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特大主教在離開時,也想到了他的四位隨行,但已經全身無力,又被大衛上將惡劣對待的他,並不認爲他有能力帶走四位隨行。
而他與古爾德議長的關係,哪怕他開口求古爾德議長,古爾德議長也不會幫助他的。
戰爭神殿與最高議會的矛盾早就激化了,誰叫前任麥金利大主教差點讓古爾德議長隕落,這種情況下古爾德議長對戰爭神殿可謂恨之入骨。
說實話,古爾德議長出現在這裡,出面與比德爾總統商談接喬特大主教的行爲,已經是大出喬特大主教的意料了。
所以喬特大主教搖晃着走在古爾德議長身後,沒有說話,只想着早點離開。
走在前面的古爾德議長,對喬特大主教也是心生鄙夷,他也在等着喬特大主教開口。
如果喬特大主教開口求他,他因爲四大神殿的原因,也會開口向大衛上將詢問,但在態度上不會太過堅決,那就真的是全看大衛上將的心情來決定四位五級強者的命令。
“戰爭神殿真是無人可用了!”古爾德議長心中想着。
在通過通道走進了議長‘星空飛舟’後,喬特大主教失去了最後的力氣,又癱軟在地面之上。
“來人,將喬特大主教扶下去休息!”古爾德議長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喬特大主教,對一旁的僕從吩咐道。
雖然古爾德議長不想理會喬特大主教,但他還是需要活的喬特大主教回去交差。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得到的外交照會以及視頻資料,能夠對戰爭神殿產生最大的效果,是需要喬特大主教活着的。
在等喬特大主教被僕從送進房間後,古爾德議長取出了視頻播放器。
在總統飛船之上,古爾德議長沒有觀看視頻,他非常清楚,星際聯邦的比德爾總統是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的。
這種事也無法說謊,看喬特大主教的樣子,就可以知道比德爾總統所說的事情經過是真實的。
古爾德議長點開了視頻播放器,談判的過程被完整的呈現。
當他看到喬特大主教竟然吩咐手下五級祭祀施展神術準備操縱比德爾總統時,他驚訝的不由張大了嘴巴。
雖然大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真正看到喬特大主教的操作後,古爾德議長還是感覺到了無語。
即使大衛上將這次不在現場,喬特大主教哪怕是成功操縱了比德爾總統,以星際聯邦的政體,比德爾總統也不是爲所欲爲的。
星際聯邦不是沒有辦法檢查出精神操控,比德爾總統的異常一旦被發現,那麼星際聯邦與神屬大世界的盟友關係也就徹底完結。
星際聯邦絕對不會與使用精神控制聯邦總統的神屬大世界再存在友好的關係,這種挑釁已經超出了普通外交事件的範疇。
古爾德議長只能感謝有大衛上將在場,阻止了事件的爆發。
議長‘星空飛舟’在通過了神屬大世界世界屏障之後,古爾德議長就將外交照會的內容發給了四大神殿,至於說視頻播放器內的視頻,則是被轉化爲神屬大世界的視頻保存方式,使用鍊金圖紋牌收錄,也同樣發給了四大神殿。
財富主神殿,阿黛爾大主教一直在關心戰爭神殿喬特大主教被星際聯邦扣押之事。
雖說亞瑟領主連續殺死了戰爭神殿的兩位大主教,但這些都是神屬大世界的內部事務,再說亞瑟領主也是自衛反擊。
在神屬大世界的律法中,以亞瑟領主的身份地位,在貴族身份沒有被剝奪的前提下,是不能隨意予以加害的。
戰爭神殿襲擊擁有頂級貴族身份的亞瑟領主,被亞瑟領主反殺,這種事阿黛爾大主教都不好說什麼,難道說讓亞瑟領主站在那裡讓戰爭神殿殺死?
阿黛爾大主教若是敢這樣說,財富神殿也會成爲貴族討伐的對象。
“大主教,古爾德議長傳來消息,他帶回了喬特大主教,另外他還傳來了星際聯邦的抗議照會以及一份視頻資料!”多米尼克主教走了進來,躬身說道。
“古爾德議長這事處理的不錯,非常及時!”阿黛爾大主教點了點頭讚道,她接過了被重新寫在羊皮紙上的抗議照會與記錄視頻資料的鍊金圖紋牌。
對於喬特大主教被扣押之事,阿黛爾大主教在沒有知道事情經過前,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多說什麼的。
看過羊皮紙上的抗議照會,阿黛爾大主教的面色變得極爲精彩。
她又將鍊金圖紋牌內的視頻激活,看到了整個事件的完整過程。
“可笑!”阿黛爾大主教隨手將手中的東西重新扔回多米尼克主教,似乎這些東西在她手上會讓她的手髒了般。
阿黛爾大主教手一揮之間,她體內的精神分身出現,隨後破開空間進入到公共空間碎片內。
就在阿黛爾大主教的精神分身來到懸浮平臺上,正準備召集其餘三位大主教之時,三個身影先後出現。
“看來你們也是看過了星際聯邦的抗議照會與那視頻了!”阿黛爾大主教的精神分身用帶着惱怒的聲音說道。
“喬特大主教原本就是一個無能之人,被強行拔到了高位,行事出乎意料也是正常,只是他怎麼敢在這種兩個大世界之間的大事上也胡亂行事,難道就沒有想到過後果嗎?”知識神殿的安布羅斯大主教少有的發怒道。
事實上這裡的四位大主教都有些後怕,真讓喬特大主教行事成功,那麼事後再被星際聯邦發現,就沒有挽回的機會。
兩大世界就會徹底決裂,近萬年的結盟關係毀於一旦,到時局勢會變成如何,只要是想想就讓人心驚。
“我提議動用彈劾程序,由我們進行投票,彈劾喬特大主教!”大地神殿的巴尼大主教沉聲提議道。
對大主教的彈劾程序,是五大神殿之間的一個平衡協議。
因爲五大神殿的任何一位大主教,其權力幾乎達到了神屬大世界的最高,而大主教又不受其餘四位大主教的制約。
一旦有某位大主教行事出現錯誤,幾乎沒有可以制衡的手段。
而神屬大世界並不是某一神殿的神屬大世界,是五大神殿共同擁有的大世界,自然不能讓某位大主教隨意行事,破壞神屬大世界的運轉。
所以就有了彈劾程序,只要五位大主教之中,有三位大主教共同彈劾某位大主教,依靠彈劾程序就可以將這位大主教的大主教身份免除。
“可是喬特大主教是那位施展神恩選定的,我們進行彈劾,會不會引起那位的不滿?”朱利安大主教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
“喬特大主教的行事,已經危害到了神屬大世界的和平,哪怕是給星際聯邦一個交待,我們也需要讓喬特大主教解除大主教的職位,再說我們爲何要爲戰爭神殿考慮?我們只要爲各自的主考慮就行了!”巴尼大主教沉聲說道。
巴尼大主教自然早就不滿戰爭神殿的所做所爲,最高議會可是親近大地神殿的,這也就讓大地神殿間接的將手伸到了最高議會之中。
因爲大地神殿的博林主教與最高議會古爾德議長之間的關係,大地神殿是五大神殿之中,與最高議會關係最好的。
可是戰爭神殿動手對付古爾德議長,事先沒有與大地神殿打招呼,這種行爲惹怒了巴尼大主教。
在戰爭神殿遇到麻煩之時,巴尼大主教落井下石也就是順理成章之事。
“對,喬特大主教一定要付出代價!”阿黛爾大主教支持道。
“戰爭神殿最近鬧的太過了!”安布羅斯大主教也是支持道。
“好,既然大家不反對,那麼我就開啓彈劾法陣,由大家來投票!”巴尼大主教見到阿黛爾大主教與安布羅斯大主教都支持,也有了底氣說道。
巴尼大主教來到了平臺上的一處神紋法陣處,手指在上面輕點,神紋法陣發出光芒。
之後的操作巴尼大主教的精神分身明顯是有些生疏,不過邊上的三位大主教的精神分身都感覺正常。
這彈劾神紋法陣在這公共空間碎片內佈置了無數年,真正用過的卻是極少,不單在場四位大主教沒有用過,最少前幾代的大主教都沒有用過。
巴尼大主教終於將彈劾神紋法陣做好了初步設置,神紋法陣上的光芒穩定下來。
“各位,我先投票了!”巴尼大主教首先說道,他在彈劾喬特大主教的選擇上投下了一票。
“喬特不配成爲大主教!”阿黛爾大主教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上,邊說邊投下了自己的一票。
安布羅斯大主教沒有說話,他也在彈劾喬特大主教的選擇上投下一票。
到了這個時候,彈劾其實已經成功,不過三位大主教看向了朱利安大主教,等待朱利安大主教的選擇。
朱利安大主教心中無奈,他也對喬特大主教不滿,雖然心中考慮到了戰爭之神,但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他敢於選擇不同意彈劾,那麼以後他與另外三位大主教之間就會出現一些隔閡。
朱利安大主教也選擇了彈劾喬特大主教,在投下一票之後,神紋法陣上金色光芒一閃,隨後神紋法陣緩緩熄滅了光芒。
議長‘星空飛舟’正飛行在太空之中,前方就是鎮守星的位置。
議長‘星空飛舟’緩緩向着鎮守星降下,古爾德議長可不想讓喬特大主教在他的‘星空飛舟’上久留。
既然已經將喬特大主教接回,就將他扔在鎮守星,讓他自己返回戰爭神殿,也就盡到了最高議會的職責。
甚至如果不是喬特大主教的身體不適合飛行,古爾德議長都想將他扔在太空之中了。
在進入了神屬大世界境內後,喬特大主教的精神就好多了,他與戰爭之神的那種緊密聯繫又恢復了。
喬特大主教在房間之中,想要通過祈禱來恢復身體,卻發現體內封禁自己的能量十分霸道與強悍,除非是返回戰爭神殿,乞求戰爭之神降下神恩,否則單憑藉他自己根本無法衝破封禁能量。
“終於到了!”在感知到議長‘星空飛舟’停下後,喬特大主教也是長舒一口氣輕聲自語道。
沒有了一身實力,喬特大主教就如同普通人一般,在仇人的‘星空飛舟’上,隨時都可以被人取了性命。
到了鎮守星,他就可以通過傳送門返回戰爭神殿,不管怎麼說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到了地方,下船吧!”僕從將門打開,沒有絲毫客氣的說道。
喬特大主教感受着僕從的惡劣態度,心中極爲憤怒,但他卻不得不強忍着,因爲他可不想被這僕從毆打。
甚至於喬特大主教都在懷疑,這僕從的態度是不是古爾德議長吩咐的,就是想要找機會打他一頓。
要知道喬特大主教如果在議長‘星空飛舟’上被僕從毆打,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強忍住心中的不忿,喬特大主教走出房間,在經過大廳時沒有看到古爾德議長,這讓他心中微微一鬆,少了一次被古爾德議長羞辱的機會。
走下議長‘星空飛舟’,喬特大主教踏足地面。
鎮守星這裡如今很是熱鬧,由於這裡的特殊地理位置,有往來戰星的貴族,有商人,還有一些聯邦軍人,雖說空間門暫時關閉了,沒有了對蟲族世界的開發,但在鎮守星還是有聯邦的外交人員與部分軍人留守。
喬特大主教身處的位置是傳送門附近,古爾德議長也沒有太過爲難他,將議長‘星空飛舟’停在了比較靠近傳送門的位置。
就在喬特大主教向傳送門行走之時,突然他的身體一歪,隨後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正站在舷窗處看着喬特大主教的古爾德議長奇怪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因爲他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原因。
倒在地上的喬特大主教呆呆的趴在地上,任由四周貴族、商人、聯邦人那詫異的目光,他此時根本不在乎這些目光,他與戰爭之神的聯繫就在剛纔變得不再清晰。
就和他未成爲大主教時一般的感受,這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