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在祭臺上的容器通體呈暗金色,有神力流轉,至少也是洞虛神兵級別的重寶,神藥已經具備靈識和神通,居然被困在其中,無法逃離!
除了真龍神藥、鳳凰神藥、麒麟神藥、玄龜神藥,一旁還有不少其他的神藥,在另外三方暗金色的盆孟之中,居然還陳放着三隻異獸的頭顱,分別是三目猿猴、饕餮、贔屓的頭顱,全都是兇猛異獸,體內流淌着上古神獸的血脈,大成之時堪比太虛強者,此時卻是一顆顆鮮血淋漓的頭顱,被人用來祭祀!
“用神藥和逆天異獸的頭顱來祭祀,死去的到底是何人?是上古大帝當中的哪一位?”
“如果是上古大帝,那麼這位大帝肯定是最讓世人震驚的!古之大帝一共就那麼幾位,古武大帝、星空大帝、無極大帝、寒冰大帝、血魔大帝、悠古大帝、玲瓏大帝、雷霆大帝、輪迴大帝,九位遠古大帝當中對太荒影響最大的無疑是悠古大帝!悠古大帝也是人族大帝當中最接近“化道”的人物……”蒼青松凝眉沉思道。
此時,沒有人冒然動手去搶神藥,誰都看得出,那幾件盆孟極不簡單,上面流轉神力,還有陣法的加持。
“化道?那是什麼境界?”韓易心中大爲疑惑,正要發問,一旁的齊秋水搶先開口了。
蒼青松嘆了口氣,道:“那是虛無縹緲的層次,距離我們來說也太遙遠了,到底存不存在也難以肯定,我也是在許多年之前,偶爾在一本古籍之上一眼瞥及,據書上所言,證道成帝、化道成仙!古之大帝即使有滔天的神通,之手可以摧毀星辰,然而依舊不是真正的仙人!依舊沒有達到真正的長生無止境!”
“證道成帝我倒是聽說過,遠古聖賢想要突破至無上大帝,就需要證道,以道入帝。至於化道成仙,卻是聞所未聞!”韋拂道。
“不管是證道還是化道,那都是離我們太遙遠的事情了!現在我們先想辦法怎麼收取這些神藥吧!”虞水瑤看了一眼祭臺上的神藥,眼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神藥一株就能增加萬年甚至更久的壽元,而且還能直接提升修爲境界!是真正的至寶,沒有任何靈草能夠和神藥相提並論!
“讓我來試試!”蒼青松往前踏出一步,一隻手一抓,朝着神藥抓攝而去。
祭臺之上,頓時綻放出無盡的光華,一道五彩神光朝着蒼青松反噬而來。
蒼青松大驚,連忙祭出飛劍抵擋,“叮”,僅僅是一瞬間,蒼青松的飛劍就寸寸崩碎,一件極品法寶,根本抵擋不住五彩光華的威勢。
虞水瑤連忙摘下發髻上的玉簪,激射過來,玉簪散發着淡綠色的光芒,瞬間漲大數倍,神力不斷流轉,有撕裂空間的威勢。
“轟!”
五彩光華射在玉簪之上,爆發出刺耳的轟鳴之聲,劇烈的氣浪炸出,虞水瑤身子突然被掀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同時被掀出了祭臺之外。
韓易連忙鼓出一道真氣將虞水瑤拉了過來,虞水瑤一頭青絲散亂開來,嘴角溢出了鮮血,雙目之中的精明早已經不復存在,柔弱帶傷,讓人心生愛憐。
“你沒事吧?”韓易開口問道。
虞水瑤臉色閃過一抹羞澀,隨即搖了搖頭,低聲道:“並無大礙!剛纔那一道反噬之力實在厲害!”
說罷,虞水瑤站穩身形,將掉落在地上的玉簪召了回來,仔細一看,在玉簪之上竟然產生了一道微小的裂痕!
“剛纔是我孟浪了!”蒼青松臉上寫滿了歉意,同時暗暗後怕,剛纔若不是虞水瑤動用那一件洞虛神兵救自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
一件洞虛神兵都被反噬之力擊出了一道裂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直接打在身上,恐怕瞬間就會神行俱滅……
虞水瑤撫摸着手中的玉簪,心疼不已,神兵出現一道裂痕,想要修復,那是極難的,不僅僅需要能夠煉製神兵的寶貴材料,還要神力的滋養!
“這可怎麼辦,那些盆孟都是神兵,其中裝的都是神藥!難道沒有辦法取來嗎?現在我倒有點想念公孫謙那小子了……”齊秋水欲要抓狂地說道。
其他幾人也都是目光熾熱,卻也無可奈何。
“讓我來試試……”韓易開口道,同時祭出黑色小鼎,小鼎一懸浮出來,祭臺就似有感知,竟然輕輕一顫。
黑色小鼎漸漸地靠近暗金色的容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一次陣法竟然沒有啓動。
“給我收!”
韓易一揮手,從黑色小鼎當中,散發出一股力道朝着盆孟捲去,想要將盆孟之間吸納到黑鼎當中。暗金色的盆孟搖搖晃晃,搖擺不定,就像在竭力抵抗黑色小鼎的吸納,其中的神藥也全都懾懾發抖,像是遭遇到了極大的恐怖。
蒼青松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喜色,神藥似乎唾手可得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陣陣空間波動之力,在祭臺的一端,一片虛空忽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開,一個人從中間走了出來,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全身披覆一件金甲,腰間掛着一把大刀,散發着無盡的殺伐氣息,一看就是那種征戰沙場,經歷過無數戰爭的將軍。
能夠撕裂空間,至少是聖賢級別的強者,不可與之爲敵!
“吾皇萬年祭祀之日,爾等竟然敢來搗亂?拿命來!”金甲將軍怒目圓睜,大喝一聲,一隻手朝着韓易等人抓來,每一根手指頭都化成了一片天地,想要將所有人全都困在其中。
“快逃!”韓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黑色小鼎將一隻暗金色的容器吸納到鼎中,隨後極速飛回,懸浮在韓易的頭上,朝着金甲將軍的一根手指頭衝了上去。
“天鼎?”金甲將軍看到韓易祭出的小鼎,微微一愣,大眼之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如同一尊金價戰神,站立在虛空之中,一隻手繼續朝着韓易幾人鎮壓而去,:“不管你們是誰,敢來擾亂吾皇的祭典,就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