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看樣子很精幹的女子,腳步迅速走了過來,滿臉的職業化微笑,對章太太等人說道:“太太,**鄭氏集團的鄭公子來了,章總喊你快些過去迎接。”
章太太趕緊領着章琴琴和章傑往門口方向過去,臉上帶着明顯諂媚的表情,連聲說道:“哎呀,果然是鄭公子,鄭公子大駕光臨,真是太給面子了...歡迎歡迎啊...”
方飛揚只顧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並沒有留心偌大個自助餐廳內突然之間好像熱鬧了不少,場內那些西裝革履、禮裙飄揚的商界精英和貴婦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注視到門口的方向。他們一個個議論紛紛,眼神帶着羨慕。
一位身穿淺黃色的阿曼尼休閒服、高大帥氣的男子被一羣人簇擁着走了進來。這名男子長身玉立,朗目星眉,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禮節性的和章太太一家人打招呼。
另外一箇中年圓臉的中年男子,看樣貌應該是章琴琴的父親,他帶着一副下級見領導的恭敬,殷勤的在旁邊介紹着:“鄭公子,這是小女鄭琴琴,今天正好是她二十歲生日,聽說你能大駕光臨,小女非常高興。”
不管章琴琴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聽見父親這麼說,只能配合着向鄭少秋欠身行禮。誰讓他生在章家呢,爲了家裡的海運生意能夠再上一個臺階,只能把這位**來公子哥當做長輩來尊敬。
而同時過來迎接客人的章傑,更是對鄭少秋充滿了仰慕,臉上掛滿了諂媚,眼神中盡顯奉承和討好,來到鄭少秋面前一連串的點頭哈腰。那樣子就如同一句經典語錄形容的,對他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要說章琴琴對父母請來的這位背景深厚的客人,還有點不情願的恭維。但是她的這位哥哥,章傑先生骨子裡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越是小人物,他越是看不起。越是那些翻雲覆雨、之手通天的大人物,章傑越是趨炎附勢,不用人教,天生就會巴結強者。
之前他就聽老媽說過,今天可能會有一個大人物參加妹妹的生日派對,這人是**鄭氏集團的少東家,當今船王的長子嫡孫,鄭氏產業的接班人。鄭家是**航運產業內的大亨,經營的遠洋集團是全球排名第三的海運集團。
所以章傑對於鄭氏這種高山仰止般的巨擘存在,那是由衷的折服,他更羨慕像鄭少秋一樣被人衆星捧月的感覺。
章傑屁顛屁顛的給鄭少秋倒了一杯紅酒:“來,鄭公子,喝杯紅酒,這是來自智利的梅洛乾紅,聽說你喜歡這個牌子,我父親特意爲您準備的。”
鄭少秋非常紳士的結果高腳玻璃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又湊到鼻子跟前享受的聞了聞:“章先生真是太客氣了,謝謝。”
豪門望族的子弟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上位者的範兒,看着鄭少秋那種貴族的優雅氣質,章傑對他敬仰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鄭少秋這次來金陵確實是來談生意的,但不是談海運生意,更不是特意來參加章家女兒的生日派對。恰好他下榻的酒店在這家喜來登國際大酒店,而嗅覺靈敏的章家不知怎麼打聽到了**遠洋集團的少公子這兩天入住在喜來登的套房裡,就厚着臉皮將人家請來了。
鄭氏旗下的遠洋集團在航海業的生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峰,鄭少秋的爺爺是當年港島四大船王之一,集團擁有兩百多艘重型貨輪,船隊包括貨櫃輪,散裝貨輪,巨型遊輪,總噸位達到了兩千多萬噸,縱橫全球海域。
特別是近兩年遠洋集團在東南亞和南美洲的天然氣和礦產資源的運輸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鄭氏旗下的遠洋集團1974年在**上市,經過鄭家兩代人的打拼,股票市值已經達到了100億港元,這樣的成績標誌這鄭氏的航運王國在全世界有着舉足輕重。
而鄭少秋作爲鄭是第三代的接班人,自知自己在海運界的成績很難超越父輩,所以商業天賦極高的他一直在關注着珠寶玉石行業,他認爲未來幾年內翡翠、鑽石等高端首飾發展的前景非常大。
所以他前兩天離開首都燕京之後,一直親自奔走於各大省會城市,做市場調研。今天在酒店裡被章傑的父親登門拜訪,說明來意,他也不好意拒絕。鄭少秋的爺爺總是教育他,做生意的,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
雖然章傑父親的那個什麼海運貿易公司,鄭少秋聽都沒聽過,和鄭氏的遠洋集團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鄭少秋還答應參加章琴琴的生日派對。
正當鄭公子一邊應付着章傑的攀談,一邊禮節性和與其他主動過來的企業老闆寒暄打招呼,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現在鄭少秋的眼裡。
“咦?!!...剛纔好像是...”
鄭少秋面露詫異,與周圍簇擁的這些商人告罪了一聲,舉着酒杯就往餐廳北面的角落走去。
“怎麼了,鄭公子?”
章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緊張的問道,他生怕酒會上一件不如意的小事觸犯了這位大人物。
鄭少秋沒有搭理他,徑直往角落裡走去。
“嗨,飛揚?”鄭少秋面對着一個背影,試探性的輕喚。
“哎喲,香帥...靠,你怎麼在這裡冒出來了?”
此時的方飛揚剛吃得滾瓜溜圓,打着飽嗝,從酒水區衝了一杯熱咖啡準備回到位置上歇歇,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
鄭少秋一看,果然是方飛揚,驚喜萬分:“呵呵,飛揚真是你啊,我還以爲認錯人了呢...我住在酒店的樓上,這裡一位章總請我過來參加他女兒的生日派對。”
“是嘛,真巧了,今天的小壽星章琴琴是我女朋友的同學,我就順便過來蹭吃蹭喝,哈哈...”
方飛揚能在這裡意外看見鄭少秋,確實感到親切,一雙不太乾淨的手掌重重的拍了拍香帥的肩膀,在他的這件特製的阿曼尼服飾上留下了一塊淡淡的油漬掌紋。
這麼大的一個自助餐廳,一百多號參加派對的人,方飛揚只認識蘇雅芝。而蘇雅芝不能總膩在男友身邊,還要象徵意義上和同班姐妹聊天說笑。方大老闆周圍不免有些冷清。
現在又看見一個熟人,方飛揚舒服多了。
方大老闆是舒服,可是旁邊的章傑卻傻眼了。
這什麼人啊?
瞧見鄭少秋在姓方的“雜貨店老闆”面前那種自然欣喜的態度真讓章傑犯暈!
在他眼裡,鄭公子可是背景通天的大人物啊,怎麼可能認識這類個體戶小老闆呢?
這個姓方的個體戶還稱呼鄭公子爲“香帥”,這是鄭公子的綽號嗎?他可以隨意稱呼鄭公子的綽號,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些簇擁着鄭少秋一起過來的老闆太太少爺小姐們,也悄然圍觀上來,卻不敢太過靠近。這幫精英人物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好奇。
他們搞不明白這位和鄭公子親切交談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難不成又是章家請來捧場的世家子弟?但是怎麼這麼眼生呢,似乎場內沒有一個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