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呂牧幹倒的天魔死士再一次站起來着實比之前的出現更可怕,這個號稱打不死的怪物還真是打不死。
廢話,能打死,外面那些開光境的高手早來打了。
這呼嚕聲又長又響,比之前要嘹亮不少,聲音剛過,死城忽然開始震動起來,站在死城中的幾人就像是海中的扁舟,驚嚇的四顧觀察,只見遠方,四周,巨大的身影站起來三個,呼嚕嚕的聲音相互呼應。
“還有這麼多!”
“看個鳥,還不趕緊走!”金千兩在前回頭道:“妹夫,再辛苦你殿殿後,回去給你辦婚禮。”
“善了個哉!”呂牧纔不殿後,這次再不趁着孔子跑掉,萬一再陷進迷城,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心驚肉跳的他纔不管什麼妹夫不妹夫,倏來忽去步法比衆人都高明不少,跑得叫一個快。
“妹夫,你怎麼可以這樣!”
“少廢話,我先走了!”
呂牧揹着刀,飛快的跑着,後面的人修爲比他都高了一個檔次,當然不會被他甩掉,只是在後面吊着,因爲前面的護城河還有危險,傻子纔要去爭先,所以呂牧不知不覺就上了這羣老油條的當。
竄出城門之後,呂牧猛然躍起,雙腿在空中蹬起,又將身體的高度拔高一大截,果不其然,岩漿忽然冒起,如驚濤駭浪,炙熱的氣息被呂牧渾身包裹的黑色火焰抵消了熱度,波瀾中,一條龍骨架龍吟而起,在前後左右捲住了呂牧的去勢。他面色漸變得嚴肅,小日印拍了出去,接力再次拔高,往對岸衝去,回身就是一刀,黑光將龍骨捲起往下墜落。
“哈哈,好妹夫,帥!”早已等着呂牧打退龍骨的幾人正好藉機跳過,等他們跳過去之後,那條龍骨又再次咆哮飛起,追了上來。
“你們太沒有良心了,善了個哉,小衲要弄死你們!”
一口氣奔出十餘里的幾人終於喘了口氣,呂牧揮着刀,說着就要拿金千兩開刀:“善了個哉,你不是說有你在,保我們無事嗎?”
霍比特附和道:“金老弟,我們還真相信你了,現在坐騎被岩漿吞掉了,人也差點回不來了,你怎麼說?”
“咳咳……我說各位,我們進去的時候我是說過有我在,保證你們沒事,現在你們可不就是一點事沒有嘛。”
“額……”
“今天金少爺敢衝這一趟着實讓我們兄弟佩服。只是裡面的兇險,隱伏在四周的那些高手也應該看見了,他們更沒把握能進入死城了。”童老大喘息道。
呂牧道:“裡面最可怕的就是迷陣和岩漿,沒有金光護體,很難能在這裡多停留片刻。”
“有,你就能。”司馬手軟道:“你的冥魔焰就可以。”
“說的是,呂兄人在少年,就有玄妙的武技和這火禪的身份,進去也許會相對安全。”
“說到這黑蓮火和黑蓮刀,我還真要請教一下司馬老哥,你難道認識這把刀?”
“認識!”司馬手
軟重重地點頭,然後靠在一棵樹後,慢慢道:“這把刀傳說是黑蓮聖祖的貼身武器,是用將自己的一截腿骨用冥魔焰鍛造出來的,具有永不散去的悟道氣息,萬古前,他一人對戰兩位大聖,悟道氣息就是在那時候被打散的,後來這把刀和冥魔焰就成了他的傳承,得到傳承的人無不是震鑠古今的大能者,開始我還不信,以爲這把刀只是仿品,後來看到你用冥魔焰才確信這就是那把聖蓮刀。據說喬達摩成佛之前的不久,把人世間所有的惡降服鎮在一顆種子裡,這顆種子借佛陀的悟道氣息長成了蓮花形,但是已經變成了黑暗之蓮,這就是黑蓮的傳說。”
其餘人都連連點頭,似乎這個傳說他們也都不清楚,聽到司馬手軟這樣的大刀客都推崇這冥魔焰,和聖蓮刀,他們對呂牧的佩服和認同又更近了一步。
司馬手軟道:“你小小年紀,修爲又還在初級,就能發出第七感的靈光,這種潛力就連傳說中的大人物都沒有能做到的,還有你的聖蓮刀和冥魔焰,八部衆國內有見識的人不多,你可暫時安全,倘若走入浩大的禪武世界,這兩樣絕品一定會產生轟動,據說最後一位黑蓮者已經消失三百餘年,你現在就是最新的一代黑蓮者。我怕你很可能修行到半路就被抹殺掉!”
他嘆了一口氣,金千兩卻打趣道:“放心,有我三妹管着,他出不了遠門。”
呂牧放佛沒聽到他們的玩笑,他只覺得有些懵,怎麼也想不到偶遇山洞就得到如此重寶,一個公子論已經夠頭疼的了,今後逃亡之路,豈不是要因爲這把刀和冥魔焰惹來更大的麻煩?
一夜驚心,衆人驚魂未定,回頭看看遠處的天魔死城,黑暗的天空被岩漿烤的似乎要裂了,羣星墜落,黑煙滾滾,現在看起來更加的令人心跳加速。
“金家要有大事發生了,今天闖着一趟已讓各方人物覺得暫時無法接近天魔死城,所以他們必然要在金家落腳商量對策,沒準就要奪你家的那張天魔死城圖”呂牧笑了笑:“我不喜歡看熱鬧,所以先告辭了。”
他正要走,金千兩趕忙攔住:“妹夫,你不能走。”
呂牧挑眉道:“爲何?”
金千兩道:“都說了,你是我妹夫,所以必須跟我回家,咱們好好商量,擠掉那個姓常的眼高於頂的傢伙,你來娶我三妹。”
司馬手軟笑道:“有何不可?”
霍比特撫掌道:“有何不妥?”
童氏三兄弟連聲道:“毫無不妥、不可之處。”
“你們太會自作多情了吧,我真沒有那非分之想。”
“非也,那不叫非分之想,妹夫你的潛力實在讓人喜歡,長得又不錯,只不過沒有一個好的背景罷了,這也不難,大不了咱們回去之後就說你是飛歌國呂氏皇族裡的一員,反正你也姓呂,他們愛查讓他們查去吧,姓呂的皇族多了去了。”
“額,不妥吧。”呂牧笑道:“冒充皇族實在太冒險了。小弟正在逃命,如果天魔城沒有心經
出現,我就要早早準備離開這裡。”
“有我在,誰敢對你不利?”金千兩道:“看着沒有,這位司馬手軟,金鵬國傳奇刀客,霍比特,金鵬皇親封的半身人王,童氏兄弟三人以前是金鵬九個皇子的教官。這些人好歹也算和你共患難,算過命的兄弟了。有他們和我在,整個金鵬國絕沒有敢動你的。”
童氏兄弟的老大童羅道:“呂兄弟,不管如何,咱們好歹和金二少爺算是好朋友,婚姻事暫且不提,去做做客也是可以的。”
呂牧被他們說的羞澀加慚愧,想不到這些人如此重視他,再推脫就顯得自己無禮了,何況這麼多人在,公子論想殺他,還真不那麼容易。
天亮之後,當初升的太陽斜照在天魔城的半條街道之後,他們才氣喘吁吁的進了城,然後金千兩就帶着人進了金家大宅。
金家並不氣派,甚至有些樸素了,但是這裡的建築材料都是原原本本從金鵬國都的金家老園拆下來的,當衆人走進去之後,才發現,看似樸素的金家也太大了些。
呂牧在飛歌國的皇宮裡住了十來年,見慣了金碧輝煌,小小的一個金家他還沒有什麼可驚訝的,一同走來的人也都是金鵬國出了名的人物。
只是,當金千兩帶着人進來之後,呂牧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裡氣氛的不融洽,似乎每個人看金千兩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似乎很看不起他的樣子,卻又礙着他是下一代的繼承人,所以不敢怎麼樣。
呂牧見慣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哪裡都有,而且還不少。
——一個人之所以這樣,很多並非都是出自自己的主觀意見,而是別人說什麼他們就認爲什麼,這樣的人也就是牆頭草,世上的牆頭草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喜歡看熱鬧,更喜歡評論,勢頭不好他們就開始搖頭。
今天的氣氛不太好,另一方面還因爲今天金家家主回來了,據說是爲了接見即將到來的三大家族的人。
一個小廝將他們引到了茶廳裡,金千兩盡地主之誼請他們落座,然後讓人去通知家主金幹來招待一下。
畢竟這些都是金鵬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金幹不能不來,否則那就顯得失禮了。
茶廳外緩緩走來一個器宇軒昂的人,年齡在五十左右,寬闊的身材,三縷短鬚迎風而東,方正臉,劍眉大眼,一派正氣,那一身寬大適宜的華麗長衫更讓這個人多了一點令人仰望的氣質。金千兩見到這個人就顯出敬畏的神色,他立刻就轉過來,在這人身前雙膝跪地低下了頭。這人臉一凜,冷道“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先招待客人吧。”
“三位教官,金某打點事情來晚了些,各位遠來都辛苦了,金某給各位行禮了。”
說完,禮貌地拱手彎腰行禮,最外面的童氏三兄弟連忙站起來回禮:“金前輩百忙之中能來看看,晚輩們已經很不安了。”
金幹客氣兩句,眼神一掠便看到司馬手軟,他慣性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