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疼。”
“砰”
“哎呦呦,炸了。”
“砰——”
“哎呀,哎呀,哈哈。”
“砰”
“哎呦呦,不忍直視,呂牧你快閉上眼,別看了,太慘了。”
“砰——”短暫的瞬間,十五個天人二重天的禪武者化成血雨,後面的人驚慌難定,立刻停在了峭壁的石洞外。
“那些人也像這樣一樣沒了?”
“最好是這樣,如此死法太便宜那四個王八蛋了!”
“走。”呂牧示意了一下楚歌,看來這些人反應過來之後是傲跳下來了,那時候她想走就走不掉了,這地方對修爲完全沒了約束,他們的修爲在這裡只有被踩死的份。
深處傳來幾聲怒吼,一頭巨大的怪獸被驚醒,他伏在地上,後背和大地黑紅的顏色一樣,猛地人立而起,後背如同岩石般堅硬,形狀像是甲殼蟲,但頭上的犀角又讓他顯得十分暴躁,這怪物一起身,周圍數十頭同樣的怪獸也醒了過來,張口吐出岩漿,將前面的人趕了過來。
“我們被發現了!”
“是你們!”遮那冷笑一聲,帶着人繞過呂牧衝向後方,但後方釋天,方化,多羅幾人也發現了呂牧。
“殺了他們!”
混亂之中,呂牧四人只能向深處跑,後面多羅和釋天聯手,天王咒和金光衝擊而上,沿路兩個巨獸被放倒在地,釋天堵截住了呂牧,一掌將呂牧轟到在地。
薛一斗佛光護體撞向釋天,但已經被多羅截住,用類似撥彈手卻比撥彈手更爲玄妙的手法將薛一斗一身大穴全部封住,轉眼間制住了薛一斗。
這就是修爲的差距,已經不必多說。
陸念慈衝向釋天,琥珀劍“嗖”地一聲破掉了他的玄氣,但同時,琥珀劍也已經燃燒了最後的作用,半空中爆碎,陸念慈的大禁術徹底告罄。
得此空子,呂牧轉身就走,在巨獸的腳下穿梭,有很多次都差點被踩到,幾經驚險,楚歌已經被人纏住,實在打不過便鑽進后土廟裡做起了縮頭烏龜,策動后土廟滾動。
“啊!”
呂牧聽到薛一斗的吼叫,還以爲他被多羅虐慘了,但回頭一看,驚訝非同小可,薛一斗開了佛魔之身,半身佛光忽然被血紅魔氣掩蓋,身形拔高十丈,巨人般立在天地之間。
呂牧驚呆了:“這裡的魔氣竟然助長了薛一斗的魔性,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眼下的情況無疑是好事,霸道的氣勢將衆人驚得愣住了,那十頭怪獸忽然匍匐在地,乖得像狗一樣。
“殺了他!”數百人低飛,各自打出法器個絕招轟向薛一斗,而後者揮手間擋住這一羣高手的進攻,一腳踩去,數百人迅速閃躲,轟擊在薛一斗身上。
大地忽然震動,巨獸匍匐在地,身體開始顫抖。
打向薛一斗的絕招被反彈開來,遠方那巨山搖動,薛一斗雙目透射出血芒,忽然調轉,衝向了巨山,無論呂牧怎麼呼喚都再也叫不回來。
“趁此機會,殺了呂牧!”釋
天大喝一聲,殺心一起,他所有的修爲展漏無疑,四方天的小天王也進步跟上,他們一起出手,呂牧不被碎屍萬段纔怪。
“快進來。”楚歌大喝一聲,撐着后土廟罩住了呂牧和陸念慈,鐵屋重開一條路,逃向了巨山。
“追!”釋天首當其中,喚出數百佛陀攔住了鐵房子,其餘人一陣猛轟,鐵房子被轟的到處砸去,楚歌和呂牧三人也被震得吐血飛出,往深處逃去。
他們當然逃不掉,多羅冷笑着,從天靈中拔出一根絲線,雙手一撥,一陣音波穿透了土地,轟塔一座山頭,大地不停炸開,呂牧三人被淹沒了進去。
“媽的,這次玩砸了。”楚歌吐着血不甘心道,死到臨頭,他雙目中發出悲哀之色,呂牧拉着陸念慈的手,他沒有慌張,而是將聖血拿了出來,指頭大的一滴聖血,他本來想私藏留着突破的,但這時不得不拿出來。
可就在這時,呂牧的耳畔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呃——咕嚕嚕——”
聽到這個聲音,楚歌的臉上也奇怪起來,隨着響聲出現,大地中忽然衝出七八個參天巨人,無臉無目,那道音波轟碎了一個巨人,但那巨人很快又站了起來,頭頂開了一個口子,岩漿噴射而出,很快將追上來的人攔住了。
“閃開!”釋天手握金剛伏魔杵,奮力擊向巨人,打得這巨人咕嚕嚕的怪叫,但就是殺不死。
“天魔死士。”呂牧充滿希望的說:“這些天魔死士比天魔城的更禁打。”
楚歌疾道:“你不是懂他們的語言嗎?試試溝通一下。”
呂牧只好一試,他用胸腔震動出聲音,咕嚕嚕一陣叫,那些天魔死士忽然全部停下來看向了呂牧,呂牧將刀一揚,喝道:“殺了他們!”
“咕嚕”
爲首的天魔死士點了點頭,揮舞雙臂帶着其餘同伴碾壓過去,呂牧和楚歌相視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緊了陸念慈的手朝着深處狂奔。
“天魔死士只是打不死,但攻擊力太低,奈何不了他們,我們得去看看薛一斗,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一通亂衝,終於甩脫了後面的人,但見頭上魔雲滾動,濃稠如血,那巨山也終於稍稍看得清楚了,只見參天巨山之上,那超乎想象鐵索圍住巨山,讓呂牧忽然想知道這直徑數百米的大鐵鏈是怎麼鍛煉出來的,又是怎麼運上山的。
大鐵鏈圍住的不是山。
楚歌瞪大了眼:“難以想象,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那大鐵鏈圍住的果然不是巨山,而是人,準確的說是巨人,比薛一斗剛纔大了十倍有餘的巨人被綁在巨索之上,血順着山往下流淌,一條條小溪般匯聚成血瀑布粘稠的流淌在黑山之間,血腥撲鼻,令人作嘔。
“前面那座山上還有!”呂牧睜大了眼,震驚之色無以復加,難以想象,這些人是怎麼被綁上去的。
“他們該是十萬魔衆部落首領了吧。”楚歌猜測到。
那些巨人閉上雙眼,但皮膚如生,髮絲飛揚,眉頭深鎖,如果縮小像正常人大小,這些人就和普通
的武人一樣。
呂牧嘆道:“如果按照薛一斗所說,魔和佛是對立存在的,那這些人已經修到了頂端,只差一步就成真魔之身了,相當於佛家金身。如果涅槃之後是金身,他們這些魔衆是怎麼成長成真魔身的呢?”
楚歌嘆道:“我現在只擔心一個問題,我總覺得薛一斗被他們操縱了。”
“對了,你沒看到他朝哪裡跑的?”
楚歌搖了搖頭:“他化魔之前,我只能鑽進鐵廟裡纔不至於被人轟死,哪有功夫看他往哪裡跑的。”
呂牧指着周圍大山中的魔窟,問道:“會不會是在這些魔窟之中,我們能不能去找一找。”
楚歌道:“恐怕不能。”
呂牧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總甩不掉他們。”
釋天低飛而來,所有人都恨不得捏碎了呂牧。
陸念慈握緊了呂牧的手,她知道,這一次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逃脫了,她淡淡道:“快走”猛然鬆開的呂牧的手,衝向了人羣。
“念慈!”呂牧咬了咬牙,滿面悲愴,拍了拍楚歌的肩膀:“下輩子我不想再認識你了,這輩子恐怕要先謝謝你了,逃了命再想爲我們報仇,快走。”
他拖刀衝向人羣,聖血凝在手裡,他深知這一滴血可以屠魔,但對於禪武者,幾乎沒有用處,反而會帶來好處,所以只能將聖血融入體內,短暫提升力量發出致命一擊,但這樣一來修爲低微的他同樣也會被聖血排斥,甚至爆體而死。
他來不及猶豫,因爲陸念慈已經被衆人包圍,憑着她的美貌,所有人都沒有對她下死手,但是拖久了就不一定了。
聖血懸浮在天上,一道血光破入蒼穹,魔雲突然退散,一道赤金色光芒透了進來,呂牧驚奇於這異象突然發生,幾乎將他的雙眼刺瞎,他急忙捂住眼睛,耳畔卻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
“吼——”獸吼聲震天動地,將人的神氣差點吼的破體而出,心神不穩。然後便聽到東方南方兩個方向傳來兩道吼聲,是人的聲音,像是剛剛睡醒伸懶腰的呻吟聲。
“有禪武者進來!”
“哼!”
這一聲哼,直接將圍攻陸念慈的三個禪武者震成了血霧,其餘人急忙飛退,遠遠的看着,呂牧正從這聲哼中壓住氣血翻騰,禪火將身體包裹,把整個人隔絕在現在的世界裡,終於定下神之後,他恐懼的望向東邊和南邊的天空,兩道血影飛速跑來,是用跑的,不是飛。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對呂牧來說已經無關於危險還是安全,而是震驚,來的兩個人竟然是從巨山上掙脫開來的——大魔。
“散開!”多羅大喝一聲,此時他的領導天賦也展現出來了,那是當然了,爲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他忽悠很多人做他的工具,誰都不例外,包括呂牧和陸念慈。
人天賦就是趨利避害,當下有強者在,呂牧這種弱者當然要躲在他們的背後,這是睿智的,他也是這麼做的。
兩位大魔沐浴在血光之中,血光褪去之後,他們已經變作常人大小,勁裝長髮,武者風範,威武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