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長相隔

43、長相隔 暮夕竹的朝歌染卿弦43、長相隔 無彈窗 ,灌江 網

“以後我便叫你若寧,可好?”

“若寧,你許了什麼願?”

“若寧,我們一起走,開始新的生活,不管有什麼危險,我都會盡我的全力保護你。

“若寧,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真心待你,爲你做任何事。”

“若寧,我對你的心意可昭日月”

眼前浮現畫面的是和藍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宵遙摟一直到恆國皇宮,那些片段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循環旋-轉。有紅的錦,碧的水,綠的柳,燦爛的煙火。還有藍淵溫柔的眼,炙熱的話語,輕柔握住的手和高熱的體溫。藍淵挺拔的身軀就在不遠處,他還微笑着像自己張-開了溫暖的懷抱。“若寧,來,到我這裡來……”

不顧一切地向他飛奔而去,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藍淵。

只有咫尺的距離,藍淵忽然收回手,一臉悲痛地表情

“若寧,你不願意跟我走嗎?”

“若寧,我和你不可能做朋友。”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那我走了,若寧。”

“你也走,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藍淵的眼圈紅了,憤然轉身離去,忽然天上下起了大雨,雨中藍淵孤寂的身影在顫-抖在咳嗽,但他沒有回頭,漸漸就消失在漫天大雨中。

“藍淵……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樂璇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我願意跟你走,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走啊……別丟下我,帶我一起走吧……嗚嗚嗚……”

樂璇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想去追尋雨中那抹若有若無的身影,可身-子動不了,腿像灌了鉛似的,重得擡不起來,最終樂璇只能慢慢在地上爬着,努力伸長手想抓-住“藍淵,別走……別走……”

舒維替樂璇換了一張新的溼巾,聽着樂璇因爲發燒而胡言亂語的話,只能不住地搖頭,明明相愛的兩人,爲何會走到如此地步呢?情愛真是世界上最難懂最複雜的感情啊。原以爲愛是分享,是快樂,是幸福,是滿足,是心心相印,是相互攙扶。但事實卻是欺-騙,是折磨,是淚水,是生離死別,是互相傷害。唉還是自己這樣的光棍好哇,不用爲誰傷神費心。

車隊浩浩蕩蕩朝東延進發,藍淵和樂璇之間的間隔越來越遠,心中距離也越來越遠。

距樂璇離開已有半月之久,宮中漸漸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沒有人敢主動或無意提起曾經住在若心閣的那位樂公子,如今若心閣已經全面封閉,不準任何人踏足,就連承陽宮也一同封閉。寧德帝辦公也不在御書房而是搬去了御淨齋。沒人敢問這是爲什麼,因爲大家都看到了寧德帝的轉變,變得不苟言笑,變得更加冷峻,而且喜怒無常。

挑燈夜讀,早已批完奏摺,卻感覺不到睡意,順手翻看兵書,深入研究排兵佈陣。

門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打擾了藍淵的清靜。

“啓稟陛下,有飛鴿傳書。”

“何事?”

“回陛下,是紹使者的書信。”

“讀。”

“是。陛下,臣等已到東延邊境,一路安穩,估再用十日便可入城。”

“嗯,知道了,退下。”

“陛下,還有……”來人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藍淵挑-起眉,散發出一陣冷冽的氣息。

“陛下,請陛下息怒,紹使者的書信中還提到了樂……”來人口舌都不利索了。

藍淵眼一瞪,不怒自威:“退下,以後要事才報,若再說閒事,定當重罰。”

“是,是,陛下早些歇息,臣告退。”來人連滾帶爬出了御淨齋。

這半月,藍淵好不容易纔從樂璇離開的陰霾中走了出來,封了樂璇曾住過的地方,封了兩人一起歡好的地方,封了一切關於樂璇的消息,也封了自己那支-離-破-碎的心。已經要忘記了,就差一點就忘記了,那紹炎居然不怕死地在信中提起,等他回來一定治他的罪。

再次拿起兵書,卻已然讀不進去,字裡行間跳動的不是文字而是樂璇低吟淺笑的臉,煩躁地合上兵書。半月了,也該找人發(hx)泄一下了,一定是寂寞了,纔會胡思亂想。

“萬公公,擺駕水韻宮。”

萬公公趕緊跪地:“陛下,要不要老奴先去知會一聲,讓秦美-人好先梳洗打扮一番?”

藍淵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十足的壓迫感:“不用,玩物而已。”

“是。”萬公公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忽然有些懷念樂公子還在的時候的陛下,雖然也冷峻,但至少還有好心情的時候,現在的陛下完全像是冰山加火山的綜合體,冰冷的外表加上一觸即發的火氣,這半月被貶職的大人,被體罰的下人,已經多不勝數了。朝中上下人人自危,陛下,您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藍淵到達水韻宮的時候,秦美人剛剛卸完妝,一張素面朝天,忽聞陛下駕臨,頓時慌了手腳。

低頭跪地:“臣妾不知陛下駕到,還請陛下恕罪,可否容臣妾收拾一下再伺候陛下?”

藍淵擡起她的下顎,一雙星目上下打量着,忽然邪邪一笑:“不用了,秦美人天生麗質,玉肌冰骨,朕就喜歡清雅素淨的人。”

秦美人被誇得心花怒放,雙頰緋紅,如粉花般嬌嫩欲滴。柔媚地喊出一聲“陛下”

揮退宮女,抱起秦美人就進了帳。

片刻後,嬌媚誘(hx)惑地呻(hx)吟聲響起,混着男性粗獷的喘(hx)息聲。

完(hx)事後,藍淵起身穿衣,秦美人迷惑地問道:“陛下,爲何不掌燈?”

“有月光。”

“陛下,夜已深,不如留宿在此吧。”

“朕還有國事要處理。”藍淵穿戴完畢後,片刻不停地離開了水韻宮。

看着關上的宮門,秦美人在黑暗中留下兩行清淚,都說女人入了宮門便是腳踏地獄門,變成望夫石,果然如此啊,現在不止要跟女人掙,還要跟男人搶了,而且還是一個早已不在的男人。

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到達巔峰的時候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這種感受比刀剜還痛苦,若寧,你有何德何能讓陛下對你癡情至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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