這些有錢的人，最注重名聲和麪子，我這樣的社畜，怎麼配不上別人。”
“看起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沈清婉道。
“等一下，”張凡拉住沈清婉，將臉湊到沈清婉面前，仔細端詳起來。
沈清婉眼神有些慌張起來，別過頭，狠狠推開張凡，“你幹嘛你？”
“你不對勁兒啊，你…不會吃醋了吧？”
“我？”沈清婉指着自己，好笑道，“我吃你的醋，你開什麼玩笑？”
“是嗎？”
“張凡，你現在有時間沒有，我們單獨聊聊？”
就在二人打情罵俏時，趙晴雪忽然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