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子把雞胗嚥下去,覺得自己彷彿嚐到了人間至味!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即使是放了香料在裡面!
曾經他因爲bèi pò無奈,食過放了香料的菜,當時只覺得那是他吃過味道最獨特的,只是,如今這眼前之人根本沒有條件在菜裡面放這種材料,他是如何做出來這麼美味的爆炒雞胗?
“你說你之前在那邊當過廚師?”紅袍子吃完了菜,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問劉真。
“是,不過後來因爲身體不好,並且,有人趁機構陷我,我無奈被流落在外,正好遇見流沙谷的人,被他們撿到,送到了這裡。”劉真恭恭敬敬地跪着。
紅袍子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過了半晌才說道,“行吧,既然那個廚師已經不見了,從今以後,你就來掌勺,不過具體的事情有人自會吩咐你,你先下去吧。”
“是。”劉真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步成功了。
昨天晚上,劉真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因爲作爲掌勺的廚師,他就不能和這些要試藥效的人住在一起,而是要住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喂,你這新進來的,叫黃仔是吧,沒想到你還深藏不露啊,竟然會做飯。我說這幾天吃飯的時候別人都覺得好吃,但是你卻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來是暗地裡覺得自己的廚藝更高一籌啊。”
旁邊和他在一起並排睡了很久的人,此時此刻好像也明白了什麼,紛紛圍在劉真的身邊,跟他說話。
“既然你要去廚房做飯,以後我們吃的飯都是你做是不是?”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盯着劉真手中的行李,討好似的走上前來幫他整理。
“我自己來就好。”
劉真謝絕了別人的主動幫忙,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陰影,衆人看過去,只見門口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劉真扭頭一看,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此人生得高大威猛,鬍子從鬢角一直連到下巴,眼睛發紅,神色不爽,看來是一個狠角色。
衆人看見他這氣質,紛紛嚇得不敢說話,默默的回到自己的牀鋪,裝作休息的樣子,留下劉真一個人站在那裡,揹着他的行李。
“誰是黃仔?”
這人說話彷彿就像敲鐘一樣,聲音隆隆,在場的很多人捂着耳朵都不敢聽,生怕被他抓到自己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劉真擡頭看向門口的人,“是我。”
“過來跟我走。”領頭的那個高大的男人說完轉身就走,門口的陽光突然被擋住的人重新放進來,灑下一地金黃。
劉真轉過頭來,看了看胎記男,用口型對他說道,“保重。”
畢竟胎記男救了他好幾次。
劉真跟着那個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一個他從來沒有走過的方向前進,走了一路,劉真左顧右盼,只見路上繁花似錦,種着各種各樣奇怪的植物。
很多植物從來都沒有見過,看來這培育基地果然有一些東西,是外界不曾瞭解過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用來種植香料的地方在哪裡?
劉真跟着前面的人繞過一條又一條小路,最後來到了一座房子前。
劉真定睛看過去,只見這個房子是一個木屋,所有的牆壁都是由木頭築成,他不明白,高大的男人帶自己在這裡去做什麼?
就在他心裡有些疑惑的時候,面前的人轉過身來,伸手抓住劉真的肩膀,稍稍一用力,把他推進了房間內。
劉真被活生生地摔在地上,腰部着地,疼得他驚呼一聲,這人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
“大哥,你能不能輕一點,我可是個病號啊?”劉真這時候還不忘貧嘴,只見面前的人聽見劉真說話,臉色更臭了,他走過來,一腳踹到劉真的身上“給我老實一點,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手段?”
“你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我怎麼聽不懂?”
劉真心裡一冷,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爲,全被風炎他們看在眼裡,只是不急於一時,因此纔不跟自己較勁而已,不過既然他們裝作不知道,劉真心想,那自己也裝傻充愣好了。
眼前人看來劉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前幾天聽見你和以前的那個廚師說話,我當時都沒在意,一直到他失蹤了以後,我纔想起來你,沒想到你竟然敢在大堂上和主人表演你的廚藝,你想當掌勺師傅已經好久了吧?”
說着,男人走過來,一腳踢在劉真的屁股上,力氣之大,使劉真一下子翻了個身,臉正好撞在旁邊的柱子上,只覺得一股液體從鼻孔裡流下,劉真一摸,竟然流了鼻血。
雖然捱了打,不過劉真還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人只是知道自己想要當這個掌勺師傅,自己的最終目的,他並不完全明白,想到這裡,劉真這才鬆了一口氣,淡定地說,“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本來就是這樣的。”
“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雖然不用做試藥的人,但是你必須聽從我們的指揮。”高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兩隻紅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劉真。
劉真覺得他的眼睛裡彷彿能夠噴出來火,瞬間把自己燒着一樣。
“不就是做飯嗎,需要有什麼規矩嗎?”劉真明明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他裝作什麼都不明白,這樣才更能奪得他的信任。
“每次吃完飯之後你都覺得困是吧?”
眼前的大鬍子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因爲每次做飯,掌勺師傅都會在裡面放上指定的香料。這種東西具體指什麼,過一會兒我就帶你去見識一下,不過你不能提出任何異議,我們讓你們放多少的量,你必須嚴格地按照我們的吩咐,聽見了嗎?”
大鬍子吃完以後又死死地盯着劉真。
劉真連忙點點頭,“知道!知道!我一定會讓你們說的辦!”
“識相就行。”說完,大鬍子又踢了劉真一腳,冷冷的對他說,“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