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心裡怒極,他知道雍機就是宗門派來保護米小經的,現在米小經在宗門高層眼裡,那就是一個寶貝疙瘩,根本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他心裡的憤怒猶如火焰般燃燒,一陣陣衝擊他的心臟。
仔細想想,陳守義又是一陣悲哀,劍心宗就是修真界的縮影,一旦你失去某種地位,再想要找回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自己爲宗門效力了那麼多年,不說功勞還是苦勞,哪怕安慰一下也好,可宗門高層直接就無視了。
“別給我找到機會,找到機會,我就弄死你!”
陳守義低着頭,咬牙切齒的想着。
有人在大殿口說道:“築基期修真者留在門外,結丹期的進大殿。”
米小經剛剛停住腳步,雍機道:“你不用留在外面,跟着我進去。”
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雍機的話,一個個好奇的看着米小經,這裡有不少人是見過米小經的,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這孩子就是目前宗門高層眼裡的大紅人。
還有不少人並不認識米小經,看他穿着的服飾,也就是築基期的修真者,不由好奇問邊上的人。
頓時議論聲響起。
一幫築基期修真者,聚攏在宗門大殿外的空地上,議論紛紛。
“這誰啊?那麼小……就到築基期了?”
“爲什麼他能進去?又不是結丹老祖,咦……他邊上的不是雍師伯嗎?”
“雍師伯邊上那個……他是誰啊?”
“你們連這都不知道,那孩子是草仁堂的丹師,那可是煉丹大師!”
“別胡扯了,丹師我還信,煉丹大師?那陳守義師叔,不就是煉丹宗師了……”
“別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陳師叔可煉製不出元嬰期的靈丹,哼哼,這孩子就可以!”
“他叫什麼名字?”
“米小經!”
“這……厲害啊,元嬰期用的靈丹……太可怕了,他是轉世的前輩嗎?”
“據說不是,轉世的人,一般都有人接引,這孩子是從一個衍修小門派裡帶回來的,後來轉成修真……那修煉速度,嘖嘖,我們都被比下去了,聽說這孩子的潛質極好,天才的悟性,是宗門現在重點培養的對象。”
…………
“真的進去了,他進大殿了……”
“媽的,我都築基大圓滿了,還站在大殿外,他一個娃娃卻進去了,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你還站在我面前!”
宗門大殿外,田蒼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相當的震撼,要知道,他剛回宗門的時候,可還爲了居住的院子,和米小經鬥過一次。
雖然敗得很慘,但他也沒覺得米小經有什麼了不起的,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米小經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比的。
還有一個人也盯着米小經,這人就是韓昌,築基後期的修爲,當初滅掉西衍門就有他一份。
看着米小經進入宗門大殿,韓昌心裡頓時涌起一股不安,他有點後悔,當年就應該將那些孩子全都幹掉,只是後悔也沒用了,米小經的成長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尤其之前他還堵過米小經的路。
可惜當初沒有認出米小經,更沒有看出他的潛力,不然就算不殺米小經,最少也會將其重創,打斷他進步的可能。
眼裡閃過一絲陰霾,韓昌暗自下定決心,若是有機會,決不能讓米小經繼續成長下去,殺掉他,一了百了,既然滅掉了你的宗門,有機會也要滅掉你這個人。
進入大殿,米小經才知道,劍心宗竟然有這麼多的結丹期修真者,這次大概是總動員了,大殿裡最少有上百個結丹期高手。
米小經的位置很有意思,他和雍機盤腿坐在俞宏身後,其他結丹老祖都盤腿坐在大殿上,而且等級分明,前面盤坐着的是結丹大圓滿,人數不多,六男兩女一共八人。
第二排到第三排,坐的都是結丹後期的老祖,十九個人,依次後坐,米小經注意到,陳守義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他是結丹初期的修爲,在結丹期修真者中,屬於衆結丹老祖的師弟。
陳守義偷偷看了一眼米小經,心裡恨得滴血,這可是坐在俞宏大長老的身後啊,簡直讓他嫉妒痛恨到死。
若是自己也能煉製元嬰期用的丹藥,那在宗門會擁有怎麼樣的地位啊!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米小經。
宗主莫沉天道:“大家也知道最近宗門不太平,這是我們劍心宗的一道難關,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全力支撐。”
“九峰一山,一旦遇上外敵,九峰的護山劍陣立即開啓,這次也顧不得了,至於宗門的護山大劍陣,也可以開啓一點時間,不超過三天,之後各峰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抵擋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各個山峰!”
這時候,沐恆遠從後面走了出來,默默盤坐在碧落仙子的身邊,米小經偷眼看去,只見他面色蒼白,知道沐恆遠雖然救治及時,但還是沒有完全康復。
莫沉天看了沐恆遠一眼,微微點頭示意,這才繼續說道:“瀚金派的人,這次一定會帶來他們的殘兵敗將,這一戰……我們將完全消滅他們!”
俞宏沉聲道:“都聽好了,這次是宗門間的生死之戰,誰敢作戰的時候逃跑,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他!爲了宗門,拼死一戰吧!”
一股龐大的威壓出現,每個結丹期修真者都彎下腰,齊聲道:“是,拼死一戰!”
莫沉天道:“各山峰,增派兩到三名結丹期弟子留守宗門大殿,主峰安危關係到宗門的存續,另外,築基期弟子也要派一些過來,當宗門大陣停止之後,主峰的劍陣就會開啓,我需要這些人來鎮守劍陣!”
“今天之內就要全部安排完畢,誰完不成任務,我就找誰!”
“是,宗主!保證完成任務!”
米小經在暗自觀察,他發現這幫宗門的中堅力量,既沒有羣情激奮,也沒有慷慨激昂,更沒有人跳起來說話,只是隨着宗主的話表態而已,沒有表現出拼死一戰的氣概。
米小經心裡很是疑惑,順便就請教了一下汪爲君。
汪爲君第一句話,就讓米小經愣住了。
“修真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