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趕在顧斯臣回家之前,將那瓶藥裡面的藥品再一次的對換。
“那……西延哥我現在要回家,要一……”起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捂着肚子慢慢的彎下身子,眉頭緊鎖,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似得。
“西延哥,廁所在那邊,我要等你嗎?”她卻笑眯眯的看了眼小護士,然後招了招手,“要不還是要護士幫你看下吧!”
博西延立馬兩眼放光的點了點頭,隨後注意到她的目光,頓時臉上的笑意就僵住,“要不……”
“好啊,我不會告訴媽你回來了的,你盡情的自我發揮,再見。”
“……”博西延覺得自己在夏若晴那裡的完美形象完全是一落千丈,瞧她那語氣,不過他喜歡。
“先生,請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小護士眉目如畫,簡直一眼看來就像是一個未成年。
“你成年了嗎?”他不禁問道。
“啊?”護士愣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我就是肚子有點疼。”
夏若晴回到博家,將藥換好之後,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隨手在書架上拿了一本書。
博靳南在她翻開書的那一刻走了進來,目光有些不善,聲音更是冰冷,“你怎麼在這裡?”
“很抱歉,想要找本書看,所以。”夏若晴忙把書放了回去,一時間有些無措。
他又想要說什麼,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着他,似乎是在問他的意見。
“你最好請給你打電話的人吃一頓飯,謝謝她救了你,出去。”他說着,便走到了辦公桌後面。
“知道了。”她點了點頭,邊接通電話,邊走了出去,“喂……”
“寶貝,我被騙了……”電話裡面傳來的是久違的好友的聲音,起初還是哭音,後面卻是真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笑笑你不要哭!”她不由頓住腳步,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是她經過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好友又哭了。
上一次鄒笑笑哭還是因爲被渣男甩,可是,現在都結婚了,還能出什麼讓她崩潰的事情啊!
電話那頭的鄒笑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抽了抽鼻子,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我回國了,現在在歐氏酒店,你來好不好?”
掛掉電話夏若晴回頭看着博靳南問道:“你就只有那一瓶止疼藥嗎?”
“嗯。”
“還是少吃點吧,止疼藥對身體不好,如果頭疼可以叫我,我可以幫你按頭。”
“條件是什麼?”他擡起頭,看着她問道。
她愣住,竟然沒像她想象中一樣直接拒絕,雖然看着他如此……的模樣,還是有些不爽,卻還是忍了。
“條件就是你每個週六週日都要抽出一下午的時間來單獨和我在一起,我帶你去哪兒就去哪兒。”
“只有一天的下午。”
“成交。”
一個下午就一個下午,總比這樣每天都不去回憶的好。
和他約定好,她便立即下樓去了。
而她來酒店用了多少時間,鄒笑笑就在酒店的餐廳部哭了多長時間。
員工都拿她沒用,都叫來了歐邵陽,結果這時候也正是夏若晴到的時間。
就在歐邵陽急的也要轉圈的時候,夏若晴走過去端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就朝着鄒笑笑的臉上潑了上去。
幾乎是瞬間,所有人包括抽泣的鄒笑笑都沒有了聲音。
“鄒笑笑你發什麼瘋呢?你這麼哭只能把你自己身體給哭壞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爲了誰這麼作踐自己啊!”
“……是南礫!”她被夏若晴這杯水潑的一時間有些迷惘,回過神來的時候,立馬委屈的跟個寶寶似得。
“南礫?笑笑你是不是發燒了?你不是說南礫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嗎?而且他對你那麼好,百依百順,他這是怎麼招你了!”
聽到這個名字站在一旁的打扮得跟只移動的蝴蝶似得某人,立馬就轉身要走。
而鄒笑笑卻冷笑了兩聲,“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反正我要離婚。”
“笑笑,婚姻不是兒戲……”
“寶貝,反正你也離婚了,要不我倆湊合着過吧!我倆去國外扯個證,反正我倆啥也不缺,你有倆寶貝了,還是一個好字呢!”
鄒笑笑這賭氣似的話語卻是雷到了一票人。
包括主人公夏若晴,還有那遁走的主人公,嘴角微微抽搐,腦海飄着一句話:戀愛可隨意,婚姻需謹慎。
手就這麼不自覺的在兜裡拿出手機來給某人報備了。
“鄒笑笑,你跟我來……”夏若晴也是受不了這周圍的目光了,低着頭拽着她就朝着電梯走去。
來到了鄒笑笑訂的酒店房間,夏若晴就差甩她一嘴巴子了,嚴肅的目光盯着她,“說吧,怎麼回事。”
鄒笑笑走到旁邊的榻榻米上躺了上去,“他騙了我,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司的小小的總經理。”
聽她說完之後,夏若晴只覺得她是被南礫寵壞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不是想要騙你,而是因爲你的上一段感情呢?他怕你因爲那段感情,哪個人的身世從而不接受他而已。”
“可我就是討厭他騙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媽一點都不喜歡我,喜歡那個從小在孤兒院領養的綠茶婊!”
這句話,鄒笑笑足足說了三遍,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雖然重要的事說三遍,但是現在說三遍實在是有些搞笑了。
“你這樣自己跑回來,就是在對那個綠茶婊認輸啊!”她拿了一張毯子給鄒笑笑蓋到身上,柔聲說道。
“可是我真的鬥不過她,人家一個眼神都是戲,我在那就是一二愣子,隨時隨地背黑鍋!”她趴在她的懷裡委屈的說道。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挺壞賣萌裝無辜的嗎?咱繼續老本行啊!”
姐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哭累了也抱怨完了的鄒笑笑纔算是睡着了。
看着就算是睡着臉上卻還掛着淚珠的好友,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婚姻就是一個瓶子,女人是那個瓶子的本身,而男人則被關在了瓶子裡面。
當男人衝破這個瓶子的時候,也是劃傷自己的時候,只是女人身上的碎片卻已無法粘合。
傷口可以恢復,但是碎片卻無法變回瓶子。
這時候門被人在外面達開,夏若晴防備的看着門後,便看到一臉頹敗樣子的南礫走了進來,身後是探頭探腦的歐邵陽。
一切似乎說得通了,南礫的身份不是那個小總經理,也不僅僅只是博越旗下子公司的員工。
原來,這也是在鄒笑笑婚禮上遇到他的真實原因,想到他,她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謝謝,你照顧她。”他嘶啞着嗓子,開口說道。
“笑笑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這點你比我更清楚,我希望你可以跟她說清楚,關於你那個‘妹妹’的事情。”
“她都知道了?”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何況你那個收養的妹妹,可是唯恐她不知道。”
“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關係,你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人家老公都來了,自己做閨蜜的也是時候把時間留給人家小兩口了。
走出門來,給他倆關上了門,她卻嘆了口氣,哥哥妹妹的關係真是永遠都讓人討厭。
想當初,楚心藍在博靳南心中可也是個妹妹啊!
“我送你回家嗎?天已經很晚了!”歐邵陽躊躇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不去夜店嗎?聽說最近是放假期,夜店的那種很正的小妹妹會很多。”
與此同時,楚父也調查到了夏若晴所掌權的博越股份。
楚父喚住了想要去找博靳南的女兒,將女兒叫來了書房,然後將資料放到了她的面前。
楚心藍帶着疑惑看了一眼,隨後就瞪大了眼睛,“爸爸,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楚父嘆了口氣,“爸爸也希望這不是真的。”
“爲什麼?她的手裡會有這麼多的股份?博家怎麼會允許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拿着這麼多的股份呢?”
“現在的博越不僅僅是一個博越,還有當初的夏氏,夏若晴父親離世的時候,正值公司鼎盛時期,兩家合併,博家可是拿了不少好處。”
“而夏若晴手裡的股份除了其中的百分之一是他們結婚後,博靳南秘密轉到她名下的,其它的都是曾經夏氏的股份。”
楚心藍一臉挫敗的坐在了沙發上,滿臉都是懊惱,“爲什麼博家沒有想辦法拿去這些股份呢?”
“博家的人重情義,別看博弈當初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做事卻正直得很,而沈新柔也是出了名的有人情的鐵娘子。”
楚父說罷,楚心藍卻是冷哼一聲,“有情義不還是吃了那麼大的夏氏,最後讓自己兒子跟人家離婚嘛!”
“……”楚父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因爲他貌似知道,他們離婚好像是因爲自己女兒。
現在提醒,似乎會失了女兒的臉面。
楚心藍似乎也是想了過來,眨了眨眼睛,說道:“爸爸,我們不能把她手上的股份買過來嗎?這女人心計太多,我和她說了我手上有股份,她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楚心藍立馬捂住了嘴,有些戰戰巍巍的看着楚父。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楚父已經陰沉下來的面龐,沉聲問道:“心藍,你說什麼?”
“對不起,爸爸,我只是……”
“你真是太糊塗了,你這樣把自己的優勢說了出來,她要是告訴了博靳南,博靳南轉頭來吃我們楚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