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忠明所帶來的幾個人,根本不用認識,他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國安局的人。
因爲,從這莫應雪和他們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裡面,就能夠猜測得到。
不過搞不懂,爲什麼這黃隊會在這個時候帶人出現在這裡,而那莫應雪又爲什麼和那個龍峰之間存在着那麼大的恩怨,當時這莫應雪好像是隱約的提到三年前的羅家大院的案子,竟然是辦案,那麼身爲特別行動組的黃隊,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其中的案情到底是如何的。
那麼要是這個莫應雪都是如此憎恨龍峰的話,向來就是嫉惡如仇的黃忠明,卻是爲何在這個時候好像是要保那龍峰一樣呢?
在自己的感覺裡,那龍峰應該是陳瑞展所派來的人,既然是這樣的話,這個黃隊難道是害怕與陳瑞展發生糾葛,所以纔會這樣?
這尼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李陽心中各種疑問,上升得更加濃厚,但是卻並不知道要如何的去理清。
這時,那莫應雪被兩個同事及時的攙扶住,這才導致她沒有從半空中摔倒下來,而與此同時,已經是搶先跳開的龍峰,則是在趕緊圍繞上來的三個手下攙扶下重新站穩了身子,他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站穩了之後,立刻就是將三個手下攙扶的手推開,重新整理了一下着裝,也沒有做什麼,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仍然是一臉笑容的看着莫應雪。
“應雪,怎麼樣,沒事兒吧?”
黃忠明雖然是莫應雪的上司,但是自家事情自家知道,這莫應雪的老爸是誰,那可是堂堂華夏國*常委,是真正的龍頭老大啊,把他家丫頭交給自己看管,擺明了是要讓自己好好對待她,磨礪一下,要是這莫應雪有什麼損傷的話,自己可該怎麼交差啊?
所以在看到莫應雪被那幫同事接住之後,心中也是安定了一些,馬上就走上前來詢問道。
而莫應雪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損傷,即便是有,也是因爲擔心自己現在這幅模樣被曝光,自己的春光外露。不過話說回來,貌似今天晚上她這樣的穿着是特地爲李陽打扮的啊,可誰知道,這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人,先是龍峰那幫傢伙,再者又是自己這幫國安局的同事,平時自己在他們眼裡,那可是冷若冰霜,從來不穿這些庸俗服飾的,但是現在自己穿着性感超短裙,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更可笑的是,竟然還圍着一張白色牀單,而導致對面病牀上的李陽沒有任何遮擋之物,只能夠在那時用枕頭來捂住下部。
現在的莫應雪,真是羞愧難當,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趕緊挖個洞鑽下去。
真是太難看,太難爲情了。
“呃,那個,黃隊,你們怎麼來了?”
對面的李陽注意到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過多在意,反正自己是男人,被看見了就被看見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即便不用說,李陽也能夠猜測得到,現在的莫應雪肯定很尷尬,雖然爲了緩和氣氛,他立刻插話轉移話題的說道:“還有這個叫龍峰的,到底是哪路神仙,怎麼兩個人一看見對方,就打起來了啊。”
“呵呵。”那對面的龍峰笑了笑,還差點忘記了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頓時二話不說,轉過身,來到李陽的面前,旋即便是微微彎腰,對着李陽恭敬的說道:“李先生,你好。我是陳瑞展先生的手下,今天晚上你們不是相約前去孫總裁家裡吃晚餐麼?陳瑞展先生知道你現在行動不便,所以就吩咐我來接你去孫家。”
“納尼?陳瑞展先生?”
當聽到龍峰說出這樣的字眼,李陽差點驚得眼珠子跳出來。
搞笑麼?
一個黑社會大混混,竟然被稱呼成先生?
而且,與自己之前所猜測到的一樣,這龍峰果然是陳瑞展派來的,不過他身上雖然帶着一種邪氣,卻是與普通的小混混完全不同,而且在言詞說話之間,都顯得很和善,很親近,讓人完全感受不到對方是一個小混混的模樣,這小子,真是有些高深莫測,現在即便是李陽,都是不禁正視對方。
李陽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問道:“嗯,那你爲什麼和莫警官一見面,就打起來了呢?”
“呃,這個嘛……”那龍峰顯得有些難爲情,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說起纔好。
這時,已經經過李陽的調解,逐漸緩和了尷尬情緒的莫應雪,聽到李陽這樣的問話,立刻就是暴跳如雷的大聲呵斥了起來:“哼,還用說?李陽,你知道這小子是誰麼?他就是三年前,轟動全國的‘大貪官羅長釗被殺’的殺手!”
“啊?羅長釗一案?”李陽一呆,顯得很震驚。
“嗯,沒錯,就是這小子當年焚燒所有相關文件,並且殺人滅口,導致案件無法進行。”莫應雪一挺胸脯,說道:“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呃,三年前,我才十五歲,貌似那時候,我還在花五毛錢去小攤子買散煙抽,哪兒有閒心去管那些事兒喲。”李陽實話實說,聽這莫應雪的口氣,貌似這件事情,當年有很重要的社會影響,但是自己才十五歲啊,怎麼可能去關注那些與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兒呢。
而當李陽說出來這樣一番話時,撲哧一聲,立刻就惹得其中一名國安局人員輕笑起來。
“笑笑笑!笑什麼笑?!”
莫應雪一臉尷尬,可惡的李陽,拆什麼臺啊,即便你不知道,就不能夠裝作知道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掃我臉,你想死啊!
頓時惡狠狠的瞪了李陽一眼,然後大聲呵斥着剛纔那個發笑的傢伙,本來其他還有些同事想笑的,但都是憋住了,這丫頭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火爆,這是你自己鬧出來的笑話,怎麼還不允許人笑啊?
“呵呵,我說莫警官,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並非你表面想象的那樣,說話的時候,還請注意點。”那龍峰似乎對於莫應雪硬要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的說法有些不太滿意,頓時出口糾正道。
“嗬?怎麼,事情都發展到這地步了,難道你還想狡辯?”莫應雪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她纔不管這龍峰現在是陳瑞展的手下還是誰的手下,只知道,當年就是因爲這龍峰,導致他那麼多同事慘死,導致羅常州背後的貪官集團隱藏,無法繼續追查下去,這一切,龍峰就是罪魁禍首。
甚至她現在還懷疑,如今這個龍峰投奔到了陳瑞展的手下,當年那件事情,會不會就是這陳瑞展指使的,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非得將那陳瑞展給一鍋端了,要是到時候誰敢阻攔自己,必定讓她好感。
儘管莫應雪一直都自我標榜的不想憑藉老爸的身份和地位,帶到工作上去,但是這畢竟是人之常情,真正到了事情之上,總還是會憑藉着自身的勢力,要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這時的黃隊,本來就是已經到達了孫佩德家,但是當他聽說這陳瑞展安排龍峰前去接李陽前來的事情之後,他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今天莫應雪好像是說晚上要去找李陽談點事情,當年羅長釗那個案子就是自己親自負責的,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只不過有些事情不能見光,他也不方便提及罷了。
他知道這莫應雪認死理,並且抓住了一個事情,就會死纏着不放,當年爲了追查龍峰的行蹤,她可是足足跑遍了大半個華夏國啊,要是讓這兩個冤家碰面的話,那還不打得個你死我活才心甘啊,所以權衡之下,他就趕緊帶着幾個國安局的同事趕到醫院,希望能夠阻止兩個人碰面,不然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不是自己烏紗帽不保的事情了,要是讓首長的女兒出現了什麼閃失,只怕自己是怎麼人間蒸發的都不知道。
雖然心中一直都在暗自祈禱兩個人不要碰上,但是事與願違,趕到這裡,就碰到了莫應雪和龍峰大打出手的事情。
現在貌似氣氛又有些緊張,而且此刻還有一個完全是愣頭青的李陽在摻和,當年這件事情,首長可是對自己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夠將這個案子其中的細節透露出來的,所以現在必需要將這個事情強壓下去,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便就是對着莫應雪說道:“那個,我說應雪啊,這件事情,我稍後再來與你解釋,正如龍峰所言,這件事情並非是表面上的那樣簡單,三年前的案子,我們也不必過多追究,總之最後我們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並非是龍峰所爲,所以……你們之間的恩怨,其實也不應該存在纔對。”
“什麼?你說這件事情不是龍峰所爲?你搞笑麼?”莫應雪卻是滿臉不屑,現在看着黃忠明這樣一副迫切想要解決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厭惡,道:“當年,在現場,發現了龍峰抽菸的唾沫,還有作案工具,上面都有他的指紋,並且當時還從羅長釗臨死前的口中說出他的名字,直接證明是龍峰所爲,怎麼?難道這陳瑞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護着這王八蛋?”
“不不不,應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又是那樣?要是你和陳瑞展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那麼好,你現在就給我把這王八蛋抓起來,我要好好的審問他。”
“但是,但是……”
黃忠明現在也急了,既不能夠將龍峰抓起來,一旦被抓回去,經過莫應雪的審問,那麼當年那件事情的幕後就會被曝光出來,到時候牽連的方面就會更加廣闊,但是要違背了這莫應雪的意願,按照這丫頭天都敢捅出個窟窿的性格,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事情,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我是個寂寞的光棍,痛苦的光棍,到了現在沒有媳婦兒……”
所有人一怔,旋即便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黃忠明。
而李陽則是更加汗顏,這尼瑪的,老大你能不能換個鈴聲啊?這都老掉牙的了,您老人家還留着幹鳥?難道還要強調你是光棍,想着要去勾搭那些純情MM麼?
“呵呵……”
黃忠明一臉尷尬,卻是沒有想那麼多,而是趕緊將手機掏出來,看着來電顯示裡面現實沒有任何署名和號碼顯示的白屏幕的時候,本來焦急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欣喜了起來,好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草一般,趕緊轉過身,走到病房門口,看見沒有人在的時候,這才按下接聽鍵,立刻對着電話那頭恭敬的說道:“首長,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