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濤和紀嘉在考慮陸宏濤的繼承權的問題時,南港的溫家也正面因爲財產繼承權的問題而出現了一些紛爭。
紀嘉在接到溫昭瑋的電話後立刻趕到了南港。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紀嘉一見到溫昭瑋就立刻問道。
溫乾死了三個多月了,紀嘉接到溫昭瑋的電話才知道。而且溫昭瑋找她也不是爲了父親的喪事,而是溫昭瑜要結婚了。
對於紀嘉的責問,溫昭瑋也有些語塞。雖然溫紀兩家在生意上有些交往,但事實上兩家的關係也只是商業上的往來。這些年溫家的企業經營都是委託的經理人,溫家人很少參與公司事務了,所以溫乾去世之後,公司那邊也就沒人通知業務往來不是很多的世紀地產。
而溫家就只有溫昭瑋和溫昭瑜兄妹兩人了。因爲溫昭瑜的事情,溫昭瑋也沒心思管別的事情,所以溫乾的葬禮都是委託親戚辦的。
“黛米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伯父去世才三個多月,她……她就要嫁人呢!”這次溫昭瑋打電話找紀嘉來就是爲了溫昭瑜要結婚。這其中的內情紀嘉自然要問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黛米是怎麼了,自從那次車禍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現在對那個戴博文是言聽計從,見了我就好像見了路人一樣!”溫昭瑋提起這個事情也是滿肚子委屈和不解。
溫乾當時出車禍的時候和溫昭瑜是在一輛車上。兩人都受了重傷。溫乾當時送到醫院就不行了。而溫昭瑜經過搶救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但就是在醫院的這段日子裡,溫昭瑜卻和戴博文不知道怎麼搞到一起去了。一開始戴博文是和堂弟戴博銓一起去探望溫昭瑜的。但後來他去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直到溫昭瑜出院之後,就直接宣佈要和戴博文結婚,這時溫昭瑋才知道兩人竟然產生了“感情”。
“戴博文肯定是圖謀黛米的家產!他和黛米差那麼多歲……他們根本不可能會相愛的!”溫昭瑋說這話的時候,很明顯是帶着一些情緒的。
溫乾雖然有一子一女,但溫昭瑋是領養的,只有溫昭瑜纔是溫乾的親生女兒。在溫乾的遺囑中溫昭瑋除了南華慈善醫院和南華慈善基金會的部分股權,其他的財產全部是由溫昭瑜繼承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有人都認爲戴博文是看上了溫家的產業而矇騙了年輕不懂事的溫昭瑜。
溫昭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他纔想起來找紀嘉來幫忙勸說溫昭瑜不要上了戴博文的當。對於溫昭瑋的請求,紀嘉並沒有直接答應。她只是說會找溫昭瑜談一談。
這個事情畢竟是溫家的家事,而紀嘉雖然和溫昭瑜親如姐妹但貿然介入人家的家事而且還涉及到鉅額遺產的繼承問題,紀嘉自然是要慎重起見的。
“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溫昭瑋走了之後,紀嘉詢問其了雷濤的看法。
這次來南港,由於事涉戴博文,而雷濤和戴博文之間又有過比較深入的接觸,所以紀嘉就請雷濤陪着她一起來了。
雷濤剛剛一直坐在旁邊聽着,溫昭瑋所說的事情,他也都聽到了。對於戴博文在這件事情裡所扮演的角色,雷濤是有着非常清楚的判斷的。
“戴博文應該
就是在利用黛米。但黛米對他是不是真的產生了感情,這就不好說了。如果是真的愛上了戴博文,這種事情任誰勸都不會聽的!”雷濤現在也很難給紀嘉一個明確的建議,他想了想之後還是讓紀嘉和溫昭瑜見見面。
“先別提勸她的話,我們只是在她結婚前去道個喜……具體的情況到時候看了再說。”
紀嘉和雷濤到溫家大宅的時候,是辛普森接待的他們。辛普森依然是一副謙恭有禮的態度,但紀嘉能夠從他那古井無波的表情裡看到一絲淡淡地憂傷和愁緒。
辛普森將紀嘉和雷濤請進了客廳,說了一聲:“我去請小姐……”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呵斥:“辛普森!是誰允許你隨便放人進來的!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紀嘉和雷濤擡頭一看,戴博文站在二樓的欄杆旁,一副頤氣指使地樣子,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溫家的主人了。
辛普森並沒有被戴博文的話所激怒,他只是平靜地迴應道:“紀小姐和雷先生不是外人,他們是老爺和小姐的朋友。”
“小姐需要好好休息!沒時間見這些不相干的人!請他們立刻離開!”戴博文同樣毫無顧忌地當着紀嘉和雷濤的面就要直接趕人。
這態度讓紀嘉一下子火了!
她冷哼了一聲說道:“戴博文!你別太目中無人了,這溫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哼!能不能做主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算溫傢什麼人!還有你身邊的那位。你們都是這裡不受歡迎的人!請你們立刻離開!”戴博文臉上的陰鬱和囂張,別說是紀嘉了,就算是雷濤也同樣是怒不可遏。
雷濤淡淡地對紀嘉說道:“別理會犬吠,我們來了自然是要和黛米見了面纔會走的。辛普森先生,請您去叫小姐出來吧!”
雷濤的話直接刺激到了戴博文。他怒氣衝衝地衝下來直接對他們大吼道:“你們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你可以試試!”雷濤朝他瞪了一眼,那眼中的殺氣讓戴博文一下子驚到了。他連退了好幾步,愣了半天神之後才反應過來,準備跑去打電話。可雷濤一個箭步攔在了他面前朝着他怒目而視,那雙眼睛中的寒芒讓戴博文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溫昭瑜聽到了客廳裡的喧鬧從樓上下來了。
她一見到紀嘉欣喜地說道:“紀嘉姐姐。你怎麼來了……”
溫昭瑜此刻看上去除了有些虛弱的蒼白之外和上次見到她並沒有什麼兩樣。僅僅從她的外表看,紀嘉怎麼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即將結婚的小女人了。
“黛米,我聽說你要結婚了,纔來看看你的。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伯父去世你也不和我說,結婚那麼大的事也不和我說。”紀嘉試探着輕責了溫昭瑜一下。
聽到紀嘉提起父親的死,溫昭瑜有些哀痛地低下了頭。紀嘉看得出來,溫昭瑜應該是對父親的死還有些無法接受。從這一點看,她即將結婚的這個事情就更顯得蹊蹺了。
可就在這時,戴博文輕聲呼喚了一聲:“Delicias!黛米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更加奇怪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戴博文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溫昭瑜立刻就好像徹底變了個人
似的,她平靜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轉頭對辛普森說道:“辛普森,我累了,你送紀嘉小姐出去吧!”
此刻的她眼神根本就沒在紀嘉和雷濤身上逗留。在紀嘉看來,溫昭瑜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冷漠無比,和剛剛的表現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得到了溫昭瑜親口指示的辛普森,立即上前很有禮貌地請紀嘉和雷濤離開。當他將兩人送出大門之後,欲言又止地表情轉瞬即逝。
“砰”地一聲大門關閉了。雷濤轉身看了一眼,辛普森落寞地背影還有遠處一個正在監視着大門口情況的人的身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黛米應該是被戴博文控制住了,溫家現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溫昭瑋的擔心並不是因爲要和妹妹爭奪財產控制權,而的的確確是擔心戴博文對溫家不利。”今天的整個經歷非常明顯地讓紀嘉得出了這個結論。
控制!
這個表述非常準確。但戴博文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控制溫昭瑜的,這就很難判斷了。至少在雷濤剛剛的所見所聞之中,溫昭瑜並不像是受到藥物或是其他什麼手段的控制。雖然前後判若兩人,但所有的說話動作,都很正常,也看不出有絲毫的受到控制的跡象。
“你說戴博文是不是會催眠啊?爲什麼黛米聽他說了一句話之後,立刻就變了。”紀嘉很是困惑不解地向雷濤詢問道。
催眠這種方法一般是用在心理有嚴重障礙的人的治療時的。現代的精神催眠方法,的確有一些控制功能。但剛剛溫昭瑜的表現顯然不是受到了催眠。雷濤剛剛特意觀察了一下溫昭瑜的眼睛,雖然在聽到戴博文的話之後有過那麼一瞬間的茫然,但隨後她說話的時候,雷濤從她的眼神裡除了看出了一些冷漠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而如果是被催眠了,眼睛是會失神的。
他們回去之後又和溫昭瑋見了一面。
溫昭瑋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朱森。
“黛米出車禍前和阿森關係很好,我都一直以爲阿森和黛米纔是一對。我父親也和朱伯伯談論過此事,就是因爲黛米還小,父親說並不急着定下來。可沒想到現在卻被戴博文插了一手……”溫昭瑋看了一眼身邊落寞頹廢的朱森,很是惋惜地說道。
紀嘉其實也挺喜歡朱森這個小夥子的,雖然有些好動,但待人處事還是挺有禮貌的,並不像很多的富商子弟那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可沒想到現在的朱森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了。他的打扮很樸實,僅僅只是穿了一件襯衫和西褲,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配飾都不見了。頭也好像很久沒有理過了,鬍子也留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歲。
“我們今天去見過黛米了……”紀嘉說了今天去溫家的情況,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總感覺黛米像是被戴博文控制住了。可又說不出來他是怎麼控制她的。”
“我一直都說黛米是被戴博文下了降頭了!可你們都不信!”朱森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嘴。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了。
溫昭瑋和紀嘉聽了他的話都直搖頭。“下降頭”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封建迷信的一套,紀嘉雖然判斷出溫昭瑜被戴博文用某種方法控制住了,但要說她是被下了降頭,她卻是不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