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就像是打在兩人身邊一樣。男人是來做虧心事兒的,閃電伴隨着驚雷,讓他心跳加速了些。
男人貓着腰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院子裡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傳來,他才放心的直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寧玥曦走了過去。
他想從寧玥曦的眼睛裡看到害怕,看到畏懼,那會讓他可憐的自尊心稍微得到些填補。
“小美人兒,外面這麼黑,是不是很害怕啊?”屋子不大,男人再刻意的放慢自己的速度,也還是來到了寧玥曦的面前。
他以爲自己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一點都不着急的想和寧玥曦調調情,最好是她等下還能夠求求自己就更好了。
男人要享受的是寧玥曦的求饒卻從沒打算放過她,她表現的越害怕,男人就可以越殘暴,他的變態心理也就能得到滿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作用,寧玥曦的身體冷的不行,心也跟着靜了下來。
寧玥曦從男人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打算,她明白,自己的害怕只能助長男人的囂張氣焰,與其如此,她不如拖延下時間,或許還能發生奇蹟。如果真的等不到奇蹟的到來,寧玥曦甚至願意選擇死亡,也不會讓這樣一個猥瑣的男人玷污她的。
寧玥曦不是什麼聖女貞德,她也知道在貞操和生命可以二選一的時候,後者其實是正確的選擇,章閻澤也只要她活着。
但寧玥曦不肯,她受不了章閻澤之外的男人觸碰她的身體,讓會讓她比死還難受。
或許她很懦弱,這樣的決定對於其他看她的人來說是十分的殘忍的,可是,寧玥曦必須要自私一次了。
“你老婆還在睡嗎?”寧玥曦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問道。
“那個臭婆娘睡的跟豬一樣,不用擔心她。小美人兒,你還是想想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要怎麼愉快的度過吧。”男人的手指摸上了寧玥曦的臉,在上面毫無章法的摸來摸去的,還有股噁心的味道,寧玥曦總算是知道爲何有人會說噁心的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在男人的手指劃過寧玥曦的嘴的時候,寧玥曦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她像是剛長出牙齒的小狼,第一次獨自獵食,除了用力、用力、再用力,寧玥曦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決方法。
很快的,寧玥曦就感覺到了鐵鏽的味道在嘴巴里面瀰漫開來,她知道這是血的味道,卻依舊不打算鬆口。
“賤貨,鬆開!”男人低聲說道,他很想要大罵出口,又怕被自家的婆娘聽到,只能忍着疼的小聲的說道。
寧玥曦反而加重了力氣,她恨不得要把男人的手指頭咬下來纔好。他就是用這雙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暈了過去。
“啪”的重重的一聲在空空的房間裡迴盪着,男人打了寧玥曦一巴掌,想讓她鬆開自己的手,寧玥曦卻被臉頰上的疼痛刺激到了,她更加發狠的咬住了男人的手指,他既然有種對自己產生非分之想,就應該要有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的想法。
“臭女人,我今天打死你!”男人沒想到寧玥曦都這樣了竟然還敢反抗他,她不是應該乖乖的露出害怕的表情來求他放過她的嗎?
男人隨手從旁邊撿了個木棍兒,高高的舉起、打了下去,他不在乎打到寧玥曦的哪裡,他僅僅需要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
寧玥曦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坨肉一樣的被人狠狠的捶打着,她還想要繼續堅持,但男人一棍子的打在了她的後腦,一陣噁心的眩暈感傳來,她還是鬆開了牙齒,向一旁倒去,軟綿綿的。
寧玥曦感覺到她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離她遠去,她知道大事不妙了,一個壞心眼兒的男人,一個失去意識的女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昭然若揭。
在最後一絲的清明沒有消散之前,寧玥曦還想最後努力一把。章閻澤說過她是一個鬥士,她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的。
除非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消失了,否則寧玥曦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她很努力的想要保持着清醒,想要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她總覺得章閻澤會來的,她有種感覺。
可是,寧玥曦並沒有成功的對抗住那一陣陣噁心的眩暈感,她眨眼睛的頻率越來越低,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男人甩了甩手,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本來還想讓你也舒服舒服的,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邊說話,男人邊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蹲下身子,把手伸向了寧玥曦的衣領,解開了她的扣子。
冬天很冷,帶着縫兒的窗戶讓屋子裡的冷空氣時時刻刻的流動着,鎖骨處傳來的清涼讓寧玥曦的意識稍微有些恢復,她不安的扭動着身子,想要掙開繩索的捆綁,如果不行,她想試試咬舌自盡。
最近咬舌自盡的這一說法被人否定了,據說咬舌頭只會疼的要死,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有足夠的力氣咬掉自己的舌頭的。
但鑑於眼下的情況,她得不到任何的輔助工具,身上唯一還算得上鋒利的東西也就只有牙齒了。
“滾!”寧玥曦下意識的說道,她的大腦已經快不能運作了,但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手解開了更多的扣子,她還想再努力一下。
寧玥曦今天穿着的是件小馬甲似的襯衫,釦子特別多,男人解開兩三顆之後就失去了耐心,這樣一顆一顆的解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全部解開?他索性直接撕開了寧玥曦的衣襟。
黑夜裡,他沒有辦法看清楚什麼,卻能感覺的到手下的皮膚很滑嫩,和他從前摸過的都不一樣,這讓他格外的興奮了。
“果然是城裡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男人的嘴脣和鼻子都碰觸到了寧玥曦的肌膚,寧玥曦的意識已經在遠去了,可她還是噁心的乾嘔了起來。
“好啊你!我就知道你不老實,被我抓到了吧?”就在男人馬上要對寧玥曦動手的時候,屋子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本就脆弱的門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
男人倏的站了起來,渾身發抖的說道:“媳、媳婦兒,你不是睡着了嗎?”
“我要是不睡着,怎麼能知道你要幹什麼?嫌棄我了是吧?當着老孃的面偷腥,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女人彪悍的喊道,震的寧玥曦的頭更疼了。
“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人有沒有跑掉而已。”男人給自己找着藉口。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娃娃啊,你說啥都信?”
女人看着寧玥曦就覺得來氣,這一個個的城裡的女人長的都好,跟狐狸精似的,男人一見了她們,魂兒就馬上被勾走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上一個男人,到城裡工作了幾個月就不要她了,這一個難不成也會如此?
生氣的女人走到寧玥曦面前,狠狠的踹向了她,一腳接着一腳的,完全不想停下來。月光照在寧玥曦的臉上,女人就更生氣了,就是這樣白白的、無辜的、年輕的小臉兒,勾走了一個又一個別人家的男人。
“就是這張臉是吧,你喜歡的就是這張臉吧?”女人掐着寧玥曦的臉皮,對着男人問道。
“媳婦兒,我、我……”男人想要找一個很好的藉口來給自己脫罪,但是,被抓了現形,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
“行了,你閉嘴吧,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的,還想要學別人偷腥?等把人賣走了,我再跟你算賬。”女人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喬如璃站在不遠處看着女人氣沖沖的走出來,心裡有着無限的遺憾,她本來還以爲那個男人可以先摧毀寧玥曦的信仰呢,沒想到還沒成事兒,他老婆就衝過來了。
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水果刀。
“你要幹啥?”女人手中的刀尖觸碰到寧玥曦的臉的時候,男人在後邊着急的問道。
“怎麼的,心疼了?”女人更加生氣了,刀尖已經劃傷了寧玥曦的臉,她真想一下子就捅下去的,但又覺得那樣會太便宜了寧玥曦,她要一刀一刀的把寧玥曦的臉劃傷,讓她的臉爛掉纔好。
“你傻啊!你把她的臉毀了,誰會買她?這可是上等貨,最少能賣上八萬呢。”男人覺得這個價格他都說少了,十二萬估計都不成問題,但前提是寧玥曦的臉必須是好好的。
女人聽到價錢後有些猶豫了,男人接着說道:“你要是有氣,只要不捅死人,隨便捅哪裡都行,但你把她的臉傷了,你還能把她賣哪兒去?”
“賤貨,便宜你一次。”女人把刀子從寧玥曦的臉上移開,在她的胳膊上劃了好幾下,又站起來接着踢打了寧玥曦好一會兒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男人還是沒放棄對寧玥曦的想法,但他知道今晚是註定了沒有機會了,只能先跟着女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