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裡,這頭森蚺雖然也是猛獸,但也只是對普通人來講,以血魔法女巫的實力,她隨手便能輕易的滅殺掉,可惜現在卻是重傷狀態,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森蚺將其吞掉。
這種場景十分的恐怖,讓人感覺頭皮發麻,這個女人再兇殘強橫,也是一個女人,現在心底承受着巨大的恐懼和壓力。
看到這一幕,鄧肯無聲的嘆息了一下,隨手放出了一團嗜血秘魔蚊,化作一團涌動的黑雲,眨眼,烏泱泱的嗜血魔蚊便將這條體型巨大的森蚺巨蟒包裹了起來。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森蚺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變成了一具白骨,
不知是不是這頭森蚺吞食了不少的血魔法女巫的鮮血,卻來不及消化,全都便宜了嗜血秘魔蚊,他清楚地感覺到這些兇殘的嗜血蚊子再次有了一絲的提升。
做完這一切,鄧肯·梅斯菲爾德就邁步走了過去,從始至終,再也沒有看這血魔法女巫一眼。
剛纔殺死森蚺都只是一個隨手舉動而已,並非是爲了救助這個女人,事實上,兩人之間還曾經有過激烈的生死搏殺,頗多恩怨,鄧肯現在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就算好的了,所以毫無理會她的意思。
“等一下。”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血魔法女巫身負重傷,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所發出的只是一種精神波動而已。
“怎麼?還想讓我救你嗎?”
鄧肯微微停下了腳步,“沒有放任你被那條冰冷滑膩的森蚺吞食掉,就已經算是我的仁慈了,還想要我救下你,你覺得有可能嗎?”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救你。”
這句話問出,血魔法女巫聲音一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鄧肯的這句話,問的她啞口無言。
其實,這血魔法女巫心中非常清楚,以雙方的對立關係,剛纔鄧肯能夠出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要鄧肯繼續救下她,幾乎沒有可能,除非她有所謂的交換的東西,必須付出代價。
然而,她現在如果放任鄧肯走掉之後,那麼等待她的下場,將會是無比的悽慘。
雖然剛纔那條噁心滑膩的森蚺被鄧肯殺死了,但只要他離開,恐怕還會有其他的野獸兇獸趕過來,不是被惡狼啃死,就是被野獸分食,反正一定死的很慘,最後還會被野獸拉成一坨大便,隨意的丟棄荒野,這是一直心高氣傲的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畢竟,身爲血魔法女巫的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自己身上的血液和超凡之力對於那些兇獸猛獸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想聽一聽嗎?”
鄧肯算定了這個女人詭計多端,而且當初在迷宮和禁地之內,血魔法女巫爲了活命也是手段盡出,估計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心動的交換,所以腳步堅定地走了過去。
然而突然,精神波動再次傳來,聽得出這位血魔法女巫像是咬牙一般的說出來一句話。
“你還有我心動的東西?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我會給你送來另外一條森蚺。”
鄧肯再次停下了腳步,轉頭,語氣頗爲冷酷的說道。
“我已經這樣了,騙你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血魔法女巫的精神波動又一次傳來,聲音略有遲疑,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你還記得在禁地中得到的那四柄血色巨劍吧,你難道不想知道它們的作用嗎?”
鄧肯心頭一動,在得到那四柄血色巨劍時,這女人還向他討要過,並且付出代價願意交換,但是被他無視了,這女人如此期待得到這四柄神秘的血劍,應該清楚那四柄血色巨劍的來歷。
“你打算用這個作爲交換嗎?”
鄧肯的聲音依舊沒有波動,語氣已經有所不耐煩。
血魔法女巫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直接就解釋了起來。
“那是我血巫魔靈一族的寶物,原本由一位先輩掌管,之後隨着先輩的失蹤,那四柄血色巨劍也一同消失了。我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調查,發現先輩進入了食人族的禁地。”
“於是,我也跟着進去,想要從這尋找到了先輩的行蹤。沒想到,那裡面竟然是一個陷阱,先輩早就隕落在裡面,遺失的四把血色巨劍也被你得到了。”
鄧肯沒有說話,等待着血魔法女巫後面的言論。
“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這就將操縱這四柄巨劍的方法交給你。”
“而且這四柄血色巨劍的使用方式,只有我血巫魔靈一族才知曉,外人便是得到了也只是幾件鋒利一些的大劍而已。”
鄧肯望着血魔法女巫此刻悽慘的和苟延殘喘的模樣,心中也大概相信了她的話,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的可信度。
不然,在禁地空間中,她也不會那麼迫切的想要交換到四柄血色巨劍。
看到鄧肯一直保持沉默,並未出聲,或許以爲鄧肯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一咬牙,這女人的精神波動再次傳來。
“你過來!”
“恩?!”
鄧肯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不清楚這女人又要搞什麼貓膩?
“把我的胸腔打開!”
當血魔法女巫的請求傳來,鄧肯不由得一愣,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竟然要他打開胸腔,這種要求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沒聽錯,趕快打開我的胸腔,這具軀體已經殘破了,已經對我沒用了……”
接下來的話,讓鄧肯有些大開眼界。
更換軀體,對於超凡流派的能力者來說,並非沒有可能,這是一種十分複雜和危險的方式而已,而且並非是任何流派都存在,只有少數特殊的職業能夠做到。
像是老僕蒂姆,便是一頭披上人皮的血池黑蚊所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血魔法女巫作爲繼承了古代血系魔法的能力者,更換一具軀體並非沒有可能。
聞言,鄧肯不再猶豫,伸出手指,隔着空氣,對着這女人滿是鮮血的胸腔的上空一點。
宛如一道無形的光線,從其胸口劃過,這女人的胸腔陡然間打開。
一團血色的光團升騰了起來,其中散發出極爲可怕和複雜的屬於超凡之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