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停在我面前的這輛警車之後,我心想完了,這回我們是要被一網打盡了。誰知道,警車車門打開之後胖子從車上走了下來,讓我趕緊上車。
我愣了幾秒,胖子就直接把我拉上了警車,說道:“你還發什麼愣呢,快點,我帶你去欣小雅家。”
上了車,胖子拉響了警笛就一路帶着我朝着欣小雅的別墅飛奔而去。車上,反應過來的我不解的看向胖子問他怎麼知道我要去欣小雅家?
胖子說:“這還用猜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肯定是要去找欣小雅瞭解情況的啊,我告訴你吧,欣小雅家門口已經佈滿了警察,你要是自己過去的話,無異於是自投羅網。”
我冷哼了一聲,說我沒偷沒搶沒騙的,我怕你們警察幹什麼。胖子讓我不要說這些賭氣的話,一旦欣小雅的毀容被定性爲我和沈歆做的話,那我沈歆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欣小雅家別墅門口,和胖子說的一樣,欣小雅家門口布滿了警力。每輛路過這裡的車都受到了嚴格的盤查。
看到這麼多路卡和警察,其實我覺得他們的這種做法挺傻的,但凡智商不是爲零的放罪分子,遠遠的看到這麼多警察早就逃之夭夭了。
接近路卡的時候,胖子讓蹲在車子後面,幾個警察見到胖子開着的警車過來,查看了一下胖子的證件稍微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就把胖子給放了過去。
胖子將車停到別墅裡面一個沒人的角落之後,回頭看向我說:“葉凡,我只能幫你到這裡,接下來這件事情能不能擺平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胖子就將車開走了。
來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空早就黑暗了下來,我面前這棟偌大的別墅今天竟然是一盞燈都沒有點,在蒼白的月光下面別墅倒映出來的巨大的影子,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
別墅的大門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關緊,我直接就推開門悄悄的走了進去。我剛剛一踏進屋子,就感覺到一陣寒冷撲面而來,冷的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我不由的雙手抱緊了肩膀朝欣小雅的房間走去。
來到欣小雅的房間門口,我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來回颳着砂紙一樣。我貼在房間的門口朝屋子裡面看了過去,黑暗的房間裡面,藉助着月光我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背對着我正用梳子梳着劉海,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正是那女人梳頭髮發出來的聲音。
從這女人的身材看,我知道這人就是欣小雅。
“奇怪,梳頭髮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就在我十分疑惑的時候,那背對着我的女人突然轉過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這回我徹底的看清楚欣小雅在做什麼了,她哪裡是在梳頭髮,她分明就是拿着梳子在梳自己那已經潰爛掉了的臉。欣小雅每梳一下,她那潰爛的臉就會掉下一層層人皮,十分的噁心。
也不知道欣小雅到底是梳了多少下了,此刻她的臉上都佈滿了梳子印記,一條條的鮮血從她梳過的臉上流出來,她這樣下去的話,不等她的皮掉光,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鮮血流乾而亡了。
看到欣小雅這個樣子,我趕緊衝進了房間,一把搶過了欣小雅手中的梳子,衝着欣小雅喊道:“欣小雅,你瘋了嗎,你這樣會死的。”
看到我搶過了她手中的木梳子,欣小雅雙手顫抖了起來,她瞪着那雙大大的眼睛,就朝我撲了過來拼命的想要搶我手中的梳子。“還給我,快還給我,我好癢,我好癢啊。”她一時半會兒搶不到我手中的梳子後,就開始用雙手去抓自己的臉蛋,一抓一大塊皮就掉落了下來。同時欣小雅享受的說道:“啊,舒服多了。”
這樣下去不行!
我從揹包裡面摸了一些安神藥,趕緊給欣小雅服了下去,欣小雅這才停止了抓臉的動作,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把欣小雅扶到了牀上,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着欣小雅這張已經完全腐爛掉的臉蛋。透過放大鏡,我能夠看到她的皮膚正在一點一點脫落着,怪不得欣小雅會覺得臉蛋這麼癢。
看來不是欣小雅有意的要害我和沈歆,確確實實是她的病情更加的嚴重了,所以她纔會讓媒體曝光我們的。欣小雅本身就是大明星,這事情又牽涉到了很多敏感的話題,新聞一出來之後一下子就成了熱點。
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欣小雅的病情爲什麼會突然的變得這麼的嚴重,那女鬼可是我親眼看到沈歆解決掉了的啊。難道問題不是出在女鬼的身上,而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出現在我藥鋪裡的那包治療脫皮的中藥藥方,難道這藥方就是那人用來讓我給欣小雅治病用的?
想到這裡,我趕緊從揹包裡面翻出了那包中藥材和上面的藥方,“白芷三千,杏仁四兩,用蜂蜜調勻煎制可治癒人皮脫落。”
人皮脫落,不就是說的欣小雅嗎?
我趕緊按照藥方上寫的,把白芷和杏仁碾碎之後和蜂蜜一起煎了起來。煎制完成之後,一碗散發着濃濃藥香味的蜂蜜膏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蜂蜜膏白裡透黃,十分的柔軟,就像是人的皮膚一樣。等那蜂蜜膏涼了下來之後,我先用手抓了一下把,輕輕的在欣小雅那潰爛的臉上擦了擦,再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看着欣小雅的臉蛋。那塗了蜂蜜膏的皮膚,顯然不再脫落了,我心中大喜,於是將沈歆的整張臉都塗滿了蜂蜜膏。
在我用完最後一滴蜂蜜膏的時候,睡夢中的欣小雅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她伸出手下意識的還想要去抓臉,爲趕緊給她按住了。只見她臉蛋上的那層蜂蜜膏開始微微的顫動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動一樣,三五個小時過去之後那白黃色的蜂蜜膏竟然全都變黑了。
欣小雅那緊皺的眉頭也幾乎是在這個時候鬆了下來,她的臉蛋難得的變得平靜了下來。
欣小雅的臉是不是已經好了?
想到這裡,我緊緊的盯着欣小雅臉上的那層蜂蜜膏,伸出顫抖的手將那蜂蜜膏給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