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間房間夠大,不然怎麼容納下這十多個人,還有這些大大小小的東西。個人似乎都分工的很明確,量體溫的量體溫,打退燒針的打退燒針,抽血的抽血,打點滴的打點滴,一系列的事情進行的井然有序。
“你怎麼沒事幹?”殷琉翰看着葉浚哲站在一邊沒事做,相當不滿的質問道。
“我的大少爺,您老家眼長着不會看嗎?這麼多人,統共也就那麼多的事情要做,一人一件還有人沒安排到,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親自動手嗎?”下輩子投胎絕對要離這個男人遠遠地,最後在世界的兩端,如果科技發達下輩子月球上已經能夠住人的話,那麼就一個住在月球,一個住在地球。他已經不記得這已經是他第幾次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了。
葉浚哲這麼想只能說還是思想太簡單了,如果下輩子月球上能住人了,那地球上的人又怎麼會沒有辦法去月球上呢?
有些事是早就註定了的,比你們能想到的時間都早。
“不行,你親自過去,她似乎很怕疼,你過去給她打點滴。”葉浚哲聽了差點下巴沒掉下來,什麼叫她怕疼?一個已經燒得迷迷糊糊,意識迷離的人,他居然跟他說疼?
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雷人的話。
不過人總是沒辦法預料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不知道是因爲退燒針起作用了還是什麼,藍少沁似乎有些意識,吃力的張了張嘴,不知道是想要說什麼。然後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開始奮力掙扎起來,葉浚哲沒有防備,正準備紮下去的針就直接紮在了藍少沁的手臂,還那麼巧的是那隻還沒有拆線的手。
藍少沁還是掙扎着,只是她掙扎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她看到了陌生的男人,好多個好多個,意識虛無的她拼命睜開眼睛,慌張的四處尋找,尋找她熟悉的身形。
“葉浚哲,你在幹什麼?”衆人後面傳來一陣怒吼。殷琉翰疾步上前,大力推過葉浚哲,葉浚哲沒有及時穩住身形,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個針就那麼準的紮在了他的屁股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殷琉翰,你他媽混蛋,重色輕友的混蛋,勞資大晚上不睡覺替你照顧女人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原諒他吧,他是真的憤怒了,完全失去理智了,以至於已經口不擇言了。完全已經忘了他現在是在跟誰說話,不過他應該感謝藍少沁,如果不是因爲她,他現在估計已經被人丟下去了。
但是有一個詞叫做“秋後算賬”,還有一句諺語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千不該萬不該,葉浚哲不應該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罵殷琉翰。有些時候立刻就作出的懲罰通常不會太嚴重,事後算賬還真的不敢保證。此刻殷離不在場,如果他在場也許會給葉浚哲一些指示。
殷琉翰將藍少沁的手箍在她的身側,單手將她摟在懷裡。
鼻尖瞬間充斥的熟悉的氣味,藍少沁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強迫撐開的眼皮此刻再也撐不開了,終於在感覺到安全之後閉了起來。口中還在囈語着:“救我,救我——”
殷琉翰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此時他才意識到了酒吧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這也許會成爲她一輩子的陰影。他真的做錯了嗎?
“喂,殷琉翰,既然那個女人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每次都鬧我睡覺,真是跟這個女人八字不合。”其實說話的時候他是心虛的,剛剛罵的那麼痛快,也不知道這個冰塊到底聽到了多少,三十六計,逃爲上計,此時不閃,等他反應過來就晚了,也完了。
眼見着一隻腳已經跨出去了,心裡暗暗竊喜,沒事了。
“站住——”事情總是不會有預期中的那麼順利的。殷琉翰小心的將藍少沁放下,替她蓋好被子。
鋥亮的皮鞋踏在木製地板上,一聲聲就像是運動場上籃球拍打地板的重低音,沒想一下葉浚哲就覺得心往下沉一點。
“殷大少爺還有事兒?”葉浚哲微微的動着,將身子往門口挪動了一下。早知道他就應該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走人。
“葉大少爺剛剛似乎罵的很痛快?”殷琉翰說的很小聲,似乎是怕驚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藍少沁。
“大少爺,你該不會又要拿醫院那件事威脅我吧?求你了,別這麼幼稚,換個花樣吧。”雖然醫院真的是他的軟肋。還真的就只有這個能威脅到他。
“放心,我不會那麼幼稚的,同樣的方法用一次就夠了。”葉浚哲頓時鬆了一口氣,對他來說最嚴重的懲罰就是不給他投資醫院,既然不是這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殷琉翰慢慢地走到椅子那邊坐下,高貴的動作卻在無形之中帶給葉浚哲壓力:“我記得藍少沁那個叫林夏的朋友似乎是學醫的,不過還沒有畢業好像,就先讓她到你醫院給你做助手,實習期過了之後再看我心情安排。”
葉浚哲對着殷琉翰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等着他後話,直到幾分鐘之後:“殷琉翰,你混蛋,有你這麼整人的嗎?”讓那隻母老虎來給他做助理那他還不如去停屍房陪阿飄聊天呢。他這麼一張人家人愛,花見花錢的臉蛋,拜那個女人所賜掛了彩到現在還沒有好,尤其是額頭那塊地方,被燈砸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葉浚哲白皙乾淨的臉氣鼓鼓的,雙手放在兩側,肩膀一起一伏的,這副模樣像極了憤怒時的小女人。
“好好好,殷琉翰,你狠,我救了你女人這麼多次,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
“我說了,她不是我女人,她——是我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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