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瑤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你不會害她?怎麼據我所知,大唐的事,於家於老先生的事,還有大唐鮮漁盛世發生的那麼多事,都跟你脫不了干係呢?於悅只是沒有抓到你的把柄而已,你別跟我說,你現在知道錯了…那樣我真的會笑死的。”
孫燃臉色更加不好,金夢瑤現在一點都不避諱地講起這個,一定是劉真跟她說的,那於悅…
“你也說了,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又憑什麼說我就是那個脫不了干係的人?我對於悅的心是真的,我們兩個從小長大,於悅不知道,我對他,一直都不只是青梅竹馬那麼簡單,我們的婚約我也是在意的。”孫燃努力解釋。
金夢瑤哪裡會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行了,你說吧,來這裡想幹嘛?是你買的流沙谷的香料?這麼容易就承認了?”
孫燃有些後悔剛纔口不擇言。
“我…我只是剛纔着急了,胡亂說了點什麼,想盡快見到於悅而已,我知道這裡盛產香料,流沙谷是依靠這個發家的,我說我買香料,他們纔會肯進去通報。”孫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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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也不聽你廢話,我就把話跟你撩這,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趁我還有耐心,趕緊滾。”金夢瑤不客氣地皺着眉頭說。
孫燃沒想到這個張晴衣這麼難搞定。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又被人打了一頓,現在讓我走,無非就是讓我死,我哪裡都不回去,就算死,也要離於悅近一些。”孫燃說着就躺下了,有氣無力地喘着氣。
“還有,我是來找於悅的,你不應該讓她見我一面,之後怎麼樣讓她親自做決定,你只是個外人而已。”
金夢瑤冷笑,不客氣轉身,甩了甩衣袖:“行,你就在這等着你的於悅吧!”
又到那邊吩咐剛纔的侍衛說一定不能讓他進去,也不能讓他見到流沙谷的任何人。
於悅見到金夢瑤氣呼呼地進來了,不禁好奇,劉真走了,她還能爲誰生這麼大的氣?
“你怎麼了?我這纔去了一小會兒,你去哪裡了?”於悅好脾氣地問道。
自從劉真走後,兩個人雖然互相不對付,但是在這個舉目無親,四處都是危險的地方,兩個人的關係在這樣的環境下也緩和了不少,金夢瑤雖然還是最上不饒人,但是真到出事的時候還是會保護於悅,於悅平日裡也會多讓着金夢瑤。
“呵,我不高興,恐怕你馬上也高興不起來了,你知道谷口來了個你認識的人嗎?”金夢瑤坐下喝了一大口茶。
於悅爭着漂亮的大眼睛看她,坐到她對面,也不問,等着她自己往下說。
“你的青梅竹馬!孫燃,孫大少,他找你都找到這裡來了,可謂用情至深啊!”金夢瑤陰陽怪氣的說話。
於悅端着杯子的手頓在空中,趕緊拿了下來,顯然是被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會來?更不可能是因爲我!”
“你自己去問問他爲什麼會來不就行了,他在門口快餓死了,我沒讓他進來。”金夢瑤沒好氣地說。
於悅的腦袋飛快地旋轉,金夢瑤肯定沒撒謊,那孫燃來是爲了什麼?爲了自己?連自己都不相信…爲了劉真?不對啊,劉真已經去異世界不少時間了,安道理那邊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他來了絕對不行!這樣四個人的身份會全部曝光,之前的努力一切都會白費!
“他在哪?我去見他!不能讓他進流沙派!”於悅騰地站起來。
金夢瑤翻了翻眼皮,慢悠悠喝了一口水:“我已經讓他看着了,要麼他在門口餓死,要麼就滾回他的老家去,我沒對他動手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誰看的?”於悅還是不放心。
“守門的侍衛啊,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
還沒等金夢瑤說完,於悅已經飛奔出去。
“這麼着急見他嗎…”金夢瑤無語道,但還是跟了上去。
果然,於悅到門口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孫燃的蹤影。
“剛纔你看着的那個人呢?”於悅問。
侍衛愣了愣,指了指門內:“他已經進去了呀,剛纔天狐hù fǎ經過,帶他進去了。”侍衛一臉無辜。
於悅一跺腳:“哎呀!”然後轉身往裡跑。
孫燃的確被侍衛拉到了一處石頭後面,但是一有人經過他就會大喊,一開始沒人理他,但是那個叫天狐的hù fǎ聽到他叫於悅的名字,親自走到他身邊問他。
知道他是從異世界來的之後,問他是怎麼認識於悅的,這時候他才說實話,說自己是異世界香料的購買者,天狐趕緊帶他進去了。
全身梳洗一遍,有狼吞虎嚥地吃了很多東西,於悅到的時候他的頭還埋在碗裡面,咕嚕咕嚕地,等到於悅走的非常近了才感覺到,從碗裡擡起頭。
他一看到是於悅,眼睛裡有一絲的慌張和難堪,不過現在比剛纔好多了,至少乾淨了。
“於悅…”孫燃趕緊擦了擦嘴站起來。
於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沒有感慨是不可能的,已經很久沒見了,無論五個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再相見。
“你…怎麼會在這裡?”於悅問他。
“我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於悅心裡一驚,“你都跟他們說了,我們幾個人的身份?”
孫燃趕緊否認:“當然沒有!我怎麼會害你們!我什麼都沒說,現在的身份是購買他們香料的身份。”
“他們認識你?”於悅狐疑道。
孫燃輕微地愣了一下:“不,不認識,我也是第一次來修行界,這一路上…經歷了很多,好不容易纔找到流沙谷,上來之後,那個張晴衣怕我暴露了你們,就不讓我進來…”
於悅點頭:“我已經知道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孫燃眼神複雜,不知道是演出來的還是真實的,於悅越看越覺得不懂他,雖說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但是那麼些事已經差不多確定是他乾的,她覺得她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聯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