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了標誌樰鐵龍集團新能源技術和生產線之後,吳前緊接着和PSA標誌樰鐵龍集團還有菲亞特集團簽訂了銷售方面的協同條款,同時達成了一部分技術共享協議。
按照最新的情況來講,標誌樰鐵龍和菲亞特併成了一家,而吳前也成爲了大股東之一,雖然是三家之中股份佔比最小的,但並不妨礙他擁有整條新能源生產線和對於技術研發部門的掌控。
自此,聯合在一起的菲亞特和標誌樰鐵龍一躍成爲了全球第四大汽車生產商,僅次於大衆、豐田和通用。
爲此事拉波·埃爾坎還特意跑到法蘭西和吳前見了一面,如今吳前和阿涅利家族有了正式的生意往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了。
只是不知道,在盧浮宮白培拉分館開展的時候,拉波·埃爾坎的心情還會不會那麼美麗。
吳前忙活着收購的事情,馬克先生也沒有休息,他在和吳前見面之後的第二天便約了馬丁內斯館長在他的辦公室見面。
盧浮宮館長馬丁內斯在接到邀約的時候心中很是忐忑,因爲在邀約之中馬克先生並沒有說明原因,莫名其妙接到一號邀約,換誰都要緊張。
當馬丁內斯館長誠惶誠恐去到馬克先生辦公室後,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消息,馬克先生居然要以盧浮宮的名義援建索蘭白培拉一座博物館。
就如馬克先生最初聽到吳前說要在白培拉建博物館時候的情況一樣,馬丁內斯館長內心是拒絕的。
他對白培拉最近的大動作略有耳聞,但知道得很少,心中十分詫異那個不毛之地有什麼必要建造博物館。
最爲不可理喻的是,不僅幫白培拉建博物館,還把鼎鼎大名的盧浮宮商標給送給索蘭使用,在馬丁內斯看來,這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也就是和他說話的是馬克先生,若是換做一名下屬,一定會被馬丁內斯狂噴一頓。
馬克先生也是懷着一種惡作劇心態,在馬丁內斯館長埋怨連連的時候,他終於將重磅消息拋了過去。
馬丁內斯館長當場被炸了個外焦裡嫩,雖然他眼高於頂,看不起白培拉那個落後的地方,但能成爲世界頂級博物館的館長,對藝術品的熱愛與忠誠是不用懷疑的。
當他知道原來吳前手上真的擁有一幅達·芬奇畫作的時候,差點就要奪門而出去聯繫吳前,同時他也明白了馬克先生提出援建白培拉博物館的深層含義。
隨後,馬克先生讓助理給馬丁內斯看了最近半個月時間,白培拉的衛星圖。
經過比照,馬丁內斯驚訝的發現,白培拉簡直一天一個模樣,數不盡的貨輪穿梭於港口,破爛房屋變作廢墟,無計其數的挖掘機鋪滿了大地,廢墟被清理乾淨,接着一個個深坑出現在白培拉大地上……
一幕幕變化的背後,是數不盡的工人在揮汗如雨。
難以想象的基建速度讓馬丁內斯震驚,慵懶的法蘭西人何曾見過這樣的驚人速度,這讓他見識到了天朝建築團隊的工作效率,同時刷新了他對白培拉那座城市的認知。
按照他的想法,白培拉要建設完成,至少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但從衛星圖的對比上來看,時間過程恐怕會縮短數倍!
經過簡單的商議,馬丁內斯館長便十分痛快的應下了馬克先生下達的指令,當天就啓動了盧浮宮白培拉分館的援建計劃。
一想到馬克先生大致描述的那幅畫作,馬丁內斯心中就無比的煎熬,他恨不得擁有魔法,一夜之間讓白培拉的所有基建竣工,奈何他做不到。
當天下午,一架小型飛機從戴高樂國際機場起飛,飛機上有建築師、測量師和盧浮宮的幾位高層,他們要親赴白培拉,爲博物館進行選址。
吳前和馬克先生會面之後的第三天,焰心藍幻影出現在勃艮第沃恩·羅曼尼村莊外的大道上。
經過繁忙的葡萄採摘和發酵,這個時候葡萄酒應該已經全部儲存在橡木桶裡了,正是整個勃艮第的確一年之中最清閒的時候。
出發之前,吳前跟姚昕璐說他去酒莊看看葡萄酒的釀造情況,隨後便帶着幾名保鏢出發了……
採摘時期過去,金丘地區不再禁制車輛行駛,幻影剛駛上從主路通往村莊的大道時,羅沙琳德接到一個電話,接着把手機遞給吳前,道:“馬克先生的電話。”
吳前接過手機,笑道:“馬克先生,上午好,多謝貴國政府的幫助,收購事宜十分順利,我按照當初的承諾,沒有對生產線和研究中心做任何人員變動。”
“我一直知道吳先生是一位十分守信的企業家。這個電話是有其他事情跟你講,馬丁內斯館長在前天已經命人專程前往白培拉進行實地測量,爲博物館選址。”
馬克先生坐在辦公室打着電話道。
吳前心道,好快的速度,實在太積極了。
盧浮宮方面的確是迫不及待,換了哪家博物館,都經受不住那等誘惑。
“還要多謝馬克先生和馬丁內斯館長的大力相助,索蘭的人民吃着法蘭西種植的玉米,還能享受到盧浮宮帶給他們的精神食糧,很幸福。”
法蘭西是歐盟最大的農業生產國,小麥、大麥、玉米還有葡萄酒都是主要產物,吳前之前從法蘭西採購了不少的玉米作爲索蘭的糧食補給。
“只是……吳先生,盧浮宮派去白培拉的考察團隊,在那邊遇到一些阻滯,需要你出面調解。”
馬克先生面帶古怪神色的說道。
吳前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他心中微微一驚,問道:“出什麼問題了?”
馬克先生道:“具體情況我不瞭解,聽馬丁內斯館長說,似乎是考察團隊與當地人發生了誤會,希望吳先生可以儘快解決,以免造成更大的誤會。”
吳前微微蹙眉,他答應馬克先生之後便結束了通話,隨後立刻撥打了庫烈塔的電話,庫烈塔忙活着實驗室和軍工廠的事情,對白培拉那邊的情況一問三不知。
接着吳前又聯繫上自己留在白培拉的親信魯浩,天天連軸轉忙着監工和負責調度的魯浩也是一頭霧水,表示沒有看到盧浮宮派遣的考察團隊。
隨後,吳前聯繫奧爾·罕文,心想你的地盤上發生了事情,總該知道吧。
結果大出意料,奧爾·罕文最近正忙着和法務部的官員制定推行新的法律法規,也不知道考察團隊的事情……
“這尼瑪……也怪我沒有提前通知那邊,不對,馬丁內斯館長也沒有通知我啊……”
吳前嘬牙花子,自己壓根不知道盧浮宮派人去白培拉了,不然無論如何也會打聲招呼。
庫克斯道:“BOSS,您聯繫建築聯盟學院的張試試,都是做城市規劃的,或許會有交集。”
吳前點了點頭,庫克斯提醒的很到位,他翻找出張俊睿的電話,打了過去。
這個時候白培拉已經是晌午十分,工地上難得的安靜,勞工們正在吃午飯,張俊睿也正和女朋友在臨時屋中用餐,他接到吳前的電話十分意外。
張俊睿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連忙走到一旁接聽了電話。
“吳先生,您好。”
“張俊睿,我問你,這兩天,應該是昨天或者前天,白培拉發生什麼了什麼特殊的事嗎?有沒有幾名歐洲人士出現在工地附近?”
吳前沒有客套,直接問道。
張俊睿聽到問話,愣了愣,他原以爲吳先生找自己是詢問工程進度,卻沒想到問起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思緒需要一點時間調整。
“歐洲人士?我想想……”張俊睿思索了一會,道:“呃……好像有點印象,昨天上午那會,聽天朝過來的邱工說,在城南還是城西來着我不記得了,說是逮捕了一幫可疑的白人。”
“吳先生,您也知道索蘭這邊對白人是比較仇視的,除了毛子國的人……”
吳前一聽,什麼話?逮捕?他眼角跳了幾下,道:“張俊睿,閒話不要多說,你趕緊找那位邱工,我要問問情況!”
張俊睿可以聽出事情緊急,他不敢怠慢,一邊出門一邊道:“吳先生,邱工住的地方離我不遠,這個時候應該在吃飯,我這就過去,您說的歐洲人是幹什麼的啊?”
吳前一隻手扶額,道:“很有可能是盧浮宮派去白培拉的考察團隊,爲的是進行選址設計博物館,我這幾天有點忙,忘記通知你了……”
張俊睿一聽,臉上表情特別精彩,自己老闆的能量簡直通天,居然和盧浮宮還能牽上線,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哎呀,不好,如果真是盧浮宮派來的人……快點……”
想到這裡,張俊睿腳下加緊,朝着那位邱工的住所跑去。
不一會,手機便到了邱工的手裡。
邱工是王先生集團下一名建築工程師,吳前和王先生合作,邱工自然而然會便跟隨基建團隊來到了白培拉。
他通過張俊睿的傳達,明白電話那頭想知道什麼,拿起手機沒有客套寒暄,便把昨天所見到的事情說給了吳前。
原來,的確如馬克先生所說真的發生誤會,而且還算不上是小誤會……
前天晚上,盧浮宮考察團隊的人抵達了埃塞國亞的斯亞貝巴,隨後輾轉到白培拉,當天夜裡什麼事兒也沒有。
第二天,考察團隊早早便出發到市區考察情況,街上的景象讓他們感到震撼,入眼皆是建築工地,耳中全是機械轟鳴之聲。
獨特的膚色出現在白培拉,頓時便引起了負責境界的愛國軍的注意,愛國軍上前盤問,居然不是庫烈塔的人,二話不說就給一羣人給逮捕了……
“當時我離那羣人挺近的,看着他們被愛國軍給押走了,這會大概在哈爾格薩的監獄裡,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邱工說完,把手機遞還給張俊睿,繼續吃飯。
吳前擡手撓頭,這事兒整的……
他沒有再和張俊睿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接着再次撥通奧爾·罕文的電話,叫他快通知監獄放人。
幻影停在沃恩·羅曼尼村莊內,吳前坐在車上,一直過了二十分鐘,終於是處理完了盧浮宮考察團隊關押事件。
吳前第一時間聯繫到考察團隊的負責人,表示了歉意,結果非常意外,對方居然沒有責怪,只是要求趕緊返回白培拉,繼續展開測繪工作。
那些事情交給愛國軍去善後,吳前聯繫上馬克先生,把事情經過如實的說給了馬克先生,誤會解除就沒事了。
隨後吳前聯繫奧爾·罕文,問道:“愛國軍的人咋回事,怎麼大街上亂抓人?”
奧爾·罕文感到十分無奈,他道:“吳先生,這件事的確是愛國軍做得有些過火,但是卻也是有原因的……”
“白人在索蘭的確不怎麼受歡迎,雖然大家都知道以後白培拉作爲一座旅遊城市,需要面對各個世界的遊人,但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改變起來需要時間,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愛國軍的人在白培拉了解到一些未證實的消息,有許多……許多我們國家的勞工,正在策劃罷工,所以,我命令愛國軍部隊加強管控,就……”
這話奧爾·罕文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真是怒其不爭。
吳前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給工作,給飯吃,給工資,給衣穿(工作服),生活條件提高了不止一點點,咋還鬧起罷工了?
這是要瘋?
吳前覺得事情簡直荒謬。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罷工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前沉聲問道。
奧爾·罕文頭大,他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道:“吳先生,是……是卡特樹葉禁令的原因。”
在馬爾杜桑向吳前低頭之後,便命人銷燬了索蘭境內他知道的所有卡特樹葉,並且掐斷了來源途徑,可以說一夜之間,索蘭的卡特樹葉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五。
同時愛國軍政府也頒佈了相關的禁令,對咀嚼卡特樹葉的行爲列入了刑法。
這麼多年的嗜好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雖然市面上沒有卡特樹葉賣了,不少人手中還有一點點存貨,但那基本也就是三兩天的量。
偷偷摸摸咀嚼完存貨之後,在白培拉參與發展的索蘭勞工,初期因爲被新鮮事物所吸引,可以剋制住犯癮,但隨着時間加長,癮越來越大,加上本身剋制力有限,於是便有人站出來搞事情。
試圖以罷工的方式,讓愛國軍政府妥協,廢除卡特樹葉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