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清嚇傻了,這一記耳光,他根本不知道是從哪裡打來的,而且對方輕描淡寫的話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那感覺,就像是對待一隻螞蟻。
眼看着玲瓏山快速縮小,徐中清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要強搶自己的古靈寶,頓時他就急眼了,這寶貝的威力他喜歡得不行,當然不願意被人搶走。
瞬間,徐中清打出十幾手法訣,試圖搶回玲瓏山。
但是玲瓏山完全沒有反應,依舊被一點點的壓縮,壓縮到磨盤大小時,突然就向着遠方飛去。
徐中清大駭,御劍就追趕過去,才飛了不到百米,就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砸落,耳邊還聽到一聲嘻嘻。
俞宏,沙蔘等人都驚呆了,隨即幾人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有超級大高手出現了,嚇得幾個元嬰期大佬冷汗都下來了。
徐中清眼睜睜看着玲瓏山消失在天際,他渾身冰涼,試着調息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也就是說,對方手下留情了。
古靈寶玲瓏山被搶走,徐中清才發現,自己剛纔的底氣竟然全在玲瓏山,這一下釜底抽薪,讓他當真沮喪到了極點,他心裡很清楚,若是自己早點掌握玲瓏山,並且將玲瓏山收入丹田,用元嬰蘊養一段時間,對方就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了。
剛剛啓動,就連玲瓏山的一些奧秘都沒摸清楚,被搶也是正常的,誰讓古靈寶有那麼強烈的寶光,若是徐中清能夠徹底控制,這些寶光就不會直衝霄漢了。
徐中清滿腔悲憤,這股怒火,直接就衝着劍心宗來了。
原本砸開劍心宗的防禦陣後,徐中清就打算收手了,算是完成了沙蔘交代的任務,哪怕沙蔘不認可,他也不打算再出手,當然,沙蔘承諾的秧神丹,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至於其他的,他就懶得操心了。
只是徐中清沒有想到,劍心宗的防禦陣是砸開了,可由於寶光沖天,引來了強悍的高手,玲瓏山卻被搶走了!
更窩囊的是,他連是誰搶的都不知道,這股沖天怒火實在無法發泄,看到下方的修真者,徐中清爆了,直接就衝了下去,開始瘋狂殺戮。
不管是劍心宗的修真者,還是沙蔘請來的散修,亦或者瀚金派的手下,反正只要是人他就殺,亂殺一通,不如此做他覺得無法出這口惡氣。
這一下,就激怒了俞宏,他說道:“師姐,麻煩你了,殺了徐中清!”
若是徐中清還有玲瓏山,婆羅薩還真沒有把握和他鬥,剛纔就吃了點虧,可玲瓏山沒有了,最大的威脅也就解除了,婆羅薩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撲了上去。
夫妻兩人,一個元嬰期大圓滿,一個元嬰後期,就算徐中清是老牌的元嬰期大圓滿高手,也一樣很難抵擋。
當元嬰大佬向結丹期甚至築基期修真者出手,傷亡很快就出現了,兩者實力差距巨大,只要被盯上,根本就跑不掉。
米小經逃得極快,當所有人都亂起來的那一刻,他直接就瞬移了,目標就是匯泉別院。
剛剛顯露身形,就看到一個人,這人他可認識,韓昌!
這傢伙就躲在殘破的小樓中,當他看到米小經出現,頓時大喜,他早就想幹掉米小經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時候全宗門都亂了,外面更是打得一團糟,他覺得機會來了!
也不說話,直接一劍劈了過去。
瞬間,劍虹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溝,韓昌笑道:“這下……你該死了吧!”
“你才該死!”
聲音在韓昌的耳邊響起,韓昌大駭,沒等他有所動作,頭上就被狠狠轟了一拳,緊接着暴風驟雨的攻擊就落在了身上。
新仇舊恨,一下子就涌上心頭,米小經靠着瞬移,直接躲過了韓昌的攻擊,出現在韓昌背後,他撒開來狂打,這一刻他心裡充滿了仇恨。
汪爲君在心塔上躥下跳:“殺了他,殺了他!對,幹掉他!”
米小經每一拳都夾着真言攻擊,每一擊都打得韓昌痛徹心扉,而且米小經專門盯着韓昌的腦袋打,很快韓昌就被打成了豬頭,肥了一圈。
一把揪住韓昌的頭髮,用力一甩,韓昌就被掄了起來,狠狠砸在地上,地面都震盪了一下,來來回回就像扔破沙袋,反覆砸,來回砸,橫着砸,豎着砸,這傢伙直接被米小經砸壞了。
胳膊斷,腿斷,腰斷,脖子斷,全身骨頭都斷了,也幸虧這傢伙是修真者,直到現在還活着,一開始這傢伙還叫,後來就只會哼哼了。
汪爲君還在叫囂:“殺了他!”
米小經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想殺人!”
汪爲君大怒:“你不殺他,遲早有一天,他會殺你!”
米小經道:“不見得!”
“什麼意思?”
“我不殺他,但是我廢了他!”
一巴掌就拍在韓昌的丹田上,瞬間就毀了他的丹田,修真者的丹田一旦被毀,那麼所有修爲就都沒了。
米小經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受到衍修的影響,他對殺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當然,若是在你死我活的關頭,他覺得自己應該下得了手,現在他卻還在猶豫。
汪爲君頓住口,他心裡也冒出寒氣,半響,他說道:“你還不如殺了他!”
米小經不解道:“爲什麼?”
汪爲君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緊接着米小經就聽到韓昌的吼聲:“你,你殺了我……殺了我!”
米小經看着猶如破抹布一般的韓昌,心裡的憤怒逐漸消退,說道:“你想死?”
韓昌眼裡全是瘋狂,他顫抖道:“是,我想死,我後悔……後悔當年,沒有將你們這些衍修殺光,我後悔……後悔上次見到你,沒有殺掉你!現在,你活,我死!哈哈!”
米小經心裡極度震撼,這世界要多殘酷,纔會出現這樣的想法,沉默半響,他點頭道:“好,你是我殺的第一個人。”
一巴掌拍在韓昌的腦袋上,瞬間,韓昌的腦袋就成了漿糊。
這一刻,米小經臉上露出悲涼,不是爲了韓昌,而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