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回去準備一下,具體的安排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好。”
劉真心跳如鼓,伸手推開懷裡的溫香軟玉,後退一步看着於悅,“我先回去了。”
於悅點點頭,看着劉真有些匆忙的背影,她笑笑,“怎麼這麼害羞?”
不過,還是挺可愛的。
劉真回到家裡,洗過澡躺在牀上,思索着最近的事情,剛纔於悅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劉真有種直覺,這次的事情一點都不簡單。
接受其他人的挑戰,對於劉真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身爲一個廚師,如果不經常與其他的廚師交流心得,總有一天會失去接受新變革的能力。
只是,這賭注讓劉真覺得很有壓力。
如果輸掉比賽,那麼鮮漁盛世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說到底,於悅這個方法,就是在以毒攻毒。
第二天,劉真在廚房做菜,於悅的電話來了。
因爲在忙,劉真通常都是放手機在休息室,所以沒看見來電,等到中午劉真終於忙完了所有的事情,纔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通話記錄。
撥打過去,於悅好聽的聲音在劉真耳邊,“快看鮮漁盛世的公衆號。”
“公衆號?”
劉真知道,鮮漁盛世有自己的公衆號,平時會推送一些新的菜品和最近的優惠活動,難道……
劉真掛掉電話,打開微信進入“鮮漁盛世”公衆號,果然,劉真看見最新一天的推送,“鮮漁盛世‘誰敢來踢館’比賽正式拉開序幕!”
看着這個標題,劉真愣愣,點開進去看下去。
“金秋之際,鮮漁盛世一年一度的慶店活動又開始了,今天將會開辦新的慶祝模式!”
“鮮漁盛世招攬天下名廚來踢館!具體事宜後臺諮詢!”
……
劉真皺皺眉,這樣以來,大家都知道鮮漁盛世最近在開放挑戰通道,而且,看起來是人人都可以參加,其實真正的參與挑戰的門檻還是被於悅一手把關。
說白了,整整進入挑戰資格的,都是曾經下過挑戰書並且同意以酒樓的名義來比賽的人,另外,還要同意於悅開出的條件!
這樣以來,看熱鬧的人以爲這次就是鮮漁盛世的一次慶典,而內部參賽的人才知道,這背後輸贏之間的彎彎繞繞。
於悅這一招挺精明,至少目前除了鮮漁盛世的內部人員,還沒有人知道現在有關鮮漁盛世資金鍊短缺的問題。
這樣以來,鮮漁盛世即穩住了軍心,又有機會填上缺錢的空白。
劉真不禁對於悅的策略拍手叫好。
“我看過公衆號了,現在有人找上門來嗎?”
劉真問於悅,按照於悅的條件,實在是很少有人願意來接受挑戰吧,畢竟這不是過家家,這堵上的可是白花花的錢啊。
“有是有,不過我得好好篩選一下,不能誰的挑戰都接,這關乎我們鮮漁盛世的名聲。”
於悅平靜地說,“劉真,你別有負擔,我們輸了一場還可以贏下一場,我知道讓你接受這個比賽是我欠你的,我保證,等到填補上鮮漁盛世的資金,剩下的錢肯定給你加工資!”
於悅說着,自己“呵呵”笑起來,“不過,劉真,你真的在意錢的話,就不會答應我了。”
劉真目光變得溫柔,的確,於悅很瞭解自己。
“嗯,你選到了人就告訴我。”
劉真伸個懶腰,看來,到了自己認真琢磨菜譜的時候了。
一連三天,劉真都在廚房裡做菜,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研究菜譜,劉真只覺得進入了一種極其專注的狀態。
做一道菜講究的是色香味俱全,劉真不願意添加各種各樣的人工調料,更偏向於想辦法激發出來食材本身的味道,這需要的是大量的實驗和經驗的積累。
劉真在廚房裡度過三天,外面的消息也傳了三天。
很多酒店爲了打響自己的名號,紛紛報名參與鮮漁盛世的“踢館活動”,贏了的話,可就有了凌駕於鮮漁盛世之上的廚藝的名聲,光這一條就足夠誘人了。
只是一連三天,幾乎全市的名廚都報過名,可是沒有一個真正通過篩選的。
一時間,就要開始傳出來,說是鮮漁盛世不敢拿自己的名聲冒險,放話出去後又怕了,臨時退縮。
也有的人說鮮漁盛世不敢接受挑戰,是因爲只是想要炒作。
一時間,流言四起。
劉真在第三天,接到王寡婦的電話,“劉真,你現在幹嘛呢,天天除了上班就死躲在你的廚房裡,現在外面快翻了天了你知道不?”
“嗯?怎麼?”
“今天來了好幾個客人!點名要你過來,說看看你這縮頭烏龜長什麼樣子!我罵了他們一頓才把他們轟走!”
王寡婦罵人的場景自動在劉真腦海裡播放,劉真忍俊不禁。
“沒事,讓他們罵吧,我不在乎。我最近忙着我的菜譜,所以沒注意外面的動靜,於悅應該都關注着,所以,沒太大的事情的話,暫時別聯繫我了。”
“你咋了?”
王寡婦隱隱約約覺得有事,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問,“行,你好好保重,我忙去了!”
掛掉電話,劉真嘆了口氣,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琢磨。
目前來說,於悅已經吊足了一些人的胃口,所以,不出所料的話,差不多明天,就是自己的第一場比賽?
果然,劉真剛想到這裡,於悅電話就過來,“劉真,明天第一場比賽,‘金樽世界’的張明海,今天來簽過協議了,明晚鮮漁盛世,你提前準備一下吧。我一會兒把這個人的資料發給你,你提前心裡有個數。”
於悅做事情干脆利落,絕對不多說廢話,劉真點點頭,“好。”
掛掉電話,於悅把張明海的資料編輯郵件發給劉真。
劉真打開電腦,瀏覽着張明海的個人資料,鼠標移動,越往下看,劉真嘴角彎彎,這個人,有點意思。
看來,已經好久沒有遇見一個能讓劉真熱血沸騰的對手。
劉真看完資料,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彷彿能夠從天花板上勾勒出劉明海的模樣。
“是要認真對待一下了。”
劉真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