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感覺到最明顯的就是沈凌軒的母親的態度,對待姚舒南的態度。
之前任聘婷經常約着沈凌軒的母親一起去逛逛街,喝喝咖啡,討論討論一些事情什麼的,相處非常愉快。
任聘婷總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些關於姚舒南的消息,然後在沈凌軒的母親的好奇以及同爲女人的八卦心裡下,任聘婷給沈凌軒的母親灌輸了不少姚舒南不好的說法。徹底把姚舒南在沈凌軒的母親心裡面的形象抹黑。
每次沈凌軒的母親和任娉婷聊到姚舒南,都是一副嫌棄不滿意的樣子,在沈凌軒的母親心裡面,還是不把姚舒南當成自己的兒媳婦的,她心裡的兒媳婦的第一人選還是任娉婷。所以每次任娉婷都會得到來自沈凌軒的母親的安慰,以及信誓旦旦的保證,保證很快會逼迫姚舒南和沈凌軒離婚,然後讓沈凌軒娶自己,舉辦一個盛大的世紀婚禮。
每次任娉婷聽到沈凌軒的母親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非常開心的,也很得意。在任娉婷她自己看來,自己當上沈凌軒的妻子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她完全可以給姚舒南一個狠狠的完美反擊,一雪前恥。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娉婷覺得沈凌軒的母親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以前每次任娉婷去拜訪沈凌軒的母親,都會買上好幾樣昂貴的禮物,有時候是新出的限量款包包,有時候是非常流行的,具有特色的香水,又或者是極其昂貴的,女人都無法拒絕的漂亮精緻的高跟鞋。
以前每次任娉婷拿着這樣那樣的昂貴的禮物去找沈凌軒的母親的時候,沈凌軒的母親都是非常高興的,總會不吝嗇的誇獎她,然後和她聊天講各種事情,一天下來,任娉婷這個送禮的人開心,覺得自己的禮物送得值當,收禮物的沈凌軒的母親也覺得開心,覺得自己看上的這個兒媳婦非常會做人,非常懂事。懂得討自己的開心,反正就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比那個呆呆傻傻的姚舒南順眼一萬倍。
但是最近這兩次,任娉婷拿着貴重的禮物去探望沈凌軒的母親,卻沒有受到像之前沈凌軒的母親那樣對待自己的態度了,也不是說不好,而且變得有些冷淡了。
而且自己每次假裝是漫不經心提起姚舒南的話題的時候,雖然沈凌軒的母親性質挺高,但是自己對於姚舒南那些有意的抹黑的言辭,沈凌軒的母親對待的態度有些冷淡,不像之前那樣附和她了。聊天結束的時候,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說要給自己“正名”的事情了。
所以一切的不尋常讓任娉婷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和不安感。任娉婷她感覺有什麼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而且這個事情讓她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利。
任娉婷想着想着,手裡捏緊了握着的玻璃杯,指尖因爲太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能坐以待斃。一定有什麼事情在我不知道
的情況下發生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對我太不利了,太被動了。姚舒南……”你這個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的賤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讓你繼續霸佔我的一切的!任娉婷仰頭把玻璃杯子裡面最後的水一口氣喝光,目光透露出一股讓人看了心裡發涼的狠勁兒來,彷彿一條淬了毒的蛇,危險而且讓人恐怖。
任娉婷的一顆心,都在醞釀着不爲人知的歹毒的計劃,偏生她此刻的面部表情還是一副清純乖巧,表情無辜的樣子,不知情的人看見了,怕是如何也想不到任娉婷現在內心真正的想法。正所謂蛇蠍美人,又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應當就是說的這般模樣吧。
這天中午,剛剛從管家手裡頭拿到關於前幾天姚舒南被沈凌軒的母親叫回沈家老宅子的事情,本來還悠閒的喝着咖啡的任娉婷突然重重的放下了咖啡杯,眼裡面的憤怒清晰可見,任娉婷此時此刻再也無法保持她的淑女以及身爲一個藝人的形象了,她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也無力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了,破口大罵:“姚舒南到底算個什麼東西?!這是自我感覺良好嗎?這樣的人真是恬不知恥啊!”
任娉婷一陣一陣的開口閉口的奚落起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平時作爲名門世家淑女的形象。平時任娉婷做個什麼事情都不會忘記了基本的禮儀,喝個水,吃個水果什麼的。但是現在看看任娉婷的動作表情,已經完完全全的被任娉婷選擇性遺忘了。
“居然可以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嗎?愛?難道只有你愛凌軒哥哥嗎?我任娉婷和沈凌軒認識多少年,論起愛情這種東西,我會比你少嗎?不會,我任娉婷對沈凌軒的愛意只會比你姚舒南多,而絕對不可能比你姚舒南少!”任娉婷看完手裡面的東西,這才明白了沈凌軒的母親對姚舒南的態度,同時也完全明白了爲什麼沈凌軒的母親對姚舒南態度改變得如此之快。
看來我需要給姚舒南增加一些事情做了,不然看着你過得這麼自在,我可是感覺到不開心呢。
城市裡的夜晚總是這樣的燈火輝煌,迷人眼睛,卻在這深深的夜色中間,藏着太多太多的黑暗與危險。宛如一張巨大的黑色的網,密密麻麻的織好,潛伏着的殺手,一動不動,就等着一不小心落入網,掉進陷阱的人,然後撲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把麻痹神經的毒液注射進去,麻痹獵物,然後一口一口的撕碎獵物。就是這麼殘忍,弱肉強食的世界,現實,暗藏殺機。
沿海的星級餐廳裡,大廳中間有着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優雅的彈奏着鋼琴曲,鋼琴聲如溪流,歡快的流竄在餐廳裡的每一個角落,給人一種寧靜卻又透露出一種奢侈感來。
二樓的某個包間裡,坐着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身穿一襲優雅的淺色長裙,剪裁流暢,貼着女人的身材曲線包裹,完美的勾勒出那個女人令人讚歎的身材了,豐胸細腰長腿,配上一張無辜卻有一種誘惑的感覺透露出來的臉龐,真是讓人讚歎一聲“天生尤物”。這個女人正是任娉婷。
任娉婷的對面坐着的女人
,一頭長髮弄成非常嫵媚的大波浪卷,染成亞麻色的頭髮在燈光有着好看的光澤。女人面容嫵媚,妖嬈的眼線勾勒着一雙大眼,烈焰紅脣。一身很有心機的低胸短裙,把傲人的胸圍以及蜂腰,白皙的長腿都暴露無疑,的確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妖豔女人。此人正是蘇楚楚。曾經的,姚舒南的好閨蜜。
“蘇楚楚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今晚叫你出來見面的目的吧?”任娉婷端起高腳玻璃杯,姿勢優雅的晃了晃杯子裡面暗紅色的液體,眼神卻看着對面的蘇楚楚。
“自然是知道的。我知道任小姐你今晚特意把我叫出來是爲了什麼事情。”蘇楚楚也端起高腳玻璃杯,晃了晃杯子裡面的液體。
兩人彷彿打着啞謎,沒有說透,同時舉杯,兩個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女人都喝了一口酒,這纔對着彼此微微一笑,笑容意味深長。
“明人不說暗話。我需要蘇小姐明天和我演一出好戲。演好了這齣戲,我自然是不會虧待蘇小姐的。”任娉婷笑容天真無邪,但是眼神透露出來的信息可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這樣無害。
“當然,我非常樂意爲任小姐你辦事,演戲嘛,我可是非常拿手的。就是不知道任小姐,給我的是個什麼樣的劇本了。”蘇楚楚抿嘴一笑,笑容嫵媚。
“自然不會是個爛劇本。先祝我們合作愉快。”其實任娉婷不怎麼喜歡對面的蘇楚楚笑的樣子,太妖豔嫵媚了,完完全全就是個狐狸精的樣子,她任娉婷討厭一切狐狸精,因爲在她看來,姚舒南也是個狐狸精,她討厭狐狸精!但是現在爲了更好的處理掉姚舒南那隻危害到自己的未來幸福的狐狸精,眼前這隻狐狸精就勉強忍耐一下吧。
“我自然是相信任小姐的。那麼預祝我們成功。”蘇楚楚沒有看出來此時此刻任娉婷的厭惡來,她還在開心於自己又認識了一棵搖錢樹,她又攀上了一座靠山。所以現在蘇楚楚覺得非常開心。
“乾杯。”
“乾杯。”
兩個玻璃杯又碰在一起,發出了玻璃杯特有的清脆的聲音,預示着這段短暫的,不堅固的合作關係的正式開始。
次日,沈家老宅子。
這一大清早的,沈家老宅子就很熱鬧,因爲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經常來拜訪沈凌軒的母親的任娉婷,還有一個,是任娉婷帶來的,自稱是姚舒南的閨蜜的蘇楚楚。
蘇楚楚今天換了一身非常清純的白色連衣裙,臉上畫了一個非常素淨的妝,看起來沒有那麼嫵媚了,是中年婦女都會喜歡的良家婦女的樣子。而且白色這樣純潔的顏色也的確把她身上的豔色遮蓋不少。
此時,沈凌軒的母親以及任娉婷,蘇楚楚三人都坐在沈家的偏廳裡,表情嚴肅。尤其是沈凌軒的母親。
沈凌軒的母親昨天晚上便接到了任娉婷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面,她的語氣非常嚴肅,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她說,於是便有了今天早上這個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