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隨着嬋兒的離開,衆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最後屋內就只剩下凌環和小玉還有一些小宮女,小玉看着凌環此時的臉色,揮手讓小宮女下去了。
小玉趕緊翻出傷藥給凌環擦,“王妃,疼不疼?”
隨着上藥塗抹到了胳膊上,涼涼的感覺襲來,令凌環瞬間清醒,回過神之後,她雙手緊緊的握拳,連胳膊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嬋兒?兒!都是那個賤婢,我早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王妃且莫氣,呆會啊,王妃要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的去給齊美人請安呢!”
“小玉你是說…”
“王妃,既然這事都關係到王爺的生命安全了,怎麼能不讓齊美人知道呢?咱們是見不到陛下,可齊美人能啊,到時候若有證據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可若沒有證據,那賤婢的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至於咱們麼,又不是故意去說的…”
小玉說着看了看凌環胳膊上的青色,凌環立刻會意的點點頭。
——————
≠說司徒曄這邊,從正屋出來之後,就按照原定計劃去了書房,梁平把守,在書房內呆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司徒曄憤怒的從書房中衝了出來,然後領着領着梁平就要出瀾月閣。
賀一若衝出來擋着他,小聲的提醒他,他現在還被陛下禁足呢!
司徒曄氣的直磨牙,然後越想越來氣,於是轉身回了書房,命人叫來了嬋兒,書房內只有嬋兒和司徒曄兩個人。剩下的人都在書房外伺候,主要是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誰總是探頭探腦的想要探尋這邊的情況,果然細心的觀察下就看到了,還不止是一個。
房內,實際上司徒曄並沒有那麼生氣,反正這是早就知道的結局,要說一點氣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反而更多的卻是失望與傷心。
“嬋兒。你說爲什麼都是兄弟手足卻要殘殺至此?”
】兒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權利和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吧?有句話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哪來?自然是越有權就越有錢了!阿曄,你不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司徒曄站在書案前,背對着嬋兒,“是啊。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今天早上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也一點都不氣。更別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確實是我七哥做的,就算有證據,我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可我就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人之常情。”
“吶。嬋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不要騙我,也不要懷疑我?”
說着司徒曄轉過身來。面對嬋兒,他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嬋兒以爲什麼大事。
可是當司徒曄說出他的問題的時候,嬋兒似乎把一切都想通了,司徒曄最近的不對勁難道是在吃醋嗎?可是早在軒王爺來之前他就一直窩在凌環那裡了啊!
司徒曄問的問題是嬋兒和司徒軒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會一起吃得飯?
】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
“阿曄,你是聽誰說了什麼嗎?”
】兒可沒有忘記之前那件事的時候,是司徒曄找來的那幾個人,只是她很佩服司徒曄,他能找到這些人。
三裡村的那個婦人就不說了,畢竟她是寧褔找來的人,那純屬是在作僞證,如果皇上知道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可那個婦人竟然真敢這麼做!…
看來司徒曄給的誘惑足夠讓她豁出去做這些的。
那對兄妹,說的應該是實情,看那崔媽媽當時的反應就知道了。就算司徒曄不給他們好處,只要能狀告到崔媽媽他們也肯定是樂意做的。
嬋兒真正在意的是那對姑侄…她從來沒跟他說起過這些事,可他卻能找到,這就挺厲害了。而且那對姑侄雖然是有報恩之心,可是用他們兩人甚至如果他們有親人的話,親人的命也算在內,就爲了救她一命,真的值得嗎?
“當日我跟那叫大牛的人談過,他說看我有些眼熟,尤其是我這雙眼睛,後來我纔想起來我跟七哥的眼睛是很像的,所以便繪了七哥的畫像,他說他見過這個人。”
可能是因爲當時是司徒軒引起的,然後嬋兒才湊了過去,因此才機緣巧合的給了那老嫗銀錢,還說老嫗的病能治好,所以大牛纔將司徒軒的樣貌記得也很熟吧!
之後再見到司徒曄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了。
後來就談到了這件事。
也正因爲這樣司徒曄纔在心裡吃醋了,按理說是嬋兒幫司徒軒解了圍,就算司徒軒有心要感謝她請她吃飯,如果嬋兒不去,他總不能硬拉着人去吧?
所以說嬋兒肯定是願意陪他去吃飯的,這不司徒曄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吃醋了。
然後那天過後就天天都宿在凌環那屋,而且白天都不出屋了!甚至書房都不去了,當然他的藉口就是下雨,心煩不想出屋,也不想上課!
聽到這些嬋兒頓時放心了很多,原來她的阿曄是在吃乾醋!
“阿曄,不是的,當時我拒絕了他的。我說我有急事就離開了。後來在通向客棧的巷子裡遇到了…額,遇到了地痞無賴,當時是軒王爺救了我,還帶我去了醫館診治,後來我爲了答謝他,請他吃了一頓酒。”
“去醫館診治?你怎麼了?那無賴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想到某些可能,司徒曄的眸子都染上了一絲血色,如果有人敢那麼傷害了嬋兒,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人找出來,然後折磨致死,再鞭屍!
嬋兒搖搖頭,只說她在逃跑的時候被那無賴抓着胳膊扭脫臼了。
司徒曄聽完就不再說話了,許久他才問:“嬋兒,你不會怪我瞎想吧?”
“不會。”
畢竟誰聽了那對姑侄的話,再聯合她說的,都會想歪的,街上偶遇的很多,而且不經意的幫了別人的也很多,若是都要幫了人之後一起吃飯,那什麼都不幹都不會餓死!
“阿曄,如果是我,我也會像你一樣焦躁不安,可你…”
說到這嬋兒突然停住,她能說他什麼呢?他留宿在凌環那是很正常的,白天不出來不見她是因爲他的胡亂猜測,她能說他做的不對嗎?
就算知道這樣,心中卻總是隱隱的有些難過。
“行了,阿曄,你去吧,要演戲就要演了全套了,我先走了。”
隨着嬋兒推開書房的門就聽到了司徒曄的怒吼聲,他吼的不是別的,是讓賀一若把軒王請來瀾月閣,就說司徒曄找他有事!
不多時司徒軒就來了,此時嬋兒早就已經回到了內院了。
司徒軒看着面色很不好的司徒曄,不明白他到底是爲了什麼讓人請他過來,一直以來司徒曄防着他來瀾月閣都防不過來呢!
“老八,叫我來可是有重要的事?”…
司徒曄看着司徒軒,雙眸冷如寒冰,“前兩天你找嬋兒到底所謂何事?你對嬋兒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可知道禁衛軍失蹤一事?”
司徒軒聽完之後立刻明白了,恐怕後面那件事都是順帶一提的了吧?他最終想要問的只是前兩個問題而已,禁衛軍失蹤一事他也有所耳聞,失蹤的那個禁衛軍說的話他也知道。
想必知道內情的人都會以爲這是他安排的,畢竟他是由皇后親手撫養長大的,皇后是可以調動一小部分的禁衛軍,由此懷疑到他的身上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司徒軒心裡明白的很,這是袁景真的套。
雖然當初刺傷司徒曄的事確實是出自他的手,可他並不是出動的禁衛軍,所以那禁衛軍說的話就是假的了,而司徒曄若真的知道了全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傻到打草驚蛇,所以就只能是袁景真的手筆了。
其實不止他明白,就連司徒曄也明白吧?就算他不明白,他身邊可是有她做軍師呢!
想到她,司徒軒悲從心生,“老八,你多麼幸運,能先遇到她,如果是我遇到她在前,如果她是我的妻,我甘願放下一切,跟着她兩個人逍遙快活去。”
司徒曄聽到他這麼說,莫名的又想起前一天嬋兒說的那話,她說遙遙相望,她和司徒軒遙遙相望,那麼他呢?她和他呢?她願意和他執手白頭嗎?
“老八,你一點都不懂得珍惜,有她在身邊,你何其有幸!如果我有她在側,我定不負她,哪怕是如今我已娶,她已嫁,可只要她點頭,我甘願揹負一世罵名,也要跟她在一起!”
“你!”
司徒曄雙手攥的嘎嘣嘎嘣直響,可是司徒軒顯然還是覺得不夠,繼續說:“她就像水滴一般純潔透明,她就如夜空的星星一般閃耀璀璨,如珠寶一般珍貴而美麗,如寶藏一般引人動心。我對她一見傾心,可她卻拒我千里,老八,你知道嗎,那天在我生辰宴上看到她的時候,我心有多痛?你可懂得?”
“住口,不許你提她!”
說完司徒曄一掌揮出,司徒軒不急不慢的閃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