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恐狼佔據了最寬敞的地方,閉着眼睛舒舒服服的睡覺。
而許安信他們三個,則是畏畏縮縮的縮在一起。
許安信這會是真的累了,許思之前還睡了一會兒,他可是一點都沒睡。
剛纔忙活了那麼久,而且還一直擔驚受怕的,他靠在霸王灣鱷身上,上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許思也看出來,許安信的狀態不太好,便說道:“哥,你先睡吧,這裡有我看着呢。”
“嗯。”許安信迷糊的應了一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次對夢境裡,星辰巨眼沒有再出現,許安信難得睡了一次好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正香的許安信,心頭忽然一陣激動,讓他瞬間從夢中驚醒。
許安信醒來後,發現許思也捂住胸口看着自己,頓時皺眉道“你也有類似的感覺?”
許思點點頭“就在剛纔,那股感覺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霸王灣鱷也站了起來,擡頭望向頭頂的那片樹冠,惡恐狼亦是如此。
準確的說,這裡所有的超凡生物,都是保持這個動作。
許安信也擡頭望去,驚奇的發現,頭頂的樹冠,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霧氣。
“這是……”
惡恐狼最先站了起來,朝着樹幹的方向飛速奔去,其他的超凡生物也紛紛行動起來,目標都是同一個地方。
霸王灣鱷也搗騰着四條粗壯的小短腿,吧嗒吧嗒的跟在後面。
許安信和許思對視了一眼,也趕忙跟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跟上去肯定是沒錯的。
不過他們沒走多久,就被面前的一羣超凡生物給擋住了。
這也難怪,霸王灣鱷只是第二階的超凡生物,這裡還有不少的第三階超凡生物,它們不讓路,霸王灣鱷也不可能去硬闖。
雖然在這裡不能隨意互相攻擊,但玩一被對方給記恨上,等到出去後,還不是要遭罪。
所以,在這裡的超凡生物,很少會有相互挑釁的行爲。
看着那些擋在面前的超凡生物,許思問道:“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許思並不是一個非常笨的女孩,恰恰相反,她在學校裡的成績向來名列前茅。
但只要是和許安信在一塊,她就變成了一個只會問怎麼辦的小笨蛋。
許安信這會也很發愁,這麼超凡生物,難不成要自己闖進去?
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某個超凡生物,正處於飢餓狀態,自己貿然闖進去的話,那不是給人家上菜嘛!
就他爲此發愁的時候,前面的超凡生物出現了騷動,緊接着,惡恐狼從中衝了出來。
許安信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惡恐狼叼在嘴裡了。
當許安信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惡恐狼就已經叼着他消失在了這裡,只留下許思和霸王灣鱷在原地面面相覷。
“不是,大哥!我妹妹她們還沒來呢,您把她們也接過來唄!”
許安信扯着嗓子大喊,惡恐狼才懶得理他。
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了,我要的是你,其他人對而言都沒有意義。
許安信見自己溝通無果,只得放棄掙扎。
“許思那邊有霸王灣鱷陪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許安信被惡恐狼叼着,一路跑到了這片區域的最中心的位置,一根大到讓人匪夷所思的樹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之前遠遠的看,還覺得沒什麼,這下湊近了再次,許安信切實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足有一棟大樓粗的樹,看的許安信都快要犯巨物恐懼症了。
在這裡還坐着一個頭頂一朵小黃花,渾身長滿苔蘚的巨大石人。
“第四階的森林石像!”
坐在原地發呆的森林石像,在看來惡恐狼之後,還非常友善的和它揮揮手,頭頂的小黃花一晃一晃的,顯得憨憨的。
因爲森林石像不需要捕獵,而且也不再任何生物的食譜上,再加之它本事不好爭鬥,所以在森林裡的生物緣相當不錯。
就連惡恐狼這個獨狼王,也對它點頭算是給了個迴應 。
惡恐狼接着就飛撲向樹幹,被它叼在嘴裡的許安信,看着自己離樹幹越來越近,被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大哥,您是狼,不是貓啊!您會爬樹嗎?
事實證明,許安信還是想多了,惡恐狼好歹也是第四階的超凡生物,就算是頭豬也能上樹了,它怎麼可能連爬樹都不會。
惡恐狼的爪子是雙層結構,除了平時收縮在肉墊裡的爪子外,還有一組更爲鋒利的爪子,倒豎着貼在它的小腿上。
而且在這組爪子上,還有密密麻麻的鋸齒,要是被它撓上一下,絕對要被帶下來一大塊肉。
兩組爪子一起上陣,讓惡恐狼能牢牢的抓在樹幹上,在許安信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
在它上面,還有一頭土綠色的大蜥蜴,也在飛速的往上爬。
在這棵樹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它們。
至於那頭森林巨像,它懶得爬樹,之所以來這裡,純粹是因爲幾十年沒活動了,出來運動一下,不然連怎麼走路都要忘了。
更關鍵的是,沒人告訴它,來這裡還要爬樹啊!
在兩頭第四階的超凡生物爬到一半後,第三階的超凡生物也紛紛上前,開始順着樹幹往上爬。
森林石像擡頭看着它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羨慕啊~
許安信被惡恐狼叼着,感覺自己像是在坐生物電梯。
他抽空往下看了一眼,好傢伙,下面居然有一頭野豬在往上爬,而且在第三階的超凡生物裡,它的速度一騎絕塵,把後面的那些傢伙甩出一大截。
只看見它的四隻蹄子硬的和鋼釘一樣,一腳下去,都能在樹幹上踩出一個坑,同時它還不忘用獠牙來借力,瘋狂的往上爬。
不過就算它拼了老命,也不可能追得上第四階的超凡生物。
木山龍蜥第一個登上了樹冠,在左右觀察了一圈後,那個東西具體在哪裡,它也不知道,所以只能隨便選擇的一個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