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嚴子厲頭大的是,洪家的父母對他太過於熱情了。
他送洪婷婷回家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剛剛在外面用完餐的洪氏夫婦,也許還不知道他和洪婷婷的事情,於是就很熱情地邀請他到家裡喝杯茶。
而這一坐就一直坐到晚上十一點,這個洪先生的話實在太多,大部分都是在吹噓一些事情,不管是他們洪氏還是洪婷婷,也許是覺得他和洪婷婷會成爲夫妻,纔會這麼說的吧!
嚴子厲嘆息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但是當他經過田恬房間的時候,發現她房間裡還有動靜,但是燈卻關着,於是便停下了腳步。
他小心地敲敲門,但是裡面沒有出聲,而他驚訝地發現門竟然是虛掩着的,於是他推門進去了,發現裡面黑黑的,但是因爲窗外有燈光。
“田恬?”牀沿上有個人影,他叫道。
“嗯。”田恬驚訝地轉過頭,應了一聲。
“你怎麼還沒有睡?”嚴子厲聽到了她的迴應,問道。
“我……只是睡不着。”田恬淡淡地說道。
“那你怎麼不開燈?”嚴子厲走到開關那裡,把燈開了。
“我只是忘記開燈了!”田恬語氣仍舊很平靜。
“你瘋了嗎?你不是很怕黑暗嗎?”嚴子厲無奈地說道。
“是嗎?我都忘記了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哦。”田恬仍舊背對着嚴子厲,一個人傻傻地坐在牀邊看着窗外,“我只是覺得燈亮了會看清很多東西,而那些東西會讓我感到更害怕,相比之下,我還是在黑暗中比較好!”
“你怎麼了?”嚴子厲感到不對勁,走到她面前,讓他想不到的時候她竟然是一臉的淚水,“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誰欺負我!我只是覺得看着滿園的秋色感到悲傷而已。”田恬連忙擦乾淨自己臉上的淚水,而當嚴子厲想伸手幫她擦的時候,她又躲開了,那雙手上好像還有洪婷婷的香水味一樣。
“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吃飯的時候,我媽說的話讓你傷心了?”嚴子厲慢慢回憶發生的事情,然後猜測道。
“不是!當然不是!我沒有生氣!而且我把衣服已經洗乾淨了!你和洪小姐見面的時候,幫我謝謝她,告訴她不是故意的!”田恬已經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了,眼睛看着嚴子厲。
“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衣服髒了,不需要洗,只要去買一件就好了!”嚴子厲無奈地說道。
她又何必這麼認真呢?難道一件衣服比她還要重要嗎?
“不,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怕以後我還不起。還有希望你跟伯母說,不要再買東西給我了!有些事情我承受不起!”田恬說道,她在嘲笑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簡單。
其實他一點也不懂得她的心,她的悲傷和恐懼。
“還?誰要你還了?你究竟在說什麼呢?”嚴子厲好奇地問道,感覺到田恬有點奇怪,是不是孕婦的情緒都很奇怪呢!
“得到不該得到的總要還的一天。”田恬面對嚴子厲的驚訝,她只能笑笑。
“傻瓜,誰要你還了!你只要乖乖地把身體養好就好了!”嚴子厲相對於田恬的認真,他只能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說道。
“我存在的價值是什麼?”田恬又一次躲開了他的懷抱,然後說道。
“什麼?”嚴子厲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子厲……”在嚴子厲驚訝之餘,田恬突然靠近,然後伸出雙臂環上了他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
“你……”嚴子厲看着她眼神裡的誘惑,嘴脣微微翹起,而且她已經開始去扯開他的襯衣了,很明顯的挑逗,只是太過突然。
“你不想要我嗎?”田恬一隻手輕輕放開他,然後開始去解開自己的睡衣,釦子一顆顆地被解開。
等到她雪白的胸部若隱若現的時候,她停止了動作,開始將自己的胸部輕輕地擠壓着他的胸膛,而手伸進了他的襯衫裡,嘴脣親吻着他的嘴脣,然後又慢慢移到他的耳邊吹起,而面對這樣的挑逗,他當然沒有那麼大自制力,一手一握,將她的胸部緊緊握住。
“我至於你有什麼樣的價值?”田恬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什麼?”
“我說我至於你,究竟是意味着什麼?”田恬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嚴子厲聽到田恬的話,明白她又開始在質疑他的心意了,於是有點惱怒,而且她不該在勾引他成功之後,還要問這樣的話!
“就好像我對伯母來說,就好像一個玩具一樣,她把她喜歡的東西送給我,爲我逛街,爲我買了很多東西,而我只要乖乖地樂意接受一樣,所以我對於伯母來說,意義就是一個洋娃娃!那麼我對於你來說是什麼呢?”田恬說道。
“你不覺得你說的太過分了嗎!?”這時,田恬已經離開了嚴子厲的懷抱,而他也沒有再次將她拉到懷裡,“雖然我媽有些做法是過頭了,但是看得出來她確實非常的關心!這個房間是她親自選的,你衣櫥裡都衣服,就連毛巾也都是她幫你選的!你怎麼能這麼質疑一個長輩的好意呢!?”
“你在說我太不知好歹嗎?”田恬扣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我對你來說是怎麼樣的價值了!”
“什麼?”嚴子厲驚訝地看着她,問道。
“是身體對不對?”田恬嘲諷地說道,“我的勾引起了作用!我的身體不僅能孕育你的孩子,還能滿足你的生理慾望!這就是我對你來說存在的價值!”
“你又在胡說什麼?你這麼勾引我就是因爲你在試探我嗎?”嚴子厲突然明白了她剛纔莫名其妙的主動,更加生氣了!
“我也是有感情的人!就算我再怎麼微不足道,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價值而已!”田恬冷冷地說道,她覺得她猜到的都是事實,所以心更冷了。
“我想不到你竟然這麼自以爲是!”嚴子厲生氣地說道。
“這麼說來,你這麼生氣是因爲你愛我嗎?既然愛我爲什麼不能明白我的感受呢!?而我也感覺不到你真正的感情呢!爲什麼我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大謊言裡呢!你告訴我,現在怎麼辦我才能逃離那個謊言呢!?”田恬有點激動。
“太晚了,你該睡覺了!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也爲孩子想想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嚴子厲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