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鄧,一天不見,你老了很多呀。”
星刻這是剛剛纔有閒工夫冷靜下來仔細的觀察一下鄧布利多。
“……一天不見?不,吉斯,應該是一年不見,雖然你還是和你消失的那天一模一樣。”
還是在霍恩海姆的校長辦公室,安排哈利去了醫務室之後。星刻就被老鄧領來了這裡。
“果然嗎?我其實知道的。我消失了大概三百多天,對嗎?”
第一次真正的和其他人確定過時間。星刻懸在空中的心臟終於落地。
“是的。你不在的時候發生很多事情,你想知道嗎?”
“不,我不想知道。”
“……”
因爲星刻不合時宜的皮了一下,所以鄧布利多的臉色突然不好了。不過現在的星刻真的不想知道這種百分之百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好吧請說,其實我想知道。”
可能是超乎常人的定力吧,鄧布利多立馬調整了表情。
“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去找魂器的事嗎?”
“當然,畢竟才過了不到一天,在我的主觀時間裡。”
“我已經找了家養小精靈去喝了毒藥,但是沒有得到魂器,裡面的魂器已經早已被取走了。但幸運的是,取走魂器的不是食死徒。不幸的是我們的線索已經斷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管的,無論是魂器的事,還是你對待家養小精靈的做法。但是這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你也有一部分鍋要背。”
星刻還是強調了當初自己只是答應幫忙處理魂器的事,至於其他,鄧布利多不能把責任壓倒他的頭上。
“……還有就是攝魂怪入駐學校的事情,他們是爲了抓捕今年從阿卡茲班逃獄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經過魔法部同意的。”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的表情再一次保持不住扭曲了起來。
“你很憤怒嗎?”
星刻看着鄧布利多的表情淡定的問道。
“當然,它們擅自傷害了我的學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你和魔法部還不能撕破臉皮,所以你還要容忍。但是……”
“你回來了,吉斯,你不需要容忍。”
“你這次還真是直接,是要讓你的去出頭嗎?所以報酬呢?”
“你已經殺掉他們幾個了,不差多幾個。不是嗎?”
“纔不是,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卑鄙了嗎?我現在有點困,我想回去睡覺了。”
說完星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把接骨魔杖是很早以前一個自稱死神的煉金術士的作品,是現存可能最優秀的魔杖。說不定可以和你那把沉重的儀式法杖相比較。”
背後傳來鄧布利多像是從肚子裡擠出來的聲音,就算不看錶情,星刻也知道他是多麼的竭盡全力。
星刻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僅僅只是舉起了手中的魔杖而已。
“呼神護衛《Expecto Patronum》——阿瓦隆!”
以星刻自身爲中心,大量的熒光向四周擴散開來,透過牆壁,透過走廊裡的學生教授的身體,快速的擴散至全校範圍,並一直速度不減的席捲了霍恩海姆所在的山與水的所有範圍。
呼神護衛是專攻沒有實體的邪惡生物的的魔法,以精神靈魂內部的正面能量爲主體,輔以魔力操控,所產生的魔法效果。
在這個世界觀裡是不會對攝魂怪、博格特或是已經完全滅絕的夢魔、無心魔以外的其他擁有肉體的生物產生任何效果的。
所以,校園裡的人們就僅僅只是看見一陣銀光掃過而已。但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銀光範圍內所有躲藏起來的攝魂怪就遭殃了。
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星刻就收起了魔法。背對着鄧布利多說道:
“大概霍恩海姆範圍內的所有攝魂怪都會消失吧?就算不死也應該不會好過吧。你還真是下了血本,你的那根魔杖幾乎是與你的命運交纏在一起的。《詩翁彼豆故事集》我還是看過的,你是在拿你的性命威脅我嗎?”
“……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還在真是作弊。我們凡人機關算儘想要達成的一切,你一個魔咒就都解決了。有你在,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呢……爲什麼?”
鄧布利多像是一瞬間老了很多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接着說:
“如果你想的話,湯姆那個黑魔王根本不是你的一合之敵……既然你你不爲惡,但又爲何不是善?”
接骨魔杖上面有着詛咒,習慣於它的強大之後,其主人的命運就會和他連接在一起。失去魔杖就代表着死亡。
鄧布利多拿出這種死亡聖器和星刻做交易,並不是活膩味了找死,而是向同樣博學的星刻傳達一個訊息——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我爲了目的有着賭上這條性命的覺悟,幫我一把還是無視我,就看你的選擇了。
鄧布利多的心態已經崩壞了。在本來以爲是希望的星刻一半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下落不明之後他就不得不拾起了已經差不多放棄的計劃。
他身上的壓力也隨之而來。
再加上最近學生被攝魂怪所傷害的事件一直持續,他覺得是自己同意了攝魂怪的入駐才導致了結果。
自責和疲倦,使他在星刻的突然出現之後,有些崩壞了自己的人設。
同樣也暴漏出了一個星刻自己所一直極力掩蓋的問題。
…………………………
星刻用了很長時間才讓周圍的人潛移默化的接受了自己的存在,但是就這樣因爲厄里斯鏡這一個小小的疏忽全都要化爲了泡影。
因爲星刻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他的存在本來就是某種異質一樣的存在。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因爲不想被當成異界的魔王一樣的討伐,但也不想壓抑自己的本性過活的星刻,選擇了用時間去混入這個世界之中。
雖然星刻想出了方法去努力了。
但總是在哪裡格格不入,和這個世界的齒輪咬不上的感覺。
用不強不弱的事件展現自己存在,十三年的磨合,極力的避免了和過多的人接觸,這些都是是在防止和這個世界產生衝突。
不僅僅是字面意思上的衝突,還有就是精神意義層面上的衝突。
這種衝突是普遍存在的。
有時候,別說是異世界人了,就算僅僅這只是外地人,單單它存在於那裡都是一種違和感極高的事物。
這是一種就算花上幾十年時間幾代人的努力也磨消不掉的靈魂基質上的不同。
星刻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在這一年裡,可能已經習慣了沒有自己存在的,那兩個脫節的父母了,就算伊莉雅,星刻也開始下意識地躲開與她的碰面了。
非但如此,星刻已經明確的感覺到了時機的到來。那個自己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時機——自己也許該死一次了。
“有點膽小鬼作風呢。”星刻有些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