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中有一瓶是人頭馬,還是我珍藏了五年的。”明禹冷笑了一下後說道。
朱鵬剛摸摸鼻子、不吱聲了,他覺得自己還是認真的打贏這樣球啊,不然不止是掙不到錢、還得賠進去不少。
章閻澤連着進了四個球,朱鵬剛和明禹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平常也沒見到這人出來玩啊,怎麼技術還這麼好。
就在章閻澤準備打第五個球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明禹鬆了一口氣,很想知道是哪一個如此聰明的下屬來敲的門,幫着分了章閻澤的心,回頭他得好好的獎勵下對方。
明禹以爲敲門聲足以阻攔章閻澤的進球,可服務員走進來的同時,章閻澤的第五粒球也進去了,伴隨着明禹的“靠”的一聲,服務員噤若寒蟬的站在了那裡。
也是他今天倒黴,出事兒的剛好是他負責任的區域,不然他也用不着在此時冒着“生命危險”過來彙報了。
這幾位爺很明顯的正玩到了興頭上,他就怕自己擾了這幾個人的興致,回頭要被明禹清算一番啊!
“有什麼事?”明禹挫敗的說道。
“外面有人鬧事兒,幾個男的想要帶一個女人走,那女人不幹。”服務員說道。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酒吧做事兒了,外面的事情也並不是第一次遇見,從前都很好解決,把兩撥人都攆出去就好,至於他們後續要如何解決就和酒吧沒有關係了。
酒吧每天迎來送往的有許多人,雖說要儘可能的照顧好每一個顧客,但他們也確實是無法做到對每一個顧客負責。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用來問我,你們自己看着處理吧。”明禹說道,這批人看來還是需要再調教啊,能力不夠又或者是膽量不夠,連個小小的決定都不敢自己做,讓明禹很是憂傷。
“可是,那女人比較特殊……”這纔是讓服務員爲難的地方。
“哪裡特殊?”明禹挑眉問道。
“她、她說是……”服務員看了眼章閻澤,似乎有些忌憚他的存在,上前了幾步,本來是想要在明禹的耳邊小聲的說的,但明禹看出了他的意圖,先一步的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行爲。
“直接說就行,這裡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能知道的。”明禹的表情也變得比剛纔嚴肅了。
“她說她認識章總。”服務員說道,然後儘可能的把自己的縮成了一團。
“閻澤,你這段時間的桃花挺多啊!”明禹和朱鵬剛都來了興致,章閻澤之前是不近女色,他們看着着急,現在則是覺得嫉妒。
章閻澤想要女人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往上撲啊!
可章閻澤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不管外面的人是誰,章閻澤都想要問上一句“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兒的。”
這次來酒吧完全就是章閻澤的一個率性而爲,就連寧玥曦都不知道他會來這裡,這女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冷着一張臉,章閻澤把球杆放到了一邊去,先於其他人的走出了屋子,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對自己的行程如此的瞭解。
明禹給了朱鵬剛一個眼神,兩個人急忙的跟了過去。
今天要是能知道些什麼章閻澤的桃色新聞,那可真的是比掙錢還讓人覺得爽啊!
章閻澤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吧檯前,酒吧裡昏暗的光線讓章閻澤看不清楚那個被人團團的圍住的女人的模樣,但那一個小小的側影就足夠讓他覺得心煩了。
不管這女人是誰,對章閻澤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麻煩,而他討厭這樣的麻煩。
“放手!”邵傛綺又一次的打掉了男人放在自己的肩膀是的手,她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她不懂,自己不過是在這裡喝酒而已,怎麼就惹到了這麼一羣瘟神。
這些人似乎也很厲害似的,她都已經把章閻澤擡出來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話,繼續的在用言語羞辱着她。
“先生,既然這位女士不願意和你們一起離開,就算了吧,彆強人所難了。”一旁的酒保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些男人看起來就是不懷好意的,這女孩兒要是真的跟他們走了,不瘋也得是個半殘。
“你誰啊你,有你和老子說話的資格嗎?今天就是你們老闆來了都得跪在我面前叫我一句虎哥,知道嘛你?”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語氣很衝的說道,從他們開始鬧事兒算起,到現在酒吧裡都走了十幾個客人了。
走的大多數都是女孩子,看着這膀大腰圓的還隨意的就想拉女人走的男人,誰能不害怕啊?
這人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想要看熱鬧的人都明白這是個不好惹的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明禹正好在這時走到了附近,看着酒吧裡的人變少了,他就開始炸毛了,再加上對方那赤裸裸的挑釁,他倒是要知道知道是誰這麼不長眼睛,竟然敢到他這裡來挑事兒。
用手攏了一下頭髮,明禹搶在章閻澤的前面走到了吧檯旁邊,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剛剛說話的人的肩膀,臉上帶着足以魅惑人心的笑容。
“這帥哥誰啊?”一個女人已經忍不住的對酒保問道,這種長相如此極品的男人,她覺得自己要是不下手那得虧大了。
“別想了,這是我們老闆。”另外一個酒保回答道,他認真的擦着手裡面的酒杯。明禹出現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需要去參與的了。
女人可不打算聽酒保的勸告,多金、帥氣的男人啊,誰不喜歡呢?女人輕輕的搖晃着酒杯,想着如何把明禹釣上手來。
“誰碰老子呢!”男人回頭喊道,一嘴的酒臭氣,薰的明禹差點兒沒直接厥過去,他甚至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以後要不要在酒吧門口立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口臭者禁止入內。
“我就是這兒的老闆,怎麼,聽說你想我給你跪下?”明禹說道。
男人一看明禹的樣子還以爲這是個好欺負的,心想着這也就是個長的好看點兒的富二代唄,弄了一個酒吧在這玩兒,也沒真的想掙什麼錢。男人也鬧不懂那個人找自己來搗亂是爲了什麼。
不過,他既然已經把錢拿上了,那就替人消災就可以了,別的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小夥子,我知道你們做生意的不容易,我現在就是想把這女人帶走,只要她肯答應,我就帶着兄弟們離開了。”男人說道。
這是對方教給他的招數,至於這個女人,帶出去之後自然得讓他們哥幾個兒樂呵樂呵才行。
明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鬧事兒的人了,對方的意圖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他要是什麼都不管,任由對方把這個女人帶走了,以後哪裡還有女顧客敢來他這裡了?名聲一個一個的傳出去,他這剛開業不久的就把也該歇業大吉了。
可要是不同意這些人還不定怎麼鬧騰呢。
要是一般人,這會兒可能就直接拿錢來堵住對方的口和按住他們的手腳了,可偏偏明禹不願意,他就不是一個能允許別人在自己的酒吧撒野的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明禹笑着說道。
“小夥子,年輕有膽量是好事兒,但可不要逞強,有的時候吃虧了是福氣。”
圍在周圍的不少人都聽清楚了這句話,大家都覺得這也太喜感了一點兒,一個渾身都是各種嚇人的紋身的老大一樣的人,竟然在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和明禹說話,好像是老師在教育小孩子一樣,衆人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明禹笑的更加的燦爛了,打他出生到現在,他老子都還沒如此的教育過他呢。在他的世界裡,弱肉強食纔是真理,這男人現在不也是佔着自己一臉的兇狠的嚇唬人呢嗎?
“哥們兒說的挺有道理的,你說你能說會道的,怎麼就不去當個哲學家呢?”明禹說道,他拿過旁邊的椅子,坐到了男人的對面,很是虛心的問道。
“欸,家裡窮唄,念不起書了。”男人眼看着就要大吐苦水了,被旁邊的一個小弟碰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他跑題了。
很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男人收起了剛剛想要和明禹推心置腹的模樣,說道:“小夥兒,這女人跟你非親帶故的,就讓哥幾個開心開心得了。”
“我好想也說過了,不行。”明禹斂起了笑容道。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了,而是擺明了有人要在他的地盤上挑事兒,他要是現在退縮了,以後那幫王八羔子還不定怎麼來折騰他呢。
今天是第一次,明禹就要直接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這個地方並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
直接把問題在源頭處扼制住是明禹的目標,他雖然主張“和平共處”,卻不打算任人宰割。
給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神兒,有一個在他的身邊跟過很久的人明白了他的暗示,帶着幾個人開始和客人道歉了,表示這一頓算店裡的了,並且每人送了一張一百元的代金券作爲補償,希望大家暫時離開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