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轉頭朝那服務員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桌人早已經走光了，只剩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看看是什麼東西。”胖子伸出手揭開了那碗上的蓋子，頓時一股沖天的牙臭味從飯碗裡面飄了出來。胖子一個沒忍住，轉頭就吐了出來。
我捂住了鼻子，低頭朝碗裡面看了過去，那是一盤牙齒，也不知道是豬牙齒還是人的牙齒，反正看到這東西，我就覺得一陣反胃。
沈歆一臉鄙夷的看着胖子說：“還當警察的，心裡素質怎麼這麼差。”只是當她看到那盤牙齒的時候，臉色比我的臉色還要難看，她下意識的轉頭朝隔壁桌子看了過去，那裡早已經是人去桌空了。沈歆朝前追了過去，我怕沈歆出意外，也跟着追了過去。跑到巷子口，前面是寬敞的馬路，車來車往，早已經是見不到人影了。
“沈歆，怎麼了，那些是什麼人？”我有些害怕的看着，要知道，現在已經是三點多了，卻還有人知道我們的位置，可見那些人不簡單。
沈歆眉頭緊皺的說道：“應該是和那件事情有關。”
我知道沈歆說的那件事情就是玉牙的事情，於是我不解的問沈歆，說：“那怎麼辦，要不你把那東西還給他們吧。”
沈歆搖了搖頭，說：“不能還，還了就死定了，他們現在肯定是在試探我們，要是我們被他們這麼一嚇就把東西給交出去了的話，那就是自投羅網。”
我看着沈歆，問她，那玉牙到底是什麼來歷，那牙醫也不怎麼厲害啊，一下子就被你給收拾掉了。
沈歆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其實那牙醫厲害的很，你還記得我在牙醫鋪用掉的那張打鬼符吧？”
我記性向來很好，我記得我們當初去收拾那張醫生的時候，沈歆讓我貼了一張打鬼符在一個櫃子上。那黃色的打鬼符一下子就變黑了，沈歆說過那不是簡單的符籙，是她祖師爺留給她師父的，全淨明觀就只有五張，一張打鬼符可以換一輛三百多萬的豪車。
“其實那天我看到了那鬼附身在那個櫃子上，才叫你去貼那打鬼符的，那鬼那時候應該是大意了不把我的符籙放在眼裡，所以當時就被我的打鬼符打成了重傷。我們那天收拾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重傷的鬼而已。”沈歆說道。
我聽後，無比的驚訝，問沈歆她祖師爺是什麼水平的陰陽師。沈歆告訴我，她祖師爺是九階陰陽師，已經是當時最厲害的陰陽師了，他老人家打造出來的符籙，是各個道派火拼爭奪的絕對寶物。
“所以那玉牙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再次開口問沈歆說道。
沈歆認真無比的望着我，說：“葉凡，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再繼續追問這東西的來歷了，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好嗎？”
不知道爲何，對於面前這個纔剛剛認識沒有多久的淨明道女孩，我竟是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
接着沈歆說：“不過葉凡，你放心，你們中藥鋪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可不低，甚至比我們淨明道的地位還要高，他們不敢貿然對你動手，你只要咬緊自己的牙關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你們淨明道也是正一派的，誰敢動你們等於是和正一派宣戰，是吧。”我說道。
雖然我對沈歆這個圈子不是很瞭解，但是還是知道現在道家最厲害的兩個門派就屬龍虎山的正一觀和終南山的全真教名氣最大了。茅山派最近幾年靠着投資電視劇，名氣也大了很多，但要真正和前兩個門派比起來，那是沒有什麼可比性的，況且茅山派也是正一道里面的一個派系。
只是沈歆那緊皺的表情告訴我，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可能已經有人要對淨明觀動手了，不然沈歆也不會躲在我的中藥鋪裡來，沈歆的師父也不會裝死躲去朋友家。
我沒有多問，因爲哪怕在笨的人也能看出，這攤水有多深。我現在自己也一身的麻煩，可不想去趟這攤渾水。
“走吧，不吃了，我們回去吧。”沈歆眉頭緊蹙的轉身回到了燒烤攤子，胖子已經吐完了，癱坐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而這家燒烤攤也沒有了生意，人早就跑光了。老闆看到我們走過來的時候，還怒氣衝衝的衝着我罵罵咧咧的說：“你們這是什麼朋友，送的什麼菜，害的我們店裡沒了生意，今天你們必須得賠錢給我。”
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聽老闆的話後，我就冷冷一笑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桌人，倒是你們，端死人的牙齒故意來噁心我們。是不是殺人分屍了，我得趕緊報警叫警察來看看，對了，我還要叫工商局的查查你們，這食品監督是怎麼監督的。”
老闆果真就害怕了，一開始還氣沖沖的他頓時就慫了起來，給我賠禮道歉的說：“帥哥，帥哥，你別這樣啊，我們這是做的小本生意，也是討口飯吃不是。你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你端一碗臭牙齒來故意噁心我，就這樣算了。”我一邊說着一邊撥打着工商局的舉報電話。
老闆連忙搶過了我的手機，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着我說：“帥哥，帥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樣，你們這頓飯我給你們免了。”
我剛剛想要說可以的時候，沈歆插口說道：“那可不行，你得給我們一千塊錢的補償費纔可以，你看我的這位兄弟，都吐瘦了一圈了。”說着，沈歆指着胖子說道。
老闆猶豫了一下，最終一咬牙就給了一千塊錢給我們，客客氣氣的送我們上了車。胖子將我們送回了中藥鋪後，就開着車回去了。
中藥鋪的燈還是亮着的，我走進去的時候，頓時就傻了眼，藥鋪裡面所有的櫃子都被打開了，地上中草藥被扔了一地。沈歆隨後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沉默了良久後說道：“看來他們也來你這裡找玉牙了，不好……”說到這裡，沈歆臉色一變焦急的轉身朝我的房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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