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們是被支持大皇子的人給救了出去,可也有人說是江家人做的!
因此江家人受到了波及,被滿門抄斬了。
而當年前晉國初立,原本前晉國和大盛國是以晉城爲邊界,結果因爲那一次的毒殺事件,大盛國元氣大傷,當是時,先祖帝時期正是勤王當政,勤王趁機攻取了大盛國的領土,前晉國這纔有瞭如今的規模。
……
聽了宮卿冕對當年事件的描述,嬋兒微微皺眉,難道有人和她一樣?
“冕王爺,你說江家那個女子…那個叫江媛的女子,她說過下崗這個詞?”
在聽完這件事之後,嬋兒最好奇的就是這個世代怎麼會有人說出這樣的詞,所以問了一句。
宮卿冕點頭,“是啊,後來她和大皇子失蹤了,衆說紛紜,因爲平時她說的話很多大家都不明白什麼意思,所以都說她是妖孽,這才波及到了江家人。跟當年你們岳家的事有點不同,岳家是因爲藥物從岳家中流到外面去的,因此受到波及。”
嬋兒聽完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她跟我一樣都是來自…”
“嬋兒!”如清尷尬的低頭說:“公主,奴婢一時用詞錯誤,還請公主責罰。”
“如清,沒事,你既是我從前晉國帶來的,又對我的事知之甚詳,我亦早就說過,把你當姐妹一般,就如子希姐姐,她是我的姐姐,你也是。”
嬋兒知道如清在擔心什麼,因爲她剛剛說了那句她們一樣,如清自然害怕別人也把她當成妖怪,因爲她有的時候也會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昭玄帝看着嬋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跟你母親這點很像,你們都是善待別人的人。”
可你們善待了別人,別人卻不領情,又待如何?
嶽伯父一家當年不就是那般善待別人的嗎?可最後別人還是想要時刻的想要他們死。而你母親…她對人那般真誠,那般和善,卻仍有人不惜放火,還想做出是走水神靈懲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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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昭玄帝就又想到了如今還在宮中的皇后,當年就是她,一定是她在背後主使的!
“善待別人?不,我從來不會隨意的善待別人,只有別人善待我了。我纔會善待他們,可若別人害我,我又憑什麼要善待他們?岳家的祖訓是隻有純善之人才能學毒醫之術吧?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反正我已經學了,我會用這毒醫之術救人,卻不代表我會用這醫術來救那些害過我,害我至深的人!”
說到這,嬋兒突然想到了她之前就說過的要開醫盧的事,於是她對着昭玄帝褔身,“陛下。嬋兒有一大膽請求,可以將岳家祖宅讓我居住嗎?我想重開岳家醫盧!”
“這…嬋兒,你可要知道,這可是容易失去性命的事!”
昭玄帝臉色凝重,先不說大盛國的人會不會已經忘記了當年那次大毒殺事件,若是當年做出如此一絲破綻都沒有的人知道了,他定然還會繼續想法迫害她的,到時候,他是沒有一點立場去保護嬋兒的!
“公主,你是想引蛇出洞?”賀建逸看着嬋兒問。
嬋兒微微一笑。“丞相是聰明的人,定然知道,只有這樣纔是最快的方法。嬋兒只是想讓我母親,讓她家人的冤屈早日大白於天下。讓他們的靈魂安息吧。”
嬋兒雖然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可她的穿越讓她多少有些相信,況且不說她信不信,就說古代人相信這事,所以她這麼說比說任何話都有說服力。
果然,昭玄帝額宮卿冕等人聽了之後。都沉默了。
昭玄帝知道,這樣的辦法是最快的,可是讓嬋兒這樣以身涉險,真的可以嗎?她在天上若知道了,會不會責怪他讓他們的女兒去涉險?
“嬋兒,你讓我好好想想吧,作爲你母親一生最牽掛的人,爲她做點事是應當的,我也應該同意的,可作爲你的父皇,我卻是不應該同意的,因爲你,還是活蹦亂跳的時候最好。”
嬋兒聽完猛地擡頭,這一句話,說出了昭玄帝的心聲,你,還是活蹦亂跳的時候好,其實也是在說活着好,他是在想母親吧?因爲母親如今已經作古了…
她彆扭的扭頭,前世她沒有親父的疼愛,這一世也是到今天才能真正的確認了親父是誰,其實她還是很渴望的,雖然龐丁山是她的義父,並且對她也是不錯的,可到底不是親父。
她這一世既然是胎穿,她當然會希望得到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的疼愛,是以面對昭玄帝,她雖然有怨,可也知道其實她的這一份怨不過是無理取鬧罷了,只因爲上一世她父母都不要她,而這一世她母親自她出生就陪着她,可父親卻缺席了那麼久。
因此她總是覺得對父親有些陌生,所以她開始的憤怒,只是因爲自己這兩世的處境罷了!
“你…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更何況我不捨得那麼早離去的,因爲在我的身邊還有如清,還有子希姐姐,還有…好多人,都是值得我珍惜的。”
昭玄帝有些失落,她的還有好多人中,也許沒有自己吧?
“好,來人,擬旨,將南大街…將南大街醫盧賜給前晉公主如月。”
“是,奴才遵命。”
跟隨而來的內侍聽到呼喚進到屋中就聽到昭玄帝這話,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昭玄帝竟然肯把醫盧賜給如月公主,可他一個奴才自然沒有權利去問的,他需要做的只有聽命行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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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地,炎熱至極,如果是嚴寒起碼他們還可以靠烈酒來取暖,可如今卻是暑熱難耐,將士們個個嘴脣乾裂,有的赤.裸着上身,偶爾還伸手抹一把順着額頭留下的汗珠。
司徒曄、龐丁山以及賀一若站在士兵的前面,他們身上的衣衫仍在,不遠處有幾個人打着遮陽傘,正焦急的望着三人的方向。
可三人誰都不曾給他們一個眼神。
“將士們,咱們來到這酷暑之地時日也不少了,然這場仗我們卻是遲遲不敢正面交鋒,今日我龐丁山,協同名王爺以及我的徒弟,陪兵士們一起暴曬在這酷日之下,老夫只想告訴大家,我們都一樣!既然出來打仗,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將軍英明,將軍威武。”
兵士們齊聲喊道,龐丁山微微點頭,“可我們不能拖再下去了,拖得越久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過些時日就要到最熱的夏日了,我還想着讓大家在夏日裡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呢!明日大盛國派的精兵一萬就要前來助陣了,可我們總不能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吧?難道我們要讓大盛的兵將們笑話咱們前晉國無人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大盛的人笑話咱們!”
司徒曄咳嗽了幾聲之後接着龐丁山的話說:“大家也知道,我來之前曾遇刺,並且受傷在宮中養傷,傷一好我就趕來了,爲的是什麼?難道就是所謂的名嗎?不,我不是,如果爲名,我不來這好名聲依然可以博得!那我爲什麼?自然是爲了咱們前晉國!”
頓了頓隨後說:“我不敢說的多麼高尚,也不敢說我在行軍打仗之上有多好的謀略,但我相信,只要咱們大軍同心同力,咱們一定能打勝仗!戰士們,想不想早點回家陪父母妻兒?想不想早日過上平安喜樂的生活?”
“想!”
司徒曄又是一陣咳嗽,“我也想。我雖然是皇子,可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有感情有牽掛的,在晉城,有我牽掛的人,我來到這就得了暑溼熱傷風,一直也不見好。但我拖着這副身體依然參加每次的行軍策劃又是爲了什麼?我想早點回去看我在乎的人!我知道,你們跟我心情是一樣的,所以明日一戰,我們只能贏不能輸!”
“只能贏不能輸!”
看着兵將們大受鼓舞的樣子,龐丁山的心放下了一半。
明日,也就明日吧?
大盛的軍隊也能到,可要靠大盛的人打贏這場仗,龐丁山雖然不樂意,可他也明白事有輕重緩急,不過就算這樣,給本國的兵士們加油打氣是必須的,總不能讓大盛的人看到一支氣勢萎靡的隊伍!
傍晚十分,天氣總算涼快了一些,賀一若端着晚膳進到司徒曄的軍帳:“副將,用晚膳了。”
司徒曄坐在軍帳之中,手中攥着一個荷包,那是當初剛認識嬋兒的時候嬋兒送給他的,是春報平安圖,“一若,我說過多少回了,不在人前不必如此稱呼我。一若,你說她…現在如何了?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我可是跟她…她會原諒我嗎?”
“副…阿曄,這個問題,每次我來給你送晚膳你都會問我一遍,我說她會都說到嘴皮子破了,可你還是要問,阿曄,你既然這麼在乎她,又何必懷疑她呢?她是那樣的人嗎?”
司徒曄一頓:“我…其實我從來不想懷疑她,只是她很多事都不肯告訴我,還有她當初和我七哥相識,是我之前還是我之後?我很…我怕當初她跟我一起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