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宏世界當中沒有壞人,有的只是踏上彎路的好人。
這個道理也是十分適用於型月世界觀的這些英靈從者們的。
在這裡,就算是出了名的最最善良公正的聖女——貞德小姐,萬一要是被以【復仇者】的職介召喚出來,那也只能說是御主的運氣真的爆棚。少有的貞德走上彎路的世界線他都能找到,運氣真的不一般。
但是啊,做了壞事就應該得到規則的制裁,不能因爲你上面有人,活着你命苦就放你一馬。
看着那些無辜的孩子被“吹笛人”當做祭品合成怪物,星刻的反應可能是——
早就在其他地方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內心毫無波動,僅僅是給予了他們解脫而已。這是因爲星刻是真心認爲死亡是最好的解脫,揹負着這樣的經歷,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繼續活下去反而不合道理。
——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弱小的存在正在遭遇不幸,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那些孩子又沒有哪一個過來求我救救他們。
如果是衛宮切嗣看到的話,或許內心會產生什麼波瀾吧,但是他的表面卻會不動聲色,該幹什麼幹什麼。計劃之中的勝利法則到底有沒有消滅藍鬍子還是另說一回事兒。然後,他會把這筆賬單默默的算在這個不合理的世界頭上,並且更加的下定決定要糾正這個扭曲的世界。
——這些孩子的犧牲是必要的,他們的犧牲會成爲拯救更多人的基石。
但是,作爲一個姑且還算有良心的正常人,伊莉雅並不認爲上面的兩個人很靠譜。
伊莉雅爲了幫星刻處理收尾,讓他的陣營可以繼續保持在中立偏秩序的一側,於是舉辦了一場【模擬法?庭】,虛假的走了一個審判的過場,真實的將走了歪路的吉爾?德?雷爵士鎮壓在了圓藏山的底下讓他和貞德分開一段時間,好好蹲一段時間的大牢,反省一下自己的過失……
畢竟,死亡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解脫,對於星刻和英靈來說都是下一場輪迴。
——無論有沒有意義,你們總得給死者一個交代吧?不要因爲大義或者倦怠,從而無視了弱者發出的微小聲音。
這是伊莉雅想要向星刻和衛宮切嗣傳達的意志。
在審判罪人的法庭過後,作爲證人兼受害者的那些年幼孩子的靈魂會被分配給白色小獸【丘比芙】們。
作爲辛辛苦苦將這些受害者的靈魂收集起來的功臣,現在它們也要兼顧起將這些靈魂抹去前世記憶和恐懼,送到冬木市和其周邊各大城市的母嬰醫院投胎的重任。
在母親的肚子裡就早早夭折的嬰兒並不少。讓白色的可愛外表的小獸去查漏補缺,減少嬰幼兒早夭概率——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功德吧。
“【送產神獸】這個名號不知道會不會流行起來……”伊莉雅靠在法桌上自言自語。
【送產神獸?那是什麼鬼?伊莉雅你在揹着我做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星刻聽到了某些風聲。
“不……沒什麼大事,不要在意。只不過是我這邊剛剛接收到了觸手怪的靈魂而已。”伊莉雅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竟然亂炮轟死了藍鬍子……運氣不錯。】
得到這個好消息,星刻隨即停下了魔力的繼續輸出。
剛剛還說能不能遠程攻擊不瞄準的情況下幹掉藍鬍子看的是運氣,這還沒兩分鐘呢,好消息就來了。
“吉斯,我想先提醒你,這些從者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在你的光炮轟擊下,並不是【死不死得了,看運氣】,而是【能不能活下來,看運氣】……”
單單一個魔力供應還要靠祭品的非正常職業魔術師而已,星刻拿【誓約與勝利之劍】對付他實在是有些小題大作,不被轟成渣渣才奇了怪了。
【嗯,都差不多,細節部分不要在意。】
比起這個,星刻反而更加好奇,爲什麼明明他和貞德長得一點兒都不像,藍鬍子卻還是要來找他麻煩……
可還沒等星刻深想,衛宮切嗣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Saber?爲什麼停下攻擊?”
“哦,御主先生,我有自信,Caster和他的御主已經死了。我沒有鞭屍的興趣,所以就停下來了唄。”星刻將劍收回鞘裡,笑着回答道。
這也提醒了星刻自己,反正Caster已經死了,至於他爲什麼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無所謂了吧。
“……這樣嗎。既然你確定他們已經陣亡那就好。”
愣了一瞬間,衛宮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距離發現敵人還沒有超過一根菸的時間,敵人就被解決了的事實。
聖盃戰爭是這麼簡單的戰鬥來着嗎?就算是一場遊戲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打完一關啊……更何況總共也就只有六個關卡。
“那麼,接下來就去樓下吧,今天晚上還有Lancer和他的御主需要解決。”
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酷陰沉的撲克臉,衛宮切嗣轉身向着樓梯走去。星刻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Saber,最後確認一遍,Lancer的御主首先由愛麗她們拖住,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Lancer,然後去保護愛麗她們,不需要理會我的安危。等待確認城堡周邊再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介入我所在的戰場也不遲……明白嗎?”衛宮切嗣問道。
“嗯,明白,明白……”
星刻當然知道衛宮切嗣準備去幹什麼,他並沒有去打擾別人的宿命對決的打算,所以就只得連連點頭稱是了。
“……是嗎。”
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連連稱是的星刻,衛宮切嗣重新回頭,開始向着樓下走去,背對着星刻最後叮囑道:
“無論愛麗對你說什麼,你就先告訴她這是我的意志,如果她還是堅持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吧。”
有些驚訝的看着衛宮切嗣,回答道:“……嗯,明白了。”
這次輪到星刻驚訝了一瞬間說不出話了。從衛宮切嗣的嘴裡,星刻竟然聽到了【如果愛麗堅持你可以優先於她的請求】這樣的話……這難道是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