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師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容多少有些尷尬。
要不是白劍南威脅秋大師,如果不帶張凡,他就不學飛雲斷水拳,他是多少不想要張凡的。
一來輩分兒關係,自己是白劍南的導師,張凡也是白劍南的老師,二來張凡在飛鷹集團的名聲不太好聽,進來的水分實在太重,他要過來也是個燙手山芋,讓人不恥,
張凡倒是無所謂,看了看時間,“那現在差不多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張凡老弟稍安勿躁,你先跟我走一趟,”秋大師說完轉身走出會議室,張凡無視了趙晴雪憤怒和嫉妒的眼神,慢悠悠跟了上去。
走廊。
秋大師瞥了一眼張凡,“張凡老弟啊,既然你已經加入了飛鷹集團,總是要學會用炁的,你可瞭解過如何用炁嗎?”
“不會,我就是一個打工的社畜,能活着就行了,秋大師,其實您老也清楚,我進來就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所以您看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秋大師扶須笑了笑,“人嘛,總要有點理想和追求的。。”
離開了飛鷹集團,來到秋大師的武道館。
這裡不大,甚至可以說非常簡陋,但是好在很是安靜。
推開橫道門,白劍南正盤膝打坐,看到張凡終於來了,趕緊激動起身笑道,“老師,你來啦!”
秋大師讓張凡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笑道,“張凡老弟,想要學會炁,就得知道什麼是炁海,只有懂得如何感應炁海波動,纔會掌握炁。”
言罷秋大師指着自己眉宇之間,“這裡就是炁海,現在我來告訴你...”
話還沒有說完呢,張凡竟然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秋大師,“... ...”
秋大師搖頭作罷。
“算了算了,既然張凡這小子不求上進,不怕給白劍南後生在飛鷹集團丟臉,我也沒法強求。”
見秋大師離開了,張凡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暗暗苦笑道,“這老小子脾氣還挺好的。”
看向白劍南,白劍南又開始盤膝打坐,張凡看到他眉頭炁海位置有一股能量在經過四肢百骸散去。
張凡用腳碰了碰白劍南膝蓋,悠悠道,“臭小子,這老頭的飛雲斷水拳你學了沒?”
白劍南睜開眼睛,恭敬道“學了,不過...”
“不過什麼?”
“秋大師說飛雲斷水拳其實是殘篇,完整的拳法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不過能學會前篇我相信,以後在戰鬥時就能如虎添翼。”
“拳法嗎?”張凡撐着下巴,看着門外烈日陽光暗暗道,“其實現在的所謂武功都是那個時代玩剩下的,也沒有剩下多少完整的了。”
但是無疑,能擁有舊時代一套完整的強大武功秘籍,在現在絕對會造成不小的駭浪。
看到白劍南激動的小表情,張凡抖着二郎腿,暗暗思考道,“臭小子,其實想要學比飛雲斷水拳更加牛逼的武道秘籍,我都可以隨便給你一大堆。”
張凡沒有告訴白劍南,家裡後院的乾柴屋,好像至少有十幾本,那些都是曾經幾百年前,甚至上千年,無數武道宗師的精華。
可惜那些東西對張凡沒有任何意義,感覺丟了可惜了,想着以後用來點火也不是不可以,也就丟在後屋了。
下午張凡從午覺中醒了過來,白劍南還在努力修行,張凡低頭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跟白劍南打了一個招呼要回去接沈清婉了。
白劍南要送,張凡拒絕,讓他繼續努力,爭取成爲天級武者。
打車從秋大師的破道館出發到沈清婉的公司,路程不遠,接近半個小時就到了,。
剛進沈清婉的辦公室,沈清婉已經起身。
“你來啦,正好,晚上加班,我有個應酬,你跟我去吧?”
... ...
龍城芳草湖馬場。
一青年正騎着駿馬慢悠悠而來,身邊黃強虎在小弟的攙扶下, 滿臉委屈道,“小少爺,那個叫張凡的太囂張了,我告訴他,我是佘家的人,他還敢動手打我,還說佘家根本不入他法眼。”
馬蹄突然停了下來,穿着馬服的青年冷眸掃了一眼黃強虎,黃強虎一愣,嚇得低下頭不敢再繼續添油加醋。
“黃強虎,你當我是白癡嗎,以爲我跟那些紈絝子弟一樣沒有腦子,這種話我會相信嗎?”
黃強虎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青年不再理會,淡淡道,“現在是文明時代,是用腦子的,打打殺殺那套就別再用了。”
言罷青年跳了下來,讓下人接下自己的頭盔和皮鞭,向着涼棚走去。
黃強虎不敢起來,跪着忍痛爬了上去,親自給青年沏茶。
露出滿嘴碎牙,黃強虎小聲道,“小少爺,那該這麼做呢?”
“我已經約了沈清婉了,我聽說她跟張凡關係不一般,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黃強虎點頭不再多說。
“這個馬場得不少錢吧?”晚上八點,張凡和沈清婉站在了芳草湖馬場之上。
沈清婉看着這面積之大的馬場,有些驚訝。
張凡悠悠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沈總,你終於來了?”
遠處青年換了一身休閒服,悠然走來。
沈清婉趕緊上前,伸出手,微笑道,“您就是佘慶豐佘先生?”
“怎麼,我難道不像嗎?”佘雲帆伸出手,紳士握手,笑容溫柔無比。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佘氏集團的石油大亨竟然這麼年輕,”沈清婉詫然一笑。
“沈總可真好騙,不逗你了,其實那是我爸,我是他兒子,佘雲帆。”
沈清婉一愣尷尬道歉道,“抱歉佘先生,是我準備工作沒有做到位。”
“沒事,大家都是年輕人,沒有那些老派的裝腔作勢,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佘先生,我聽說佘氏集團想要在龍城入駐石油站點,需要符合貴公司的工作人員制服,概念我們公司已經設計出來了,您...”
佘雲帆卻揮手打算,笑道,“沈總,我既然選擇你貴公司,顯然是相信沈總的。”
沈清婉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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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雲帆這纔將目光落在了遠處抽菸看馬的張凡,嘴角微微上揚道,“沈總,這個人是你保鏢?”
沈清婉疑惑,卻還是如實道,“不是,他就是我的司機。”
“司機?”楚雲帆嘴角上揚,淡淡道,“你的這位司機可不一般啊。”
“佘先生您...”
張凡也聽到了佘雲帆在討論自己,轉過頭好奇聽着。
佘雲帆食指輕輕敲打着桌子,“你可能有所不知,你的這位司機能耐可不小,昨天晚上,他跑到我佘家的門客家裡,差點鬧出了人命。”
“不會吧?”沈清婉一愣,看向張凡。
“我父親知道這個事情後,可是非常生氣,好在我及時勸解,我父親纔沒有追究這事情,不過...”
佘雲帆起身,走向張凡,下巴高高揚起,眼睛中再也沒有之前面對沈清婉的溫文爾雅,換來的是一股寒意,繼續道,“不過我父親可是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我給我佘家的門客一個合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