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還沒有走,藥師真開始撥打了報警電話,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也不想再管他的事情了。衝着那女鬼說了一聲:“你好自爲之。”就帶着清風明月下了樓。
藥師住的這棟公寓在石縣最繁華的一片小區,周邊有很多酒吧和夜生活的場所,雖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這裡還是燈紅酒綠,甚至比白天的時候還要熱鬧。
“葉凡哥哥,我們真的不管那個作家了嗎?”明月天性善良,他三步一回頭的望着身後的那棟公寓,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停下了腳步,也望着身後的那棟公寓,公寓所有房間的燈光都是亮着的,唯獨藥師所在的那間房間,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燈光。有些人,能拉的起來就拉一把,實在拉不起來,也沒有辦法。我蹲在樓下,給林依發了一個語音,說明了一下我遇到的情況。
林依很快就回了我一個微信,讓我在樓下等着,那女鬼早晚就會來找我的。我稍稍的有些驚訝,擡起頭緊緊的望着藥師的那間房間。不一會兒,我看到那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從二十二層的高度直接掉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大吃一驚,以爲“藥師”被那女鬼從二十二樓扔了下來,定眼一看,才發現是那個叫悅兒的女鬼從二十二樓跳了下來。女鬼雙手沾滿了鮮血,無比焦急的望着我說道:“小哥,藥師出事了,你快幫幫他吧。”
我瞟了女鬼那血紅的雙手一眼,特別是她那修長的指甲,裡面還沾着一些皮肉,十分的恐怖。見我無動於衷,女鬼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她一把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抱着我的雙腿說道:“大師,求求你了,幫幫藥師吧,時間來不及了。”
看到女鬼這個樣子,我怕藥師真的出事,趕緊跑進了電梯裡面。公寓中的那四個電梯這個時候卻像是在故意和我做對一樣,竟然沒有一個下來的。女鬼看到這一幕,手輕輕的一揮,離我最近的那個電梯從數字三十直接落到了數字一。電梯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裡面有一對嚇壞了的年輕情侶,他們臉色蒼白,衣衫不整,還以爲自己摔死了呢。
女鬼毫不留情,直接將兩人從電梯裡面拉了出來。將我拉進了電梯,清風明月都還來不及走進來,電梯門就關上了。我們進來後,電梯以比平時要快十倍的速度猛的朝上升起,強大的超重感讓我耳朵傳來陣陣轟鳴,十分的不舒服。
好在,很快電梯就到了二十二層,女鬼拉着我快速的衝到了藥師的房間裡面。只見藥師痛苦的躺在牀上,胸口被撕開了一半,血肉模糊間我赫然看到了他那跳動的心臟
“你乾的?”我震驚無比的轉頭朝那女鬼看了過去,聯想起她指甲處的那些皮肉,我差不多能夠猜到一定就是這女鬼乾的了。
女鬼讓我先把藥師的命救回來,等下在和我解釋。還好我有隨身攜帶藥箱的習慣,我讓女鬼從樓下取來了我的箱子之後。先用中藥給藥師把鮮血給止住了之後,又用針將藥師那被撕開的胸口一一縫了起來。因爲他的傷口離的心臟太近,我怕一不小心就會刺破藥師的心臟,所以縫起針來十分的仔細,不知不覺,我就滿頭大汗了起來。這女鬼倒也是十分的體貼,看到我在流汗後,不斷的給我擦着頭上的汗水,怪不得藥師會這麼的喜歡她。
等到我最後一針縫完後,藥師突然停止了呼吸,臉色變得鐵青無比了起來。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頓時就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女鬼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說道:“你對她幹嘛了。”
我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驅邪符籙”一把甩在了女鬼的臉上,女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捂着受傷的臉,惡狠狠的瞪着我說道:“葉凡,我告訴你,你要是害死了小藥的話,我一定繞不過你。”
我也不知道藥師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被女鬼這麼一說,我的脾氣就上來了。我冷冷的看着女鬼說道:“你繞不過我,你拿什麼繞不我?以你現在的實力,我隨時隨刻都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就算是灰飛煙滅,我也要咬你一塊肉下來。”女鬼一把撕下了我貼在她肩膀上的驅邪符籙,嘶吼着朝我衝了過來。
我一把掐住了牀上藥師的脖子,再次衝着那女鬼吼道:“你他媽的瘋了嗎,我沒有害他,你再過來的話,我就掐死他了。”
女鬼這才猛然的停了下來,她滿臉狐疑的望着我,說道:“你,你真的沒有害他嗎?”
我懶得理會這女鬼,鬆開了掐住藥師的脖子,抓起了他的手腕放在耳邊,仔細的聽着他的脈搏聲音。
雖然藥師沒有了呼吸,但是還是有一些脈搏的,說明他現在還沒有真的死去。於是我將藥師翻了一個身子,看到他背後的情況後,我眉頭就皺了起來。藥師的背上佈滿了無數的黑氣,這些都是死氣,死氣再這樣蔓延下去的話,他就必死無疑了。
看到這裡,我趕緊讓女鬼給我找來一根短棍子,棍子要越粗越好。在女鬼去找棍子的時候,我抓起了藥師的雙腳,大拇指死死的掐着他的腳心。
人的腳心上面有很多的穴位,可以激活人的生氣,我抵住藥師腳心之後,他背上的那死氣終於減慢了蔓延的速度。
很快,女鬼就找來了一根洗衣服用的棒槌,問道:“這個可以嗎?”
“臥槽,這麼大。”我看到那粗壯的棒槌嚇了一跳。
女鬼望着我說,這個不行嗎?
我說可以,可以,就接過了女鬼手中的棒槌,對着藥師的腳心猛地砸了下去。棒槌砸下的那一刻,藥師的整個腳心都紅了,同時他背上那死氣也像是受到了衝擊一般,稍稍的散了開來,但是下一秒那死氣再一次洶涌的撲了過來,很快又佈滿了藥師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