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大衛來到了地下修煉室,他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完成了一個小時的修煉,之後在客房中沐浴乾淨。
機器保姆送來了早餐,大衛沒有出客房,就在房間中用過了早餐。
這裡的安全系統早就將他當成了別墅的一份子,所以不單讓他留在別墅之中,還爲他提供了最好的服務。
大衛昨天查過安全系統中的日誌,他知道朗費羅上將有時會在週末時過來,今天離週末還有兩天時間,他決定先去看看‘聯邦統帥部’的情況再製定計劃。
這次過來他一點計劃都沒有準備,一切都是隨機應變。
在別墅之中等待朗費羅上將其實是最安全的,但按照這座別墅的安全日誌來看,朗費羅上將可不是每個週末都會過來,這種未知讓他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在這上面。
大衛用完餐,機器保姆過來收起餐具,他來到鏡子前,仔細的查看了臉部。
顯示在鏡子中的面容並不是大衛原本的面容,他的面容經過了簡單的化裝,這是他從影侍體內衆多他認爲無用的知識光球中找出來的一種能力。
‘化妝(70%精通)’,這項能力怎麼看都對大衛沒有作用,但此時卻是對他有了作用。
專業級水平的‘化妝’能力,雖然還是有些破綻,但卻是足夠隱藏起他原本的面容了。
他的面容與他的那個僞造的身份手環主人的面容一樣,當然他僞造的身份手環在生活區行走也絕對是會被發現的。
大衛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面容的‘化妝’有什麼問題,這纔打開房間走了出去。
他走出客房時,正好梅瑞狄斯夫人轉身走向餐廳,梅瑞狄斯夫人的身體擋住了盧克與安格斯少將的目光,他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從大廳經過。
來到車庫,車庫內有着不少的懸浮車,他選擇了一輛坐了進去。
這裡的懸浮車都是特權車,洛斯上將雖然死了,但這些懸浮車的主人梅瑞狄斯夫人還是朗費羅上將的女兒,身份依然是無比的尊貴。
所以這裡的懸浮車不會受到任何的檢查,在生活區隨意行動。
車庫門打開,懸浮車從車庫駛出。
而此時機器保姆也正好爲幾人送上飲品,完美的擋住了餐廳幾人的視線。
大衛坐在懸浮車中,倒是不需要顧忌天空中的監控,只要不直接暴露在監控下,這些監控是不會檢查他的身份的。
早上的生活區很是悠閒,大衛也沒有加快懸浮車,他完全融入到這裡的氛圍中,並沒有惹人注意。
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行程,懸浮車靠近了核心區域,離的很遠他就看到了高達二十米的合金材質圍牆,在圍牆上還有一些自動防衛武器。
大衛讓影侍飛到百米空中,俯瞰核心區域的情況,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合金地面,以及如同堡壘般的外圍設施。
甚至他還可以感知到一些強大的氣息,那些都是超凡的存在。
由於氣息過多,大衛都無法肯定超凡的數量,但他可以肯定超凡的數量一定超過三十。
大衛駕駛着懸浮車順着合金圍牆轉了一會兒,他就失去了進入核心區域的想法。
就是想要遠程狙擊也不可能,因爲圍牆實在是太高了,而在離圍牆最少十千米的範圍內,沒有一座建築能夠比圍牆更高。
這裡天空中十分乾淨,沒有一輛懸浮車在超過五十釐米以上的位置飛行,就拿大衛駕駛的懸浮車來說,五十釐米以上的高度是被鎖死的。
甚至於他都不想將懸浮車靠近合金圍牆,因爲他只要想將懸浮車向圍牆靠近,懸浮車就會發出提醒不能靠近。
大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沒有失望,這本就是他猜想到的。
核心區域不提那麼多的掃描與自衛武器,就是超過三十名強大的超凡,也讓他熄了潛入的心思。
當然這是他有着備選計劃的情況下,如果是真沒有辦法,他就會強行從地下潛入,只是那樣的風險會大上很多,核心區域的地下一定有着衆多的檢測設備,他的‘空間突進’能力只能每六個小時使用一次,一旦面對數量衆多的檢測設備就無法使用了。
大衛駕駛着懸浮車返回,隨手他打開了別墅中的監控,看着別墅中的情況。
盧克看樣子是閒不住的人,這會兒早就不知上哪裡去玩了,梅瑞狄斯夫人也不在家中,整個家中只留下了安格斯少將。
安格斯少將正在練習室練習着,大衛看到他的影像,心中不由一動。
大衛將懸浮車開入車庫,他從車庫回到大廳,直接走向練習室。
安格斯少將手中持着一把黑鐵木練習重斧,正在向着虛空揮舞着,大衛通過影侍可以看出這是一套極爲高級的重斧技法。
想想安格斯少將的身份,身爲朗費羅上將的兒子,他能夠得到的資源當然是不同於一般,學習的自然都是最爲高級的技法。
這安格斯少將的‘重斧掌握’幾近達到大師階,只不過這臨門一腳卻並不是靠着資源就可以堆出來的。
這其中需要自身的資質,以及相當大的運氣成份。
就看那麼多的超凡都沒有能夠達到‘武器掌握’的大師級,就可以知道達到大師級並不容易了。
安格斯少將與大衛一樣也是巔峰甲士,以大衛觀察看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試着突破了。
只不過安格斯少將的年齡有些大了,雖然外貌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可大衛看過別墅中的資料,安格斯少將已經五十多歲了。
雖說五十多歲晉升超凡還有一些可能性,但就是成爲超凡也不會有多少潛力了。
大衛一邊想着一邊走進了練習室。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安格斯少將看到大衛走了進來,先是一楞,然後大聲喝道。
安格斯少將這一聲喝一方面是爲了威懾大衛,另一方面也是讓安全系統知曉這裡的情況,及時向外發出警報。
大衛這時候並沒有穿外骨骼裝甲,手上也沒有武器,就像是普通人般的一步步走向安格斯少將。
但安格斯少將卻不敢將大衛當成普通人,能夠進入到別墅之中,安全系統還沒有發出警報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與朗費羅上將有點小摩擦,來此是想請安格斯少將幫一個小忙的!”大衛微笑着說道。
安格斯少將眼睛一眯,他雖然沒有着甲,但對面的大衛同樣也沒有着甲,他手中有黑鐵木練習重斧,雖不是真正的武器,但黑鐵木練習重斧擊中沒有着甲的身體也是會造成嚴重的傷害的。
安格斯少將敢於反抗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爲大衛不是超凡,因爲大衛在進入練習室後,就沒有再隱藏自身的氣息,那種同類巔峰甲士的氣息,讓安格斯少將十分熟悉。
“原來是父親的敵人,你能夠找到這裡真是不簡單,不過你也太自大了!”安格斯少將說完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將黑鐵木練習重斧用雙手持着高高舉起。
“看來我是要把你打服才行了!”大衛臉上帶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
安格斯少將沒有再說話,他左腳向前一步踏出,手中黑鐵木練習重斧隨着踏前之勢,向着大衛的頭顱劈下。
大衛的‘空手格鬥’是大師級的,再加上他又是‘重斧宗師’,安格斯少將的這一斧在他的眼中滿是破綻。
他在安格斯少將重劈到一半時,右手一把抓出,正好抓在安格斯少將的右手臂上,然後順着安格斯少將的發力之勢,只是微微一牽引,就讓安格斯少將的身體在他手中翻了個跟頭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格斯少將,你的‘重斧掌握’真是太弱了,你是不是平時缺少練習呀!”大衛口氣中滿是嘲諷的說道。
倒在地上的安格斯少將倒是沒有多少疼痛感,這點重摔對於巔峰甲士而言算不的什麼,但恥辱感比疼痛更讓他無法忍受。
他一翻身站起來,大喝一聲衝向大衛,手中的黑鐵木練習重斧再次劈下,這次他使用的是斜劈,雖不如重劈那樣的威力大,卻是速度更快。
大衛依然是站在原地,在安格斯少將一斧斜劈過來時,還是伸出右手在對方的右手臂上帶了一下,隨後安格斯少將再次翻滾着飛了出去。
安格斯少將眼睛都紅了,他的資質並不好,但他並沒有如同其他資質不好的人一般自拋自棄,而是通過不斷的刻苦練習,他如今的‘重斧掌握’在軍中除了那些‘重斧大師’外,少有敵手。
但今天他連一個空手之人都無法戰勝,對方如果是超凡也就罷了,可對方就是一個與他一樣的巔峰甲士,這讓他心中的那點驕傲瞬間打破。
安格斯少將知道對方一定是天才,他對天才有着一種刻骨銘心的恨,爲什麼那些天才可以輕鬆的成功,而他有着大量的資源供應,到了五十多歲還無法成爲超凡,甚至連大師級的‘重斧掌握’都無法達成。
安格斯少將的衝勢在大衛隨意的甩手中又一次的飛了出去,他再次爬起衝上去,又一次被大衛甩飛。
十餘次之後,安格斯少將的雙眼無神,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爲什麼會這樣,他就是一個笨蛋,手中有武器的情況下,都無法對付空手的大衛。
大衛看着安格斯少將失去了之前的鋒利,他走到還倒在地上的安格斯少將身旁,一腳踢飛他手中的黑鐵木練習重斧。
安格斯少將擡起頭就看到一隻手按在他的頭上,隨後大衛用精神繪製出一道‘蠱惑圖紋’送入安格斯少將的靈魂之中。
大衛之所以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將安格斯少將的信心打掉,是因爲這安格斯少將的精神並不算弱。
可能是服用了不少增加精神寶物的原因,安格斯少將的精神比之普通人要強上很多,爲了更爲保險,大衛纔會先將安格斯少將打服,讓安格斯少將的精神處於最弱的狀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大衛有的是時間,打朗費羅上將的兒子一頓也算是先出出氣。
隨着‘蠱惑圖紋’進入到安格斯少將的靈魂,他的雙眼變得無神。
大衛取出一把三級品級軍刺,使用‘附毒’能力在上面加持上四級品級劇毒,又取出了麻痹藥膜,小心的在三級品級軍刺表面增加了一層麻痹藥膜,這樣可以隔離四級品級劇毒。
他將三級品級軍刺連同皮套放在安格斯少將的懷中,他這纔回到了客房之中。
大衛坐在客房的牀上,用精神控制着練習室中的安格斯少將。
安格斯少將有些木訥的站起身,然後走出練習室,他來到大廳時,一頭載倒在地上。
別墅的安全系統自動向主人梅瑞狄斯夫人發出了警報,正在‘聯邦統帥部’中的梅瑞狄斯夫人聽到了消息,立即趕了回來。
“醫生,安格斯的情況怎麼樣?”梅瑞狄斯夫人向醫生詢問道。
安格斯少將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這讓梅瑞狄斯夫人十分擔心,安格斯少將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梅瑞狄斯夫人,安格斯少將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只是修煉過度,肌肉缺失了營養!”醫生小心整理着措辭道。
“可爲什麼他還沒有甦醒?”梅瑞狄斯夫人聽到身體沒有大礙,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又追問道。
“這正是我想要說的,他的情況有些複雜,身體沒有大礙,但他的精神波動卻是有些古怪,他最近有沒有受到什麼刺激?”醫生解釋後又詢問道。
梅瑞狄斯夫人搖了搖頭,安格斯少將剛回來,關於安格斯少將的事她又怎麼會知道。
“醫生,安格斯這樣需要多久才能甦醒?”梅瑞狄斯夫人問道。
“梅瑞狄斯夫人,以我剛纔的檢查來看,安格斯少將是自己不想醒過來!”醫生其實非常不想給出這個結論,但這就是他唯一可以猜測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