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之中,“名偵探”背後的觀察者們關注着井中世界發生的一舉一動——
“魔法師?這種職業真的存在嗎?”
“名偵探?偵探這種職業真的有人自稱【名】嗎?”
兩個人相對而立初次見面的人互相吐槽道,一時間場面非常尷尬。
…………
然而,偷偷看着這兩個人的工作人員之一,一個年輕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這兩個人半斤八兩吧?”
衆所周知,現實世界基本不存在自稱“名偵探”的偵探,更加不存在自稱魔法師的奇裝異服者,如果有的話,大概都是電影動漫看得太多了的中學二年級小朋友。
但是,由於“名偵探”這個設定是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適用於那個【被封印現實世界的記憶,潛入犯人的潛意識,破解殺人謎題】的特殊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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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實在是過於的貼切了,所以直到現在都沒人吐槽“名偵探”這個代號是多麼的中二氣息濃重。
這個自稱魔法師的人,真的是說出了他們不敢說出口的心聲。
“若鹿,嚴肅,趕緊分析有用的情報。”
被稱之爲“百貴室長”的靠譜青年,嚴聲命令道:
“國府,重複實驗【排出】,一有機會將救出名偵探酒戶井作爲第一要務。”
“是!——”X2
高聲應道之後,他們這個被稱之爲【倉】的警視廳特別行動組再一次進入了嚴肅的工作模式。
只不過,他們的觀察對象卻不是那麼嚴肅了……
…………
“……咳咳,我是說,酒戶井小哥兒你不是沒有記憶嗎?爲什麼會否定魔法師的存在呢?”
星刻見酒戶井小哥兒一頭霧水的樣子,索性一臉認真的說道:
“魔法師肯定是存在的,而且還不少,反而名偵探什麼的,除了毛利小五郎,沒有什麼人這麼不謙虛的稱呼自己。”
“說得也是,名偵探這個稱呼可能有着爭議也說不定。
但是我至少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酒戶井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他面對眼前自稱查爾斯的綠髮男孩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像是面對什麼危險的獵食者似的。
直覺告訴他要遠離這個人,不要有什麼無畏的好奇心。
“……是嗎?那麼祝你一帆風順。”
星刻見自己無往不利的搭訕技術竟然今天竟然被無視了,也沒有太過在意和勉強。
畢竟他也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高魅力值術士角色。
酒戶井對於他這樣突然出現的神秘角色不感興趣,或者說是“能夠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不愧是自稱名偵探的人,竟然能夠單憑直覺就察覺到吉斯你是個坑,要和你保持距離。”
伊莉雅見星刻出師不利,反而笑着打趣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呢?伊莉雅斯女士?”
“好吧,沒什麼,意思是說對於只爭朝夕,僅有百年好活的人類來說,和你相處很耽誤時間。”伊莉雅聳肩道:
“所以呢?你知道他剛剛的他是個什麼角色了嗎?”
“那是當然,而且,就憑這鑑定結果我就敢賭,那肯定又是個男主角了,他這身世可是老慘的了——”
【酒戶井/名偵探形態/精神思念體
被封印了現實世界的記憶,專職解謎的精神世界分身。
真名:鳴瓢秋人,出生於……】
………
……
“酒戶井脫離成功,調查中止,排出成功。”
就在酒戶井脫離星刻的視野之後的下一刻,不斷嘗試將酒戶井從殺意世界之中拉出來的分析官終於成功了。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傳到高層部,關於這一次突發狀況的回覆則是:【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再次潛入,繼續觀察,分析有用情報。】
緊皺着眉頭,看着指示上的每一個字,百貴室長眼睛裡透滿着複雜,但是又無可奈何。
面對未知的突發狀況,又要保證安全又要再次潛入,這種看似合理又自相矛盾的P話,也就只有所謂的“高層”才能說出來了。
再加上,現在冒着生命危險潛入殺意世界的那個人,他雖然是一個名至實歸的殺人犯,但他同時還是他的同事兼摯友啊……
一言難盡。
“……暫停休息十五分鐘,檢查鳴瓢秋人的身體狀況,恢復體力,準備下一次潛入。”
閉眼做出決定,百貴室長轉身,打開了地面上向下延伸的樓梯,來到地底的一處黑暗的房間。
一個滄桑的胡茬T恤男人坐在一張科技感十足的椅子上,按摩着自己的太陽穴。
“詳細的說明一下情況吧,那兩個人給你什麼感覺。”
“危機感,就像以前面對死亡的前一刻一樣。
而且直覺告訴我,如果她們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沒有及時收斂的話,那個世界會就會碎掉……就是這種感覺,沒有其他了。”
誰又能夠想到呢?椅子上那個頹廢氣息嚴重的胡茬男和剛剛另一個世界精神煥發,自稱“名偵探酒戶井”的帥氣小夥兒竟然是同一個人。
“就這樣嗎?那你身體還好嗎?下次潛入同一個【井】,如果你有什麼……”
“沒事啊,百貴哥。”
看上去無比頹廢和疲倦的鳴瓢秋人,在這一刻眼中充滿着堅定: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那個世界裡,謎團和危機也代表着線索,那個混蛋玩意兒的線索。”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十五分鐘之後再次潛入。”
百貴室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說【爲了給女兒和妻子復仇而殺人的前刑偵警視,化身的復仇殺人鬼】和【爲了愉快的心情而殺人的變態殺人犯】,在法·律和社會安定的層面上是屬於同一種存在的話,那百貴之所以成爲【倉】的室長,就是爲了在這種世道里爲自己的友人找到一絲救贖的機會……
………
……
當酒戶井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然後下一刻,一個充滿調侃意味的聲音從鄰近他的另一塊房間碎片傳來:
“喲,酒戶井小哥兒,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誰?”
綠髮少年和銀髮少女的腳下,躺着一具黑髮白裙少女的屍體,其名爲:
“佳—愛—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