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捷就這麼直截了當地發火,張衡豐嚇壞了,完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話都不利索了,“呃……那個,陸……陸總,發生什麼事情了?您這麼生氣?我……完全不知道情況……”
陸淵捷發了一通火,哪裡還有心思和他廢話,當即就掛了電話,油門踩得轟轟的。
沒多一陣就已經到了衡豐公司。
站在寫字樓下,看着這幢綜合寫字樓,就只覺得寒酸。
***,他陸淵捷的女人,爲什麼要在這種連自己的樓都沒有,只能在綜合寫字樓裡頭租了幾層的公司裡上班?
而且上班第一天就出了情況,越想心裡就越暴躁了。
撥了個電話給周衡。
周衡在那頭依舊因爲先前陸淵捷忽然的發火和暴走,還沒回過勁兒來呢,所以接起電話就問了,“BOSS,你剛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好好的就匆匆走了?”
“我在衡豐門口,讓人過來開車等我。”陸淵捷沒有什麼解釋的打算,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周衡在那頭更加迷茫了,但還是馬上派了司機過去。
陸淵捷已經直接吱一聲將車子直接在衡豐門口停了下來,根本連停車場都懶得下去。
就直接下車了,車門一甩,鎖了車就衝進了大樓裡。
直接上到了莫晚成工作的樓層。
眉頭緊緊皺着,從電梯一出來,就直接衝了進去。
他走進去的時候,設計一部大辦公間裡頭的氣氛都還很是緊繃,楊寅和陳海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站在那裡,還不難看出兩人的臉色都還不太好看。
陸淵捷就這麼突兀的闖進來,楊寅原本就心情不好,被陳海的話弄得很暴躁。
所以聽到有人匆匆闖進來,就直接不客氣地問了一句,“你哪位?!”
說完這句,卻發現周遭很安靜。
楊寅朝着來人看過去,這纔看到了一身西裝革履,英俊筆挺,只是臉上難掩焦急和怒意的英俊男人,就這麼一臉冷**在那裡。
目光定定看着她,聽着楊寅問的這話。
下一秒,所有人就看着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一把什麼,直接朝前一甩。
紙片翻飛。
是方旭最先撿了一張起來的,那甩得到處亂飛的東西,是一堆名片。
非常高檔的卡紙,灰色的卡紙泛着珠光的熠熠生輝。
上頭的LOGO,是一點都不讓人陌生的。
LS兩個字母,重疊在一起,赫然就是陸氏的LOGO,而旁邊,另一個LOGO,ZY兩個字母重疊在一起。
這是陸氏和梓源之後重新設計的LOGO,所以除了字母不同,就連字體都是一樣的。
而能在名片上同時加上兩個LOGO的,這世界上,就只有兩個人罷了,一個是梓源的老闆,一個是陸氏的老闆。
因爲兩家老闆的兄弟關係,所以只有他們能在兼管梓源事務的同時,也可以插手處理沈氏的事務,所以在他們的名片上,纔會同時有兩個公司的LOGO。
因爲一直會接梓源項目的緣故,所以衡豐公司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
所以方旭看着名片,當下就有些愣了。
這兩個LOGO往下。
就印着蒼勁的手書字體,陸淵捷三個字。
梓源集團總裁,陸氏集團總經理。
名片上連個私人號碼都沒有,號碼直接是梓源秘書室的號碼。
其他人也紛紛撿了名片起來看,臉色霎時就有些變了。
傅承堯眉頭皺了皺,已經站起身來了,“陸總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情麼?”
陸淵捷的表情很顯然就不太對勁,所以傅承堯的語氣挺客氣的。
“有什麼事情?”
陸淵捷身上氣勢凜然,就這麼反問了一句,眉梢輕挑了一下,冷氣嗖嗖的。
“你們剛纔不是打電話和我說,晚成燙傷了麼?她人呢?!”
最後這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方旭拿來的莫晚成的人事檔案還放在桌面上,大家都看了一眼那上面緊急聯絡人的號碼,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號碼,真的難以想象這就是梓源集團老闆的電話號碼。
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那個電話號碼的四個尾號,其實就是莫晚成的生日。
“嗯嗯,我沒事,不用去拿藥膏的,燙紅了一點而已,小靜,謝謝你的衣服啊。”
因爲衣服都被咖啡浸溼了,所以邱思靜拿了自己放在辦公室的備用衣服給莫晚成換上了。
扶着莫晚成從門口走進來,完成渾然不覺辦公間裡頭髮生了什麼。
走進去的時候,還在這麼側頭和邱思靜說話。
只是很快,就察覺到了辦公間裡頭的氣氛不對勁。
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那裡一身凜然氣勢的男人。
太瞭解他了,所以幾乎是只看着這麼一個不動聲色的側臉,都能夠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莫晚成陡然一陣頭疼,究竟是誰……把他給叫來了?
目光一瞥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簡歷,馬上就想到了上頭填的那個緊急聯繫人的號碼。
眉頭就輕輕皺起來了。
怨不得別人啊,就是自己作出來的。
莫晚成有些無奈,只能叫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陸淵捷聽到這一聲,眼睛一圓,馬上轉頭看向了已經在門口站着的莫晚成。
看着她已經換上了一件寬鬆的T恤,染着咖啡漬的原來的衣服拿在手上。
臉上表情還好,並沒有什麼痛苦。
陸淵捷稍稍鬆了一口氣,眉頭依舊皺着,直接就走了上來。
衆目睽睽之下,這男人就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上了莫晚成的肩膀,而後伸手攬了她的肩膀,“走,我帶你回家。”
莫晚成也沒做聲,頭垂着,儘量無視掉其他人詫異的眼神。
而後才點了點頭,原本陸淵捷都已經攬着她朝外走了,忽然覺得不對,霎時就想到了什麼。
步子站定,回過身來。
他西裝已經披在莫晚成的肩頭,此刻就穿着一身襯衫,看上去依舊那麼英俊凜冽,眉目裡頭是微微的涼,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掃了一遍。
終於是薄脣微啓,冷聲說了一句,“差點忘記了,剛纔電話裡頭如果我沒聽錯,你們說的是晚成被不小心燙傷了。請問,是被誰不小心燙傷了?”
楊寅的臉,刷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