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藍慌急了,搶過他的車鑰匙來,然後拽着他的胳膊說道:“我是打算結婚後把我的股份全部都給你的,我只是爲了逼她離開你!”
“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他道。
“啊?我沒有,我只是……”只是因爲那個女人太特別了,你可是等了那個女人好多年,說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妻子的啊!
“我已經處理好了和她的關係,我沒有想到你會來找她,更沒有想到……”
“股份是我爸給我的,你不要生氣,我可是在我爸那裡要來的,準備我們結婚後就還給你的,你要相信我,阿南!”
白癡和坑爹的屬性,楚心藍就是這樣煉成的。
被自家閨女賣了的楚父,此刻還在樂呵呵的邀請老友來參加女兒婚禮。
掛掉電話,卻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而因爲南心媛意外懷孕的穆非,卻是不得已的提前了婚禮的舉辦。
這不就和妹妹拿着喜帖挨家挨戶的送着,當然,他倆一起送的都是關係特好的。
比如暫居酒店的夏若晴。
“懷……孕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可就好像是突如其來的禮彈,驚喜還帶着些驚訝,這倆人是有多迅速啊。
“晴晴姐姐,怎麼樣,我哥和我嫂子夠猛吧!”抱着妞妞的穆雨念再一次的爆笑起來,看來是還沒能在驚喜裡面走出來。
“是挺猛的,我會準時到的。”
得到她的回答的穆非卻拽着她來到了外廳,“他還沒有想起來嗎?”
在夏若晴自己都覺得累,想要放棄的時候,沈新柔和博弈卻找了過來。
這時候,她正在和NANA還有蔣子默商量漫畫的最終名字,以及以後的宣傳。
“若晴,你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工作的嗎?”看着夏若晴懷抱着妞妞,還在工作,她的眼眶就忍不住紅了起來。
“阿姨,您這不是少見多怪嗎,我們若晴可是從有睿睿的時候就是這樣的。”NANA在電腦上輸入着他們敲定的方案,還忍不住的調侃道。
只是這句調侃,卻包含了那麼多的諷刺。
沈新柔也是浪跡商場的女強人,怎麼聽不懂這帶着刺的話,可也只能是燦燦的一笑。
“媽,您別聽NANA的,她就是喜歡開玩笑。”夏若晴忙解圍似得說道。
可就是因爲NANA的這句話,導致本來就是來看看孫子孫女的沈新柔,確定以及肯定的要帶着她們娘仨回家。
而且不由得她拒絕。
“你就在這裡安心工作,我帶着她們兩個先回去,你也要早點回家。”說完,就帶着兩個孩子走了。
博弈負責拿着行李。
NANA不由得勾了勾脣,“親愛的,你得回到戰場,才能好好打仗,下次不要拿着行李出來,知不知道?”
她苦笑一聲,“我沒有打算再回去的。”
“可你卻也沒有打算放棄。”也許放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要做到真的放棄,卻很難。
既然不會放棄,那就要回到戰場,拿好自己的那把槍,打出一個不錯的結局嘛。
夏若晴回去剛好撞到下班回家的博靳南。
他冷聲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她歪頭看着他,笑了笑,“輕易放棄不是我夏若晴的做法。”
“隨時隨地你都有理由!”他冷哼一聲,與她結伴一起朝着主宅走去。
“這次的阻擊曾經,就拜託公司可以好好宣傳一下了。”她邊走邊說道。
“爲什麼選擇這樣的名字?”對於這個名字,他是真的很不明白,只是卻也沒有駁回,而是以怕麻煩爲理由通過了。
“每個人塵埃落定之前都會有一個曾經,那個曾經就好比是一個戰場,而這個故事說的就是人生感情中的狙擊。”
“秦玉說之前要求的是完美結局,爲什麼改了?”
“太沒特色,而子默的特色就是悲劇結尾,幹嘛要改。”
她說着,就聽到了妞妞的笑聲,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他了,就快不走了進去,這一會兒不見女兒,還真是想得慌。
而他的注意點卻在那個‘子默’兩個字上面,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翻看檔案的時候,看到了夏若晴是那個蔣子默的助理。
晚上,他以談論這部漫畫爲主,將她叫來了書房,卻在她進來之後反鎖上了門。
“你想做什麼?”她有些閃躲的看着他。
“你覺得孤單寡女大晚上會做些什麼?”他將她擠到牆上,一隻手撐着牆壁,眼睛仔細的看着她,可是腦海卻沒有半點回憶存在。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他說。
“你說什麼?”她皺着眉頭看着自以爲是的他,自認是自己聽錯了。
“百般接近我,要幫我找回憶的原因難道不是想要和我再有關係嗎?”他卻說的更加的直白。
她幾近崩潰的想要將他推開,他卻死死的沒有一絲要被推開的預兆。
“博靳南,你就是一個混蛋,你就不能……你怎麼了?”這樣的他,不由得又讓她對着他大吼起來。
而因爲她的這句話,他的腦海卻好像浮現了什麼,只是他卻什麼都看不清楚,唯一的感受就是頭好疼。
看到他這樣的她忙扶着他,卻被他用力的甩開,他跑到辦公桌那裡拿到一個藥瓶,倒了兩片藥片出來,放進了嘴裡,喝水衝下。
她走過去拿起那個藥品,看了一眼上面的藥效,眉頭卻不由得皺了起來。
“爲什麼要吃止疼藥?爲什麼一次又要吃這麼多?止疼藥的副作用有很多的!”她不由得質問他。
而他卻依舊是坐在椅子上面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眉頭緊皺着,手拿着的紙也被捏得變形。
她忙走到了他的身後,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頭,他立即就睜開了眼睛,謹慎的看着她。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幫你按一下。”
也許是因爲她的按摩起了作用,他頭不疼了,就睡着了。
她想要去他房間給他拿毯子蓋上,而他卻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愣住,“你沒睡着啊!”
“你要幹嘛去?”
“去給你拿毯子蓋上啊。”
“不用了,直接去我房間吧!”
就這樣,她被他直接拽去了他的房間,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她嘆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還是走了出去。
漫畫的第一場籤售會開始,夏若晴和蔣子默一同來到了博越。
再次出現在博越的夏若晴,卻不是以總裁夫人的身份出現,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驚訝。
因爲他們沒有想到,她還會出現。
而且最重要的是身邊的大帥哥還在給她鞍前馬後,遞水遞衣服簡直……讓他們一票的目光全部都盯緊了他倆。
本來這沒事也能盯出事來的,可偏偏他倆還是那種一眼看去絕對有事的。
別說他們,就連博靳南都覺得這一幕有些不太閤眼。
“夏若晴……”他沉聲喚道。
“怎麼了?”因爲看到了他昨晚頭疼時候的樣子,她還是比較擔心他的,聽到他聲音,立馬看了過去。
“頭疼,沒帶止疼藥。”這樣的謊言,不自覺地就說出了口。
這謊言說得太多了,有時候就特別的準,話音剛落他就覺得頭是真的有些疼了。
“那我給你按一按。”她立馬就走過去給他按頭,他們兩個都忘記了,這是在公司,不是在博家老宅。
這嫺熟的對話和那無比和諧的動作,簡直每一份每一秒都在述說着這有情啊。
“我就知道,那天我朋友說的是真的,楚心藍是威脅總裁,才讓總裁和夫人離婚的。”
“你朋友怎麼說的?楚心藍怎麼威脅總裁的啊?”
“據說……”
他們的竊竊私語卻一點都沒有傳到那兩個人的耳朵裡面。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給另一個按這頭,生怕會不管用,他又去吃那些副作用超多的止疼藥。
而另一個則是頭疼被舒緩後的舒心和放鬆。
作爲股東之一的楚心藍這種場合自然也是要出現的。
她預想了很多可以秀恩愛的好畫面,卻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卻是這樣的畫面。
那個時刻的她,腦海裡面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就衝了上去,想要將夏若晴拽開,並且賞她一巴掌。
只是有時候想象和現實一般都距離這太平洋那麼遙遠。
她的手被蔣子默抓住,而夏若晴也反映了過來,“楚小姐……”
“夏若晴,你到底有何居心,你在對我的未婚夫做什麼!”她急哄哄的說道,卻只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這麼多人在這裡,她們兩個能做什麼?
“是我頭疼,叫她給我按頭的,沒事就坐下開會。”他淡淡的說道。
夏若晴也在蔣子默的幫助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距離她遠遠地。
楚心藍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結束會議,使他們四個人走到最後,夏若晴和蔣子默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她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阿南,我不是給你拿了治頭疼的藥了嗎?那個藥很管用的。”
“我有在吃。”
不知道爲什麼,夏若晴就是覺得那個藥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因爲對楚心藍的敵意。
可是她可不管這麼多,回到家裡她找到了那個藥品,拍了照,取了一粒藥片,想要帶去醫院,問問醫生。
電話卻響了起來,說是籤售會都要開始了。
她這才把自己的工作想了起來。
回到籤售會的現場,蔣子默便走了過來,遞給她一瓶水,“怎麼氣喘吁吁的?做什麼去了?”
“回家一趟,拿了點東西,其實我來不來無所謂的。”她聳了聳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