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傢伙,聶如龍鬆了一口氣,這纔有機會好好打量一下房間的情況。這是一個典型的三居室,客廳很大,梯次的結構。雖然佈置了一些常用的電器,可還是顯得有些空曠。聶如龍感嘆了一下,信步朝剛剛聽到女人呼吸的房間走過去。
“啪嗒!”就在聶如龍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間門竟然開了!一箇中等個子滿臉疙瘩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聶如龍腦袋忽然嗡了一聲!居然還有一個!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出自本能的身體反應,聶如龍轉眼間滑到了門邊,目的只有一個:不能讓男人將門關上!因爲裡面還有一個可能會被挾持的人!
聶如龍的手剛剛搭上門邊,疙瘩男的手腕一翻,一道亮光朝聶如龍的手腕划來。“嘿嘿!”聶如龍看着疙瘩男臉上的獰笑,心裡比他笑得還暢快。你來攻我?正中下懷啊!聶如龍心想,如果我被你劃到一根汗毛,回去後都得被怪人師傅刮掉兩層皮。
疙瘩男笑到中間忽然笑不出了,手腕被一道鐵箍死死地箍緊了你能笑得出麼?更別說下巴也被卸掉的人了!聶如龍早就爲自己剛剛的鹵莽後悔不已,差一點就釀成了不可估計的後果,師傅怎麼教的來着?所以這次一上來就把疙瘩男的下巴給卸了,防止他喊出聲來。
之後聶如龍仔細地搜索了房間一遍,發現再沒有其他的同夥了,這才把心放下。客廳裡打暈的小個子他並不擔心,按照他學來的手法,這小個子恐怕得過上幾個時辰纔會醒了,到那個時候保安早就來了。
疙瘩男照樣被打暈了,身後的房間裡,一張寬大的軟牀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渾身被繩子綁住,嘴裡還塞了不知道哪找來的襪子。她衣衫凌亂,衣襟被拉得很低,已經依稀可見胸前兩團白白的隆起。而絲質帶着蕾絲花邊的裙襬也早已經被褪到了大腿根部,藉着外面清冷的月光,渾圓而修長的雙腿暴露在聶如龍面前,充滿了青春的澎湃氣息。顯然,那個疙瘩男剛剛在這屋裡沒幹好事,幸虧聶如龍來得及時。
聶如龍剛一搭眼,立刻把眼睛閉上,下意識地低低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這麼多東西,聶如龍第一次恨自己,怎麼眼睛練得這麼毒呢?
找到了電燈開關,按下去,屋子裡忽然罩上一層粉紅色。“要命!”女孩子的房間爲什麼總搞這些曖昧的顏色?聶如龍堅定的禪心似乎也有些動搖了。聶如龍低着頭,緊張得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對……對不起……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的!”
繩子解開,襪子拽出來,女孩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聶如龍雖然低着頭,可是偏偏又看到了女孩子塗得豔麗而小巧的腳趾甲,十個腳趾雪白,映着燈光顯得粉嫩而可愛。“罪過,罪過!”聶如龍心裡一個勁地懺悔。
“謝……謝謝你!”女孩子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軟綿綿的,卻又帶點清脆,如出谷黃鶯一樣那麼好聽,聽慣了寺裡和尚們唸經的聲音,聶如龍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天籟之音。女孩子悉悉索索地拉好了衣服,遮擋住了一片大好春光之後,聶如龍纔敢擡頭正視她。
女孩子生得很標緻,站起來的身高差不多已經快趕上聶如龍了,而且女孩子顯得很鎮定,即使現在這樣狼狽也掩不住眉目間自然流露的一股清秀之氣。只是在聶如龍看來,女孩子的臉雖然美麗,卻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
“啊!”聶如龍發現了之後輕輕地驚呼了一聲。
“呵呵,你發現了?沒什麼的,我從小就這樣了,已經習慣了。”女孩子體諒地笑了笑,不知怎麼,聶如龍感到她的笑有點憂傷。
“他們被抓起來了嗎?”女孩子摸到牀邊的椅子,坐下來問道。
“哦,他們,他們已經被控制住了。”聶如龍雖然慌亂,可是還是選擇了最適合自己解釋的說法。
“這位哥哥,謝謝你來救了我,不錯真可惜,我卻看不見自己的恩人長得什麼樣子。”女孩幽幽地說道。
“嘿,沒關係的,只要平安無事,誰救的都無所謂了。”聶如龍第一次和女孩子打交道,說話有點語無倫次。這個可是那個人教不到的了。
聶如龍感覺空氣好象很壓抑,奇怪,四眼怎麼還不來?停了好一會兒,女孩突然道:“我能摸摸你嗎?”停了一停,女孩笑笑:“我只是想,既然看不到,感覺一下哥哥的樣貌也是好的。聽你的話音應該年齡不大,我叫你哥哥你不會反對吧?”
當那雙細如凝脂的修長玉手顫抖着撫摩上臉頰的時候,聶如龍感覺心裡騰地燒起了一把沖天大火。從來沒有離女孩子這麼近過,一種原始的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聶如龍被訓練得近乎麻木的身體裡產生了。女孩子細細的呼吸吐來芬芳的氣息,讓聶如龍的心窩裡好象有螞蟻爬,癢癢得那麼難受!
“你長得真有男子氣概!”女孩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聶如龍囁嚅着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久違的敲門聲傳來了。四眼,你可算來了!聶如龍心裡如釋重負,快步走向房門。
透過門鏡看見了四眼熟悉的臉孔,手裡拎着根鐵質的短棍,後邊還跟着兩個保安。“老大,老大!你沒事吧?”一開門四眼就撲了上來,抓着聶如龍上下看了一圈,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聶如龍心裡立刻暖洋洋地那麼舒服。這就是兄弟啊!
“我沒事,呵呵,那兩個傢伙在裡邊呢!”聶如龍一半向四眼解釋一半也是向保安報告情況。“你怎麼這麼久纔來?”
四眼無限的委屈,原來他去找門口的保安說了情況,結果保安認爲是社區的小孩子惡作劇,根本不信四眼的話,甚至揚言四眼再搗亂就把他關起來。最後四眼好說歹說,才找了個熟悉一點的保安帶着人來看看。
接下來的事簡單了,跟着保安簡單做了個筆錄,四眼留下了家庭住址,隨後二人就回到了四眼的家。這一陣折騰,時間就已經快到半夜了,兩個小子都餓了,在四眼的建議下,兩個人決定到七一路的通宵排擋吃點夜宵。
“老大,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四眼啃着香酥小羊腿,嘴角流油衝着聶如龍猥瑣地笑道。回來洛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周圍同學和朋友的溫馨氛圍裡,四眼終於漸漸走出了灰暗的陰影,雖然間或有些波動,但是心理的創傷已經恢復了大半。
“嗯?說什麼?”聶如龍心知肚明四眼問的是什麼,可是出於別的考慮,還是想能矇混就混過去算了。
“老大,不當我是兄弟是不是?”四眼的臉色有點少見的嚴肅,“如果你不想說就說不想說的,可是當着兄弟面裝糊塗可就不把我四眼放在眼裡了。”
“唉……”聶如龍嘆了口氣,“中!來,乾了這杯,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