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聽到我問李龍的家庭住址之後,電話那邊的她又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只聽吳玲說道:“葉凡,我看這事情還是這麼算了吧,公交公司已經賠了一百多萬給陳好的家人了,李龍這個人和東洋堂的人走的比較近,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非常認真的在電話中告訴林依說,一個人的生命不是靠金錢來衡量的,派出所對陳好的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葉凡做不到。
電話那頭的吳玲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那好吧,李龍的家在北街衚衕四號,你不是想給陳好報仇嗎,晚上我和你一起,我們十一點在北街衚衕口見面。”
掛完電話之後,沈歆笑嘻嘻的看着我說道:“看來這個吳老師對你還是挺關心的嘛,你是給別人下了什麼迷魂-藥呢,她這麼關心你?”
我白了沈歆一眼,說:“我和吳玲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嘻嘻,我又沒有說什麼,你那麼緊張幹嘛,走了,師弟,幫我找一些竹子來,我等下有用。”沈歆說着,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一些黃紙和一把小刀,一條一條割着那黃紙說道。
“臉皮真厚,誰是你師弟啊。”我心中暗暗腹誹,不過還是按照沈歆的吩咐去外面弄了一些竹子來。
看到我搞來的竹子,沈歆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只聽她說道:“誰讓你弄這麼老的竹子的啊,我要新竹,重新去弄。”
“你自己沒有說清楚好嗎。”我又只好去藥鋪的後山重新砍了了一些新生不久的竹子重新的回到了中藥鋪中。這次沈歆倒沒有說什麼,她讓我把竹子劈成一條一條的,開始糊起紙人來。到黃昏來臨的時候,一個鮮活的紙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沈歆最後給紙人塗上了一圈深紅色的口紅之後,得意的拍了拍手說道:“大功告成。”
看着沈歆糊好的紙人,我問沈歆要做什麼?
沈歆朝我神秘的一笑,說道,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看着和我賣關子的沈歆,我白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畫了一張血符籙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被沈歆給搖醒了過來,只聽沈歆說道:“都什麼時間了,你還在睡,快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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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了,此刻的沈歆已經換上了一身便捷的道袍,盤着頭髮有些生氣的看着我,倒是有幾分道姑的樣子。
我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拿好東西之後就和沈歆來到了吳玲所說的北街衚衕。
北街衚衕是石縣老城區最出名的一條衚衕,以前這裡住了很多人。後來因爲新城區南區的發展,大家都搬去新城區了北街衚衕就漸漸的冷清了下來。我站在北街衚衕的衚衕口四下看了一眼,等着吳玲的到來。可是到了十一點多,也不見吳玲過來。
“葉凡,那位吳老師不會放你鴿子了吧?”沈歆看我一臉焦急的樣子,將美麗的臉蛋湊到了我的面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說道。
正當我準備給吳玲打電話的時候,吳玲從衚衕裡面走了出來,她朝我招了招手說道:“葉凡,我在這裡。”
我一開始擔心吳玲出意外,看到吳玲走出來之後,我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拉了拉沈歆就走進了衚衕裡面來到了吳玲的面前。吳玲朝沈歆點了點頭,沈歆卻是將腦袋轉向了一邊,沒有理會吳玲,搞得吳玲十分的尷尬。
淨明道和第三科學研究院之間本就有隔閡,雖然吳玲是正一教的人,沈歆還是不願意多和吳玲打交道。於是吳玲和沈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看着這尷尬的氣氛,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走吧,我們去李龍家裡找他。”
吳玲“嗯”了一聲,率先朝前面走了過去,李龍家在北街衚衕四號的一個四合院裡面,門外擺放着一對潔白的的門當,門上面卻不知道爲何掛着一對綠色的燈籠。藉助着那綠色的燈籠,我看到李龍門前擺放着的那對石當赫然有着兩道巨大的裂縫。
“石當開裂,半夜冥燈,這四合院裡恐怕不正常。”沈歆望着這四合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其實不用沈歆說,站在門外的我就已經感覺到外面有一陣濃濃的陰氣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轉過頭朝沈歆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沈歆讓我把今天下午扎的那個紙人放在了四合院的門口,接着她咬破一隻手指頭滴了一滴鮮血在那紙人的腦袋上,紙人的樣子漸漸的變得清晰了起來,只見一個和林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差點就叫出聲來。我旁邊的吳玲看到這一幕,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變。
沈歆得意的看了吳玲一眼,然後在紙人的身上畫下了幾道符籙,紙人點了點頭就走到了別院門口,伸出手敲了敲四合院的門。紙人在敲門時,沈歆伸出手將我拉到了一邊,躲了起來。
躲在角落之中的沈歆得意的看着我說道:“葉凡,你白天的時候不是問我扎這竹紙人幹什麼的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竹紙人和以前我扎的那些紙人不一樣,這是一件法器,可以趁人不備直接囚禁人的靈魂。”
“所以你打算用這竹紙人把李龍的靈魂囚禁起來,是嗎?”我無比佩服的看着沈歆。
沈歆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在幽幽的綠光下,四合院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也不見裡面有什麼人,我只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那裡。黑影看到林依後,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法師,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了,找我主人有事情嗎?”
紙人林依淡淡的說道:“李龍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我有事情要和他說。”
屋子裡面的黑影點了點頭,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奇怪的轉頭看向吳玲說道:“吳玲,你給我打電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