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一把劍,也就是切斷和這把劍的聯繫,對修真者而言,一把蘊養了很多年的劍,一旦切斷聯繫,修真者本人也會受到創傷。
好在雍機從米小經這裡得到了不少靈丹,這一點他倒是不太在意。
米小經看着雍機去了竹亭,這纔來到平時打坐的地方,盤腿坐下。
遁符雖然到手,但法訣和咒訣還不清楚,按照碧落仙子的提示,米小經將遁符放在額頭上,果然,這遁符有自己專用的法訣和咒訣。
古遁符最後還有一段破碎的文字,米小經完全看不明白,就算用神識也一樣看不懂,一着急,頓時引動了真言幢。
萬字真言幢,瞬間有大量真言順着神識,衝入了遁符之中。
這世上還有什麼文字,真言幢會不知道?
自從上次看過古劫丹經,真言幢似乎已經習慣了翻譯,這次同樣開始翻譯,而且還在修復破碎的文字,就像拾遺補缺一般,文字變得順暢起來,神奇到了極點。
瞬間,米小經額頭髮出金色的光芒,將遁符牢牢的固定在額頭上,就算米小經放下手,那遁符依舊沒有掉下來,就像貼了一片楓葉在額頭上,發出閃爍的金芒,當真是寶光灼灼。
古遁符很是神奇,隨着真言幢對文字的修補,米小經總算看懂了最後一段文字,那是一手非常簡單的法訣,瞬移法訣,配合古遁符,可以瞬間挪移,距離不算遠,也就千米方圓。
真言幢修復了破碎的文字,也就基本上修復了古遁符,當最後一個文字被真言幢破解,米小經體內的星罡之力,瞬間就涌入古遁符內。
這一下就將米小經體內的星罡之力抽取了大半,嚇得他連忙修煉起來,反正古遁符就貼在額頭上,取也取不下來。
星光化作星罡之力,一旦轉換得多,就會衝入遁符之中,米小經被吸收得難受之極,偏偏又沒有靈丹輔助。
突然,他想起了那枚銀紋培元丹,也許這丹藥能用?
其實,米小經煉製了不少銀紋靈丹,他全都存了下來,沒敢拿出去賣,而自己也沒有吃過。
倒不是怕吃出問題,只是每次修煉時,總也想不起來,這次也是被古遁符吸得沒有法子了,才突然冒出了吃銀紋培元丹的想法。
想幹就幹,米小經沒有太多的顧慮,畢竟他還年幼,若是換做汪爲君,絕對會將銀紋靈丹出手,先看看別人吃後的反應,如果沒有問題,纔會自己吃,而米小經卻不願意這麼幹。
拿出銀紋培元丹來,米小經驚訝的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封存,這些銀紋培元丹竟然有了變化,銀色的丹紋更加清晰可辨,丹體還發出淡淡的毫光,他知道這是寶光,而能發出寶光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一口吞下,米小經繼續修煉,瞬息間,銀紋培元丹帶來龐大的靈氣,這些靈氣米小經並不需要,直接就涌入了古遁符中。
這就給米小經騰出了修煉的時間,緊接着,真言幢也開始反哺米小經,他驚訝的發現,只是片刻功夫,自己的星罡之力就完全恢復了,同時古遁符又開始吸收星罡之力。
汪爲君一直在觀察,自從進入米小經身體,奪舍不成功後,他就沒有停止過觀察,米小經所學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要知道一旦奪舍成功,這些都是他的。
他盤算的極好,米小經進步,那就相當於自己在進步,雖然目前他還沒找到奪舍的辦法。
古遁符在緩慢的修復,汪爲君發現,竟然不需要任何材料,僅僅靠着星罡之力和靈氣,加上真言,就可以緩慢修復古遁符,這種神奇的表現,就連汪爲君也震撼不已。
汪爲君心裡稍稍有點憂慮,他再一次審視心塔,發覺自己還是小看了真言幢,衍修至寶竟然如此神奇,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一開始,汪爲君認爲是自己實力狂降,而且失去了肉身,元嬰也即將崩潰,這纔不小心被真言幢控制,現在看來卻沒有那麼簡單,這真言幢的表現,實在有點超出他的認知。
直到現在,汪爲君才真正重視起真言幢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小看了衍修至寶的威力,小看了衍修的能力。
可惜汪爲君是修真高手,卻不是衍修大能,對於衍修的一切,他雖然有過接觸,可是瞭解不深,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衍修一旦成長起來,實力不比修真者差,甚至要更強。
衍修的特點,就是初期成長困難,能夠達到守心期,也就是相當於元嬰期境界的人,一萬個衍修裡也很難有一個。
相比之下,修真者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人,比例就要大得多了,這就造成了衍修大能少,修真大能多的局面,也造成了修真者普遍小看衍修的現象。
米小經可不知道這些,他手裡還有不少銀紋培元丹,既然有用,他也就進入了嗑藥模式,一旦星罡之力被抽取到一半,他就會吃下一顆銀紋培元丹,然後努力修煉轉換星光,來回折騰下來,古遁符終於不再吸收靈氣和星罡之力了,整個古遁符看上去就像吃飽了一樣。
米小經試着想要將古遁符從額頭上拿下來,結果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取不下來,這玩意就貼在皮膚上,像是生長在皮上一般。
“拿不下來了啊!”
米小經傻眼了,這玩意貼在腦門上算什麼?
不管米小經用什麼手段,就是拿不下來,他差點沒拿出雷擊匕來撬動,還是汪爲君發現了不對,立即阻止道:“別動,就讓古遁符留在額頭上,沒有問題的,這樣啓動也更快捷,而且都不用法訣了,心念一動就能啓動,這可是好事!”
“可,可這也太難看了……”
“難看個屁啊!修真者誰管好不好看,提升實力的就是好看,提升修爲的就是好看!你這有什麼難看的,豈有此理!”
其實米小經也不是真的覺得難看,只是一時間不太適應,一個古遁符貼在額頭上,總是感覺怪怪的,這纔會如此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