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遠說,等明天我到了李先生家的時候,他的弟子會把經文告訴我,我只要照着唸誦就行了。
我同意唸誦經文後,家遠又和我說了一些唸誦經文要注意的事項後,我也有些累了。在確保林依和沈歆都安全後,我這一天也有些累了,就驅車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吳玲說正一觀裡面掛着的那張大背頭畫像是誰啊,爲什麼她剛剛要給那大背頭花香上香呢?
吳玲聽到我提起正一觀的那副畫像,她坐直了身體,說道:“畫像中的那人是龍虎山正一宮上一任掌門人,言均道人。二三十年前正是言均道人率領中原各大靈異門派在中越邊境和泰國靈異大師鬥法的。言均道人正是在那場鬥法之中身受重傷,後來沒多久就羽化登仙了,所所以中國靈異界的各個門派都十分的尊重他。”
原來這個大背頭就是當年帶領中國靈異界和泰國靈異界鬥法的頭目之一啊,只是聽完吳玲的這些話,我心裡就更加的擔心了起來。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樣一位大人物了,爲何在那天那個夢境中,他想要殺我?
“怎麼了?”見我不說話,吳玲轉過頭奇怪的朝我看了過來,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只是突然看到了那幅畫,隨意問問。”
吳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叮囑着我說道:“葉凡,你明天晚上要去超度那李先生家媳婦的話,一定要多留個心眼。”
“爲什麼?”我不解的望着吳玲,開口問道。
吳玲靜靜的看着我,臉上無比的嚴肅,說道:“凡是需要超度的人,都有變成鬼或者是屍變的可能。李先生家的妻子按道理來說只是被車撞死了,根本不需要請法師來超度的,要不然李先生家的妻子可能有問題了。”
我聽完之後,背後就冒起了一股寒意,原本以爲這只是一件簡單的唸誦經文的事情,沒想到事情可能要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一些。
吳玲看我臉色有些蒼白,她開口說道:“你也別太過擔心了,我那師叔我雖然接觸的少,但是他爲人還是很正直的,要是真是什麼危險的事情,他也不會讓你去做。”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吳玲明天到了那裡,需要特別注意什麼?
吳玲說:“有三點事情你一定要記住,第一要是晚上唸誦經文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女人的哭聲,你千萬不要回頭去看。一直默唸你的經文就是了。第二你一定記得放一碗水碗在靈堂的前面,要是水碗裡面出現了手指甲的話,你千萬不要猶豫,能跑多遠你就跑多遠。第三點,時刻注意一些靈堂的房樑,要是房樑上面多出了一根女人的頭髮的話,你也一定要早點跑。這些都是不好的象徵,表明你被鬼給盯上了。”
我被吳玲這麼一說就有些害怕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應該不至於吧,我只是念誦一個超度經文而已,這是積善行徳的好事,不至於被女鬼給盯上吧。”
說話間,我們很快就到了理工學院門口,理工學院是那種歐式的建築風格。學校裡面有着一棟十分漂亮的鐘樓,鐘樓的邊上就是一片清澈的湖水。夜晚的鐘樓的燈光倒映在湖水裡面,十分的漂亮。
吳玲打開車門,再走下車之前,她轉頭看着我,開口說道:“葉凡,明天我們第三科學研究院還有一個會要開,我明天就不能陪你過去了。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送完吳玲後,我回到了中藥鋪中。因爲這兩天我都沒有怎麼休息,再加上這兩天我的精神壓力也十分大。我已躺在牀上就睡死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旁晚了,我既然睡了一整天。在藥鋪中隨便吃了些東西之後,我就急匆匆的驅車來到了家遠昨天和我說的李先生家。
還沒到李先生家門口,遠遠的我就聽到李先生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走近一看,我發現李先生家門口圍了很多人。這些人都在賭博,叫喊聲正是從這裡傳來的。要不是屋子裡面還放着哀樂的話,我甚至都以爲這裡就是一個賭博場了。
紅色的夕陽照在李先生家二層的小樓,這裡一片熱鬧的氣氛,完全沒有一點像是葬禮的樣子。我拿出了一個家遠給的電話,打通了電話之後,一個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從賭博的人羣之中擠了出來,走到了我的面前,開口說道:“你就是葉凡吧?”
我打量了這個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一眼,他的手中還抓着一把錢,應該是剛剛從賭博着桌上下來。
聽到我說我就是葉凡後,青年把錢給收了進了口袋中,還不忘拍了拍口袋,確認錢不會從口袋裡面掉出來後。青年這纔開口說道:“是我師父讓你來的吧,這裡有一本超度經文,你先熟悉一下,晚上十二點就接我的班來念這些經文。”說着,青年就扔了一本黃色的經文給我。
我接住經文後,仔細的翻看了一眼,或許是因爲之前有過畫符的基礎。經文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我竟然全都認識。大概的看完經文後,我擡起頭準備問青年一些李先生老婆的事情,誰知道那年輕的道士又一頭扎進了人滿爲患的賭博桌裡,壓根就沒有打算理我,更別說去超度李先生的老婆了。
看到這年輕的道士這樣,我就有些擔心了起來,本來超度這事情容不得半點馬虎的。接過白天這年輕的道士玩了一天,我晚上在接班突然超度李先生的老婆的話,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
帶着這種擔憂,我進到了靈堂裡面,和外面熱鬧的場景不一樣。靈堂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副黑色的棺材靜靜的躺在客廳的正中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燒紙錢的人都沒有,這讓我覺得十分的奇怪。
這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