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南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算計和陷害了,可是一時間也難免有些慌了神,左顧右盼地尋找着之前那個小姑娘的身影。
而沈母此時臉上的表情寫着的分明是滿意,看着姚舒南這樣手足無措,她反而心裡更是特別開心。
“別找啦,凌軒去喊他的父親了,這會兒沒在,你也找不到什麼救兵,快把人家手鍊交出來吧,我們沈家可不想丟這個臉。”
想來沈母是以爲姚舒南這麼焦灼,是在找沈凌軒來解救自己,姚舒南迴過頭來看着她,皺着眉頭,只覺得心情十分煩躁。
“母親,我沒有在找凌軒,也不需要什麼救兵,我沒有做過的事請,就是沒有做過,手鍊的確之前是小曼給了我……”
誰知這一次姚舒南還沒有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蘇曼就打斷了她,本來姚舒南想說的是後來被那個小女孩忽然出現搶走了手鍊。
“舒南姐姐,我沒有把我的手鍊給你呀,我的手鍊那麼貴重,我怎麼可以把它隨意給一個根本就不熟的人呢,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品性啊。”
姚舒南驚訝的轉頭看着此時哭的梨花帶雨的,蘇曼這短短十多分鐘之內,這個女孩就像會變臉一樣,對自己態度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大反轉。
姚舒南因爲太過震驚,所以一時間沒有接着解釋,這便更是給了沈母數落她的機會。
“小曼那根手鍊,全國也只有寥寥幾條,她怎麼會隨便給你這樣的女人。?你要是真的喜歡,大不了以後把這臭德性改了,我讓凌軒給你買就是,沈家又不是買不起。”
姚舒南真的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委屈過,雖然他知道沈母不喜歡自己,雖然他之前也或多或少因爲和沈凌軒在一起的原因,吃過虧受過氣,可是還是頭一次有人說話這麼難聽的陷害自己。
最主要的是,就算自己現在十分生氣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因爲她要努力保持理智,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下來,對方畢竟是沈凌軒的母親。
所以哪怕沈母說話再怎麼難聽,也的確是讓姚舒南傷透了心,可是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解釋。
“小曼,你再好好的想想,當時是你說讓我試試戴着你的手鍊我才帶的,然後真的是有一個小女孩,忽然衝出來說是你的妹妹,把手鍊給搶走了。”
現在蘇曼就是不回答姚舒南,而是依舊小聲的抽泣着,看起來麼樣的確很讓人可憐,可是現在在姚淑楠眼裡,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蛇蠍一樣的存在。
“小曼的確有個親妹妹,這會兒跑去哪了?”許久沒有說話的柳知遠,平靜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姚舒南這時纔有想起來這個之前針對自己的男人。
蘇曼聽着劉志遠這麼說,沒有再沉默,而是擡頭看了柳知遠一眼,眼神裡有一些你異樣,這一次倒是都落在姚樹楠眼睛裡了,不過她也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
“小愛剛剛還在這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許找到她就都知道了吧,不過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舒南姐姐也會說是我把手鍊給她的,我真的沒有給呀……”
姚
舒南被他這樣無辜的語氣氣的頭腦發昏,雖然自己之前也覺得,蘇曼忽然要把手鍊給自己的行爲有點奇怪,但還是被她僞善的假面目給欺騙了,現在想想就後悔。
現在自己只能指望他妹妹,那個叫小愛的女孩子能趕快出現,還自己一個清白,她也不指望有人替自己說什麼好話,只要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就謝天謝地了。
先不說自己和這個蘇曼根本就不怎麼熟,要不是她主動提起自己又怎麼會碰她的東西,而且自己從來都對這些首飾不感興趣,要是沈凌軒在的話,他肯定會相信自己的。
所以說自己真的不是想着讓沈凌軒來解救自己,可是這個時候也只有沈凌軒出現在自己身邊,纔會讓自己有安全感。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沈凌軒是在哪裡,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會再次出現,這讓姚舒南更加焦灼了起來。
不過幸好有一點是,也沒等多一會兒,蘇愛就從角落裡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看着一羣人表情嚴肅,也沒有什麼懼怕的樣子,姚舒南此時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也不簡單。
“小愛,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姐姐的手鍊啊,這位姐姐說是你拿走了?是這樣的嗎?”
蘇曼連忙抓着她妹妹的手臂,確實表現出一份很着急的樣子問着,可是這些此時在姚舒南眼裡看來,都只不過都是作秀罷了。
只是現在在在場的衆人看來,蘇曼確實是很着急的神情,自己卻成了那個罪魁禍首,卻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壞女人了。
蘇愛過頭看向自己,眼睛裡古靈精怪的神情一閃而過,忽然伸生出手來指着姚舒南說“就是這個女人,她剛剛帶着我姐姐的手鍊,還把我趕走了。”
姚舒南覺得自己氣得差點一口氣就噎住了,所以自己剛剛是爲什麼會對這個小女孩抱有希望啊?她們明明就是一路人啊!
“小孩子是不應該撒謊的,你再好好想想,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污衊我呀。那個手鍊明明就是你搶走了,我又怎麼可能會誣陷你一個小孩子呢?”
姚舒南一時有些急,所以邊說邊朝着蘇愛和蘇曼所在的位置,超前走了幾步。
可是看到姚舒南這個舉動,蘇愛卻尖叫了一聲,躲在了蘇曼的身後,整一個局勢表現的就好像是姚舒南要欺負小孩子一樣。
“好了,我妹妹是無辜的,他從來不說謊的,舒南姐姐,你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蘇曼臉上再也沒有了自己剛剛看見她時的那種溫柔善良的神情,把蘇愛護在身後滿是敵意的看着自己。
“夠了,姚舒南你到底要狡辯到什麼時候,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到底懂不懂該怎麼做人?拿了別人東西也就算了,還跟一個小孩子發火!”
沈母的聲音聽起來義正言辭,並且充滿怒氣,這讓姚舒南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所謂的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果然是有苦說不出啊!
自己哪裡表現的像咄咄逼人了?從自己回到這個宴會場的第一分鐘開始,明明是在場的衆人都對自己抱有敵意,哪裡輪到自己咄咄逼人,自己現在明明就是刀俎上的魚肉罷
了。
可是哪怕是這樣,姚舒南也不會放任自己到了只能讓他們在割自己的地步,沒做過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麼逼迫自己,他也不會承認的,更何況是這種事情明擺着就是故意來陷害自己的。
“我不知道蘇曼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總之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我永遠都只會堅持這一句話,沒有再多了。”
姚舒南握緊拳頭,站在原地,今天的這個局勢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搞不懂,明明自己就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明明自己整一天晚上都在將就別人。
要不是因爲對方是沈凌軒,姚舒南真的不會這樣委曲求全,然而就算自己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去,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充滿惡意,莫名其妙的想要陷害自己。
自己的確沒有他們沈家人有錢,也的確買不起蘇曼的那一根手鍊,可是自己最基本的做人的原則還是有的。
不是自己的東西她從來不會拿,更何況他們這樣逼迫自己,不就是想說自己是個賊,偷了他們的東西嗎?
“哼,反了你了!別以爲凌軒不在老爺不在,我就治不了!現在這裡就是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我就只好派人搜你的身了。”
姚舒南聽着沈母這麼說,臉上明明表現出的不是憤怒,而是得意的表情,只覺得心裡都涼了。
今天自己穿着一身禮服,本來就沒連衣兜都也沒有,也沒帶什麼手提包之類的,就算自己真的把東西藏起來了,又哪裡有藏的地方?
這明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可是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爲自己說話。
“我能把東西藏哪去,這不一目瞭然的嘛,你們想怎麼樣?”
姚舒南覺得自己真的很心累,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也懶得去看沈母臉上的神情。
“我們現在表面看到的,可不代表全部。都說要搜身搜身了,肯定要搜的仔細一點,到時候肯定要裡裡外外都好好的搜搜。”
姚舒南沒有想到沈母會說出這樣一句話,這難道是想把自己在這裡就扒光的意思嗎?就算他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但是像這樣羞辱別人,真的有意思嗎?
姚舒南剛要張口,就覺得眼眶一酸,眼淚彷彿要奪眶而出了,不過她還是努力攥緊拳頭忍耐了下來,把眼淚又逼了回去。
她姚舒南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她不知道這一刻沈凌軒還有多久會回來,她還需要忍耐多久?
姚舒南不管再怎麼堅強,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然而姚舒南現在慌忙的四處看着,還是並沒有任何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善意的,也沒有人有願意搭救的意思,難道今天自己真的要在這裡當中出醜被羞辱了嗎?
姚舒南冷笑一聲,沒想到沈母竟然是這樣的人,爲了阻止自己和沈凌軒在一起,根本就是完全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更可笑的是,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真正的事實,而且都被矇蔽了雙眼,都想讓自己難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