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藍見後面沒有人追來,鬆了口氣,趕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些身份證護照銀行卡等那些東西,其他實在不能帶走的,她也沒來得及收,便直接拿着一個小包離開了。
楚心藍一出門便看到紋絲不動站在那裡等歐邵陽。
歐邵陽可以說是最不希望楚心藍死了的哪個人,應該說聽到田甜說凌楚就是楚心藍的時候,就屬他感覺最幸福了。甚至幸福得他都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而他去訂婚宴也確實是因爲好奇這個凌楚的真實身份,如今真人意境站在了他的面前,可他竟然已經感覺不到心臟跳動失衡的感覺。
就像今天晚上的訂婚宴,他手裡握着穆雨念,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而他仍舊不爲所動,也許他是造就放下了吧?
是因爲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了吧?所以,歐邵陽即便是看到眼前的這個已經不是楚心藍樣貌的凌楚,他纔會只剩下好奇,而不是心動。
歐邵陽輕笑,對着楚心藍招了招手,像是一個老朋友見面一般,和她打招呼:“嗨,心藍,好久不見。”
凌楚看到歐邵陽本來就頗爲尷尬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還和自己打招呼,那麼平靜的樣子,想起上次見面,她還那麼輕易地矇混過關,這一次卻被抓包抓了個正着。
凌楚尷尬的笑了:“邵陽,好久不見。”
凌楚手中只拎了一個很簡單的小袋子,本來想要輕車熟路更好逃的,沒想到遇到了歐邵陽,她忍不住想,她能從博西延手中逃脫,一定也可以從歐邵陽那裡逃脫,畢竟歐邵陽以前那麼喜歡她。
“邵陽,可不可以拜託你,讓我走。”
“你爲什麼要走?”歐邵陽輕笑,當年他那麼愛她,可以爲了她做許多許多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愛的人是穆雨念,他不會再姑息她這一次,更何況,在他的心裡,楚心藍已經死了,眼前的這個,只不過是一個叫做凌楚的陌生女人。
凌楚開始委屈了起來,眼角的淚花很快便落了下來,這突然而來的眼淚,也是讓歐邵陽猝不及防,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淚。
凌楚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可憐,這讓歐邵陽一個不忍心差點給答應了。
凌楚輕輕的蹲下了身子:“嗚嗚,我真的要離開這兒,我必須離開這兒,爸還在監獄裡等着我想辦法救他出來,我怎麼辦?媽媽不要我了,爸爸進監獄了,心愛的人不愛我,曾經愛我的人不幫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歐邵陽看着凌楚那演的逼真的戲碼,一陣難受,就算是怎麼安慰自己,說她和我沒關係,可是,若是女人,在難過的時候多半都是說的真話纔是。
歐邵陽嘆了口氣,他最終還是沒能下狠心,他立即下了決定:"先別管你的爸爸了,我放你走,你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別再回來了。"
凌楚驚訝的擡頭看着歐邵陽,沒想到她傷害他那麼多次,傷害他那麼深,可是他卻依舊願意伸出援手。
凌楚哽咽出聲:"邵陽,謝謝你,真的真的謝謝你~"凌楚激動的邊點頭哈腰,嘴裡邊說了一堆。
“快走吧。阿南哥已經報警了,想必警察很快就到了。”歐邵陽提醒道。
凌楚趕忙朝平時人少的那個方向逃離,就如歐邵陽所說,很快警察便趕到了,歐邵陽也首先進入了凌楚的房間,警察詢問他情況,他只說:“我來的時候,人就走了。”
一個看起來就是隊長模樣的警察嚴肅的說道:“這個房間就是楚心藍的房間嗎?”
“對。”歐邵陽點頭。
“醫院查出沈新柔女士服用了*,我們有理由懷疑,楚心藍小姐就是實施人,所以我們要對這個房間進行搜查,歐先生不反對吧?”隊長脣角勾起一抹禮貌的笑意問道。
歐邵陽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很快警察隊長便命令手下對凌楚的房間進行了一番搜索,果然他們又發現。剛剛楚心藍一心想要逃,並沒有將之前兌在房裡給楚心藍服用的毒藥摧毀,就這樣留下了證據。
很快警方便在整座南城不下了天羅地網,通緝楚心藍。
正準備上飛機的楚心藍,在看到機場一隊又一隊的警察時,整個人都蒙圈了,她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就成了通緝犯。她到底是載在了自己的妹妹田甜的手上,楚心藍想到這裡,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所謂的親情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所謂的愛情,又應該是什麼模樣?爲什麼,爲什麼到最後她竟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現在估計是逃不出境了,甚至連南城都無法離開,可謂是插翅難飛了。
楚心藍爲樂掩人耳目,所以戴着個超大的墨鏡,還圍着一條絲巾,她攏了攏圍巾,離開機場,也許跑到遠一點的鄉下去,會比在都市待着好。楚心藍這麼想着,特地僱了一輛出租車,將她送到了偏遠的農村去。
醫院裡,沈新柔悠悠的醒來,一醒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楚心藍,可是一睜開眼睛只看到了博靳南和夏若晴,她一看到夏若晴便不滿的撇嘴:“怎麼是你?心藍呢?阿南,心藍沒有死,這是真的嗎?凌楚真的就是心藍呢?難怪當初看到她,我那麼的喜歡。”
“可是,心藍既然沒有死,爲什麼要瞞着我們家?這是爲什麼?她爲什麼要裝死呢?”沈新柔點身子仍然很虛弱,本不應該說那麼多話纔是的,可是這一刻的她實在是太激動了,激動的她覺得自己想要輕飄飄地飛起來。
“心藍她還活着就好,還活着就好,不管爲什麼瞞着我們,都沒有關係,我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我就死而無憾了。”
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地博靳南一聽到沈新柔說這話,氣呼呼的怒吼道:“什麼死不死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差點被楚心藍那女人害死了你知道嗎?”
“害死我?怎麼可能呢?”沈新柔不解的看着激動的博靳南,再扭頭看向旁邊的夏若晴。
比起怒氣沖天的博靳南,夏若晴倒是表現得更加果敢冷靜些。
“媽,沒事,你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身體不好,剛過做了手術,不能夠她激動,否則會影響刀口的。”
沈新柔一把抓住了夏若晴的手,之前她就一直在說夏若晴的壞話,認爲是夏若晴害死了楚心藍,夏若晴一定很恨自己纔對,她激動的抓住夏若晴的手,說:“晴晴,不然,你來告訴我,怎麼回事兒?心藍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纔會這麼裝死?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對不對?阿南說她害死我,這話從何說起?我只不過是新陳代謝失調,才導致纖維組織錯亂,纔會生病的啊。幹嘛要動刀子,醫生說過我這病不需要動刀子,只需要靜養就好了啊。”
夏若晴看着沈新柔那一臉激動,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當然是不忍心直接跟沈新柔說出那些殘酷的事實的,她怕沈新柔接受不了,只好溫柔的說:“媽,你別激動,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不好?你先好好的修養,我們都會陪着你的。”
“不行。我必須現在就知道,否則我放棄治療。”沈新柔堅決的說道,這氣勢嚇到了在場所有的人。
一直坐在牀邊默不作聲的博西延突然開了口:“媽,你又快要當奶奶了,開不開心?”博西延說着,還不忘伸手輕輕的撫了撫田甜的肚皮。
田甜臉一紅,嗔怪的推開了博西延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新柔驚訝的看着博西延,再看相田甜:“真的?”
田甜點了點頭:“嗯,真的。”她說真的不得不承認,是真的,而且她自己也把了脈,剛剛海特低買了驗孕棒驗過了,鮮紅的兩條槓啊。
同是醫生的穆雨念趕忙跑過去,也幫着給田甜把了脈,驚訝的叫出聲來:“天啦。真的是喜脈。田甜,你另外測過了嗎?”
"嗯,測過了,是真的。"田甜羞澀地低下了頭,她有點無地自容,覺得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視着自己。
病房裡突然一陣喜悅,氣氛也緩和了不少,沈新柔卻依舊皺着眉頭,悶悶地說:“是要當奶奶了又怎樣?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我在這十個月裡,因爲這個孩子就堵住嘴,不問心藍的事情嗎?”
“說。都給我老實交代不行嘛。”沈新柔氣呼呼的雙手砸在了被子上。
博西延嘆氣,他還以爲沈新柔會放過這個話題,可沒想到她如此孜孜不倦。見大家都禮讓的樣子,他只好站了出來。
“媽,你聽好了,事情卻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年弟妹的車禍,其實就是楚心藍買通了司機那麼做的,後來她裝死,裝了一年,突然就回來了,回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們之前有做過調查,是她沒錯。而這次你之所以會生病,其實就是因爲楚心藍給你服用了*。”
“什麼?”沈新柔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博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