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的傷口消失後,許安信還原地蹦躂了兩下,一點疼痛感和不適感都沒有,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他看着面前這些高高的花蕊,雙眼放光,如獲至寶:
“這花葯也太牛了吧!這麼嚴重的傷,分分鐘就治好了,要是能把它帶到現實世界的話,那還不得被搶瘋了!”
這東西只要能拿到現實世界,絕對能賣出去一個天文數字,缺命不缺錢的人不在少數。
當然,這東西要是真的能帶出去買了,自己也得有命花纔是。
一旁的霸王灣鱷看着他又蹦又跳的,小小的眼睛裡裝着大大的疑惑。
這個弱小的人類剛纔還因爲受傷,只能在地上爬着走,怎麼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
想到他剛纔滿臉痛苦吃下去的那個東西,霸王灣鱷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和這個有關。
許安信可以看見這些超凡素材的信息,但它可看不見。
這荊棘花苞好歹也是第二階的超凡生物,如果沒有許安信的幫助,霸王灣鱷在野外單獨遇上了,要麼逃要麼死,幾乎沒有可能將其獵殺,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花葯的效果。
作爲一頭單身的野生鱷魚,獨身在外還是要謹慎爲好。
更重要的是,雖然花葯上散發出血腥味,但這個東西終究是素的。
作爲一個絕對的肉食動物,這種素的東西,它是覺對不會碰一口的,絕—對—不—會—!
我霸王灣鱷今天是餓死,死在地上,被淹死在河裡,也不會吃這玩意兒一口!
許安信這時候走過去,又從花苞內割了一根花蕊下來,隨後拿着這跟花蕊,往霸王灣鱷那邊走去。
霸王灣鱷全程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彷彿在說:“人類,你想幹嘛?”
許安信要是能聽見它說的話,那自然是回答:“不想。”
咱的審美觀,還沒有扭曲到那個程度。
被一頭六七米的大傢伙盯着看,正常人心裡難免會犯怵。
許安信露出自認爲最親和的笑容,晃了晃手裡的花蕊,指了下頂端的花葯,接着又指了下霸王灣鱷背後的傷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豎起了大拇指道:“這個,紅紅滴東西,用來治傷,效果大大滴好!”
霸王灣鱷看着面前這說話說的眉飛色舞的人類,心中冒出來幾分嫌棄:
“好醜,好猥瑣~還有,這人說話怎麼突然帶上口音了?”
許安信見它沒有攻擊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
按道理來說,自己和這條霸王灣鱷之間的合作關係,在荊棘花苞死後就已經沒有了。
雙方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就算不錯了,如果霸王灣鱷想的話,雙方之間的關係,隨時都會變成第一次見面時候那樣。
許安信完全可以把剩下的花蕊打包帶走,沒有那個必要去救霸王灣鱷的,萬一它的傷口好了,扭頭給自己一口,當場上演一場農夫與蛇的戲碼,自己也沒話說。
不過要是這麼做的話,許安信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
在和荊棘花苞交戰的時候,霸王灣鱷在保護自己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做到了盡心盡力。
要不然就自己一個人,而且還處於雙腿受重傷的狀態,面對荊棘花苞就是死路一條。
霸王灣鱷受傷非常嚴重,很有可能危急到了生命。
沒有這些花葯的話,許安信斷然是不會,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去救治霸王灣鱷的。
自己的傷都還沒治好呢,哪裡有餘力去管一條鱷魚。
但現在有了這種花葯,許安信並不介意幫它一手,反正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最嚴重的,也不過是丟條命而已。
許安信走到霸王灣鱷面前,把紅紅的花葯遞到了它嘴邊,滿臉關切的說道:“來,大鱷,吃藥了。”
霸王灣鱷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把嘴從花葯旁邊挪開。
“嗯~?”
許安信又把花葯往前遞了過去,繼續勸道:“乖,你把藥吃了,背後的傷口就不回疼了。”
不吃,不疼,滾!
這是霸王灣鱷內的想法。
許安信又圍着它,左右打轉勸了好幾遍,但霸王灣鱷依舊沒有要吃這花葯的想法。
許安信漸漸的也來脾氣了,他甚至都忘記了,眼前這個大鱷魚,一張口能把自己給咬成兩截。
他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花蕊指着霸王灣鱷怒道:“你這傢伙咋這麼不聽話呢,你背上傷可是致命傷哎!再不治療的話,你說不定會死在這裡!”
“難不成你不要自己的領地了?不要自己的老婆孩子了?你想把這些動作都拱嘴讓鱷?不想的話就快點把藥吃了!”
霸王灣鱷再次別過頭不去看他。
區區致命傷,何足掛齒!
還是,我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