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裡的同事都是一臉吃驚的表情,然後就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若愚。
陸傾凡倒是很自然,他看了看手錶,“嗯,今天上午醫院不怎麼忙,過來早了就上來看看。”
其實也就是想要上來看看她工作環境如何,現在看起來的確是還不錯的樣子。
吳芳已經在和旁邊的人擠眉弄眼的一臉得意,她不止一次和大家說過季若愚的老公一表人才的,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準備走吧。”陸傾凡說了一句才察覺到周圍的目光,然後就看了季若愚一眼。
季若愚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站起身來支支吾吾地同大家介紹着,“呃……這是我丈夫,陸傾凡。”
然後再看向陸傾凡,“傾凡啊,這些都是我同事。”
只是季若愚沒有想到的是,就陸傾凡對外人那種不溫不熱的xing子,竟是能夠微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寒暄着。
張嵐一再強調了一遍月底聚會的事情,陸傾凡也笑着答應了,不僅如此,“因爲暫時不打算辦婚禮所以也沒和大家好好見面一次,這樣吧,月底的聚會就我做東,地點你們定吧,我一定準時。”
終於到了午休時間,大家都歡歡喜喜地下班了,季若愚也被陸傾凡攬着走出去,然後在電梯前碰到了也走過來等電梯的杜修祈和周秀秀。
杜修祈的臉色依舊是平靜得看不出悲喜,周秀秀倒是動作自然地挽了杜修祈的手,吳芳就站在旁邊,冷眼看着這一幕然後冷冷哼了一聲。
季若愚在電梯裡頭彷彿覺得有各種氣流在對撞着,只能睜着眼睛看着電梯的數字,希望趕緊到一樓。
“昨天的事情謝謝了。”電梯到一樓的時候,陸傾凡看了杜修祈一眼,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就攬着季若愚的肩膀走出電梯去了。
杜修祈聽到他的那一句,然後就停在了電梯裡,只聽得旁邊其他職員走出去的時候還在竊竊私語着季若愚的老公真好如何如何的。
周秀秀就站在他的旁邊,看着杜修祈臉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冷笑,究竟是有什麼過往?都已經結了婚的女人還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
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裡去。
電梯門已經慢慢又關上了,就停在一樓,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周秀秀輕輕笑了一聲,帶着諷意,“所以,就是爲了這個結婚的女人,才一直對我這個態度,是麼?”
聽到結婚這兩個字,杜修祈忽然笑了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結婚?哈哈哈,是了……我再看,再想,再不捨……結婚?她已經結婚了……”
他這個歇斯底里的狀態讓周秀秀有些害怕,“喂,你清醒一點!”
杜修祈擺了擺手,“不,你說得對,她已經結婚了。”
他轉頭冷冷地看了周秀秀一眼,“不過你最好也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好像沒有什麼立場對我說這話吧?戲,在我媽面前演演也就可以了。說起來,就算不是她,也絕對不會是你。”
周秀秀的臉瞬間就僵住了,她忿忿地看着杜修祈,只是杜修祈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就拿到耳邊接了起來,“嗯,文君你到了麼?”
喻文君站在電梯門口,對着那頭說道,“嗯,我到你公司了呢,你在樓上麼?”
說着,就按了電梯按鈕,電梯門慢慢打開了,喻文君電話還放在耳邊,看着電梯裡頭的一對男女,有些愣住了。
杜修祈已經掛了電話把手機塞回褲兜裡,表情平靜地看着喻文君。
“修祈,你怎麼……”喻文君朝着一旁的周秀秀看了一眼,然後問了杜修祈一句,只是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杜修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手腕上就一陣被握住的暖意,喻文君眼神有些茫然。
“走吧,中午想吃什麼?”杜修祈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喻文君看了一眼電梯裡頭還站着的那個女人,注意到她臉上僵硬的表情和眼神裡的敵意,然後就已經被杜修祈拉着朝外走了。
喻文君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來,這……就是擋箭牌啊。雖然說的時候強迫自己不去這麼想,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有多難受心有多痛。
“所以,就是她麼?”周秀秀重重地拍了電梯的牆壁一下,塗着水晶脣彩的嘴脣被緊緊咬着。
季若愚倒是心情很好,陸傾凡開着車帶她去了一間粥鋪,環境雖然普通,但是味道非常不錯,粥熬得很稠很細軟,非常好入口,就連裡頭的排骨都燉得鬆軟。
陸傾凡說是考慮到她的手,喝粥用勺子的,比較方便。
她吃得滿臉都是笑容,陸傾凡喝粥的間隙擡眼看她,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是非常容易滿足的人呢。
母親的一輛車讓她誠惶誠恐的,但是一碗好吃的粥就能夠讓她笑得如此燦爛。
“傾凡啊,我想了想,姨……姨母的那些禮物,還是退回去吧?”季若愚說這話的時候,注意着陸傾凡的臉色,“因爲太貴重了。”
她補充了一句,那些禮物她都看過了,的確是太貴重了,一套光看就知道非常昂貴的首飾,還有一塊不用看就知道有多貴重的手錶,其他的都是些名牌的衣服之類的。
“收着吧。”陸傾凡夾了一筷子醬菜,臉上的笑容有些諷意,也有些落寞,“反正,他們有的是錢。”
季若愚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他的表情,然後就tian了tian嘴脣不說話了,只默默舀了些她覺得味道不錯的醬菜到他的碗裡去。
陸傾凡看着她的動作,微微笑了起來,“一頓好吃的粥你就能高興成這個樣子……”
季若愚嘿嘿地笑了笑,然後就擡眼看他,陸傾凡隨口問了句,“說起來,你們單位也是恆裕集團旗下的產業麼?”
季若愚“嗯?”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杜修祈,不是恆裕集團杜康平的兒子麼?”陸傾凡語氣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隨口說着。
季若愚聽得也輕鬆,就如他之前所說過的,大家誰沒過過去,他都三十歲的人了。所以她點了點頭就說道,“嗯,好像是呢,之前的社長換掉了,好像說是因爲被收購了的原因吧。”
陸傾凡眉梢挑了挑,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