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七根寒冰柱,地面也是少見的玄冰,米小經剛站上去就差點凍僵,急忙運轉星罡之力,這才驅散了寒意。
汪爲君驚訝道:“咦,這寶庫有意思啊!應該不是現在修真者建造的……這玩意很像是遺蹟,然後被重新修整過……”
雍機在米小經身邊解說道:“這是一處古修煉場,最適合冰系修真者修煉,嗯,這裡經過宗門歷代高手的探索,基本上已經發掘乾淨了,由於裡面的禁制陣法極其強大,所以被當做了宗門寶庫。”
其實,這裡還是碧落仙子的修煉場所,此處曾經發現過一部寒冰系的古功法,歷代傳承下來,有天賦的弟子都會在這裡修煉。
目前宗門裡,就只有碧落仙子才能成功修煉,這部功法的要求比較高,能夠修煉的人非常罕見。
自從碧落仙子晉級到元嬰期後,這裡就成了她的修煉場,同時也負責保護宗門寶庫。
周圍一片白茫茫的,彷彿身處濃厚的雲霧中,神奇的是這些雲霧只在周圍翻滾,中間卻空出一片地面來。
碧落仙子冷冷道:“不要試探周圍的冰霧,那是玄氣凝結而成的,非常厲害。”
玄氣本身就是一種高端的煉器材料,沒想到在這裡還用作了防禦手段,這點讓汪爲君都驚歎了一下,沒有接觸前,誰知道這冰霧會是玄氣凝成。
汪爲君道:“沒想到劍心宗還有這樣的秘密,不錯,不錯!”
“什麼意思?”
“嘿嘿,意思是這裡在很久以前,也許是某個大能,或者某個上古宗門的秘地,劍心宗很可能還有未發掘的地方,遺蹟,古遺蹟之類,每次被發現,都會引起腥風血雨,若是上古遠古大宗門的遺蹟,更是如此。”
“你的意思,這裡的遺蹟有遺漏,是宗門沒有發現的?”
“聰明的小傢伙,沒錯,老夫就是這個意思!”
“不可能吧,就算現在宗門只有元嬰期修真者,可不代表以前沒有高手啊,怎麼會有遺漏?”
“也許,老夫說的是也許,也許有……當然也許沒有!”
汪爲君又一次傲嬌的昂起頭。
“好吧,好的壞的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啊呸,這是什麼話!”
米小經忍不住要笑,和老頭鬥嘴,都快成爲他的樂趣之一了。
“人……話!”
“難道老夫說的不是人話……”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老夫說什麼了?說什麼了?小……兔……老夫沒說什麼啊!”
汪爲君差點罵出小兔崽子,卻又硬生生止住,他心裡有了陰影,不能讓米小經對自己有不好的觀感。
“小兔?什麼意思?”
這次汪爲君不理會了,他發現兩人越說越不對,話題都不知道岔到哪裡去了。
這時候,一羣人開始跟着碧落仙子向裡面走,周圍依舊翻滾着冰霧,一條道路在碧落仙子面前形成,她打出一手法訣,立即開啓了通道。
米小經發現通道是向下走的,七根冰柱逐漸消失在翻滾的冰霧中,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每個人的腳距離地面都有半尺,不敢落地太久,地面的寒氣可以透體而入,就算運功也無比寒冷,所有人都選擇懸在地面上方。
這樣一來,衆人行走的方式就很詭異了,一路飄着向前。
沿着一條路,曲曲折折前進,沒人敢逾越,也沒人敢亂闖,跟着前面的一個人,亦步亦趨,一直向前。
米小經發現,周圍會不時出現一根根冰柱,有時是一根,有時是三根四根,汪爲君一直在心塔上觀察,半響,他突然說道:“大衍玄天大陣……不對,沒有那麼高級,這是……小玄天陣!”
“呃,你怎麼知道?”
“準確的說是玄冰陣,加了大衍四十九的變化!”
米小經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廢話,你當然聽不懂,這是古陣法,現在早就不用了。”
“很厲害嗎?”
“不算厲害,因爲經過發展,發現這種陣法有致命的破綻,早就被人破得乾乾淨淨了。”
“這樣啊,那爲什麼大家還那麼謹慎?生怕觸碰到陣法?”
“以你們這些人的修爲,當然會小心害怕了,有破綻……不代表你能破解,這個陣法的佈置之人,修爲應該不差。”
“好吧,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其實米小經心裡還是很佩服汪爲君的,這老頭真的懂很多。
“因爲老夫在理!”
汪爲君又一次傲嬌了。
米小經感覺好笑,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老頭的確很厲害,當然鬥嘴的習慣還在:“就算你有理吧,這個陣你能破?也就是說說而已……”
“啊呸!”
汪爲君實在沒忍住,他又怒了,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可緊接着他又無奈起來,因爲他只能待在真言幢中,根本就出不去。
再者說來,他已經沒有了肉身,就算真的出去了,又能怎樣?若是肉身還在,破這個小玄天陣,根本不費什麼事。
至於現在破陣?還是算了吧!
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氣得老頭氣呼呼的,米小經就想笑。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開玩笑嘛,都那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愛生氣……”
汪爲君被整得哭笑不得,這小兔崽子就喜歡這樣,把自己氣得死去活來,卻又回來安慰自己,簡直讓人沒法活了。
這條通道相當的長,走了足足有一刻鐘,這裡又看到了七根冰柱。
米小經忍不住問道:“老頭,爲什麼我感覺又回到原地了?”
“哎呦,不錯嘛,你竟然能發現回到原地了,了不起!”
“這不是有七根冰柱嘛,就是和剛纔的位置有點區別,剛纔我們應該站在那裡……”
相差最多不超過二十米,可這就是不同,陣法中,每個位置都有各自的作用。
“如果不這樣走,就會觸發小玄天陣,那就好玩了,哈哈!”
也不知道哪裡觸動到汪爲君的笑點,這傢伙在心塔上哈哈大笑,笑得米小經莫名其妙,這有啥好笑的?老頭要瘋了?
笑了一會兒,看見米小經沒有反應,汪爲君頓時覺得無趣,重新坐回心塔上,無精打采的說道:“應該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