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這可怎麼辦,文鳳姐不在這裡?”沈芮琳心憂尤文鳳的安危,頓時失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得向楊震求助。
楊震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爲他嗅得出尤文鳳的氣味就在這個房間裡,而且相當得濃厚,顯然她並沒有離開。只是,讓楊震有點想不通的是,尤文鳳爲什麼不迴應沈芮琳的喊叫,難道是在玩捉迷藏的遊戲嗎?
楊震急忙安慰沈芮琳道:“別急,咱們慢慢找找,文鳳姐就在房間裡。”尤文鳳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跟楊震和沈芮琳玩捉迷藏的遊戲,是以她不迴應沈芮琳的喊叫聲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尤文鳳已經被人害死了,但這種可能性能夠被楊震百分之百地排除,因爲楊震的鼻子能夠分辨得出活人與死人氣味的不同;那麼,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尤文鳳被人綁了起來,嘴巴上也貼上了膠帶,所以才無法迴應沈芮琳的喊叫聲,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的準確。
沈芮琳急聲道:“楊震,咱們分頭找吧,你找臥室,我找客廳。”
“不。”楊震急忙揮了揮手,阻止了沈芮琳,一臉凝重道,“文鳳姐很可能被人綁了起來,分開找會有危險,你跟在我身後。”現在綁架尤文鳳的人身份不明,或許是聖戰兵團的殺手也不一定,楊震可不希望尤文鳳沒找到卻又讓沈芮琳有危險。
“啊。”沈芮琳大吃一驚,急忙一把抓住楊震的胳膊,急聲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李文康乾的?”想起楊震竟然敲了李文康八百五十萬醜元的竹槓,沈芮琳當即再次將綁架尤文鳳的人定位在了李文康的身上。
楊震搖了搖頭道:“未必,先找找再說。”說罷,楊震開始在客廳裡四下張望着,就連沙發也不放過,更是在上面用力按了好多下。楊震是殺手出身,當然知道對於殺手而言,幾乎任何能夠容得下身體的空間和物品都可以藏身。
十分鐘的時間,尤文鳳在客廳的可能性已經被排除,楊震又帶着沈芮琳向臥室走去。此刻,尤文鳳的姿勢跟小鹿勾引楊震的姿勢毫無什麼區別,雙手將楊震的左臂緊緊摟在懷裡,楊震的謹慎和一絲不苟的搜查讓沈芮琳莫名感覺到害怕,尤其是她有過殺手潛伏在家裡伺機襲擊的可怕經歷。但沈芮琳這樣一個動作,楊震就有點吃不消了,他有心讓沈芮琳將雙手拿開,卻又覺得說不出口,畢竟沈芮琳顫抖的雙臂證明她心裡害怕得很。幸好楊震經過小鹿以及文玉蕾、冷清寒、嚴菲菲的訓練,對這個動作有了很強的免疫力,加之沈芮琳又戴着胸罩,最重要的是現在情況不明,楊震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暫時顧不上享受從沈芮琳胸前傳來的陣陣舒服。
走了那麼一圈,楊震將尤文鳳的氣味鎖定在了洗浴間,輕輕邁步來到洗浴間門口,對沈芮琳打了一個手勢,讓她將手鬆開。沈芮琳的心情也更加緊張起來,慢慢鬆開楊震的手臂,不過卻是緊跟在她的身後。
楊震深吸一口氣,左手緩緩抓住門把手,慢慢轉動着。裡面竟然沒有上鎖,楊震大感意外,心中暗想,難道對方故意的,以麻痹自己的注意力。想到這一點,楊震絲毫不敢大意,左手猛地一轉,接着一拉,眼前隨即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楊震顧不上看清這個人是誰,右手猛地向前一抓,一把抓在這個人的脖子上,將她抓了出來,隨即再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嗷嗷”,這個人脖子被楊震抓住,無法喊叫出來,只能發出如此的聲音。
“啊,快鬆手,是文鳳姐。”楊震馬上感覺到不對勁,因爲這個人的身體並不重,絕對是一個女人,隨即沈芮琳的聲音便喊了起來,楊震一個激靈,右手陡然鬆開,只聽“撲通”一聲,尤文鳳的身體跌在了地上。
楊震低頭一看,登時哭笑不得,果然是尤文鳳,而且是着身體,雪白的肌膚上更有點點的水珠在顫抖着。
“咳咳咳”,尤文鳳連咳幾聲,這才覺得脖子舒服一些,登時不滿地瞪了楊震一眼:“楊震,你…你搞什麼鬼?”
緊張了半天,敢情尤文鳳因爲在洗浴間裡洗澡纔沒有聽到沈芮琳的喊聲,看來洗浴間的門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同時楊震也暗自慶幸,虧得有沈芮琳跟着,不然的話,若他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文鳳姐,你…你快穿上衣服吧。”沈芮琳也覺得大爲尷尬,擔心了半天,竟然是這樣一場鬧劇,她本想解釋一下,卻發現還是讓尤文鳳先穿上衣服纔是首要的。
楊震急忙道:“對對對,你穿衣服吧,我…我先到客廳等着。”說罷,楊震一溜煙地鑽出了臥室,引得沈芮琳又差點笑出聲來。
坐在沙發上,楊震點上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噴出一個大大的菸圈,想起剛纔的尷尬,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暗想,難道自己跟尤文鳳真的有緣分嗎,見了三次面,就發生了三次尷尬事,第一次尤文鳳只戴了胸罩,第二次脫了她的絲襪,第三次可好,光着屁股被自己一把從洗浴間抓了出來。
楊震在客廳哭笑不得地抽着煙的時候,沈芮琳也在臥室幫尤文鳳穿着衣服,更是將剛纔的事情給她解釋了一下。尤文鳳也是哭笑不得,剛纔給楊震回了電話之後,尤文鳳就打電話讓服務員送來一份早餐。吃完早餐後,尤文鳳想着楊震與李文康的談判不會結束那麼早,便有了洗澡的打算,畢竟昨天晚上沒洗澡,這對於愛清潔的尤文鳳而言,是很難容忍的事情。
正如楊震所想的,洗浴間房門的隔音效果確實很好,楊震的敲門聲、手機鈴聲以及後來沈芮琳進屋後的大聲喊叫,尤文鳳絲毫沒有聽到,當然,楊震與沈芮琳也沒有聽到洗浴間裡“嘩啦啦”的水聲,這才造成了剛纔的誤會。
既然解釋清楚了,誤會也就澄清了,不可能被尤文鳳繼續誤會下去,但尤文鳳也有點暗怪楊震,幹嘛出手那麼狠,剛纔差點讓她喘不過起來,似乎如果楊震再晚鬆手一會兒,她就會沒命一樣。
穿好衣服,尤文鳳隨着沈芮琳出了臥室,低着頭,紅着臉,竟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姑娘一樣,時不時還瞄向楊震一眼。只是,楊震沒有心思,也不敢竊笑,也尷尬地站起身來,諾諾說了一句:“對不起,文鳳姐,我以爲…以爲你被……”
尤文鳳尷尬,沈芮琳卻是覺得好笑,而且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搞笑的事情,當即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朝着楊震揮了揮手道:“不用解釋了,該解釋的我剛纔都替你解釋了,文鳳姐也已經原諒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楊震也注意到了尤文鳳的表情,雖然嬌羞無限,卻是找不到半絲的惱怒之色,看來尤文鳳確實沒有怪他,登時大喜,急忙指了指沙發,急聲道,“坐,坐坐,兩位請坐。”
“撲哧”一聲,尤文鳳終於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剛纔楊震的表情變化確實太搞笑了。不過,在笑過之後,尤文鳳就覺得不對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該笑,羞得更狠了,更是狠狠白了楊震一眼,坐在了他對面,低頭不語。
尤文鳳尷尬地坐着,楊震也不好意思開口,眼睛更是不知道往哪裡看……
“撲哧”一聲,沈芮琳又一次笑出聲來,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寂,“文鳳姐,楊震,既然誤會都澄清了,你們兩個這樣坐着是幹什麼的,別忘了跟李文康約好了九點半在二七區民政局門口見面呢。”其實,沈芮琳雖然笑着,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看着楊震與尤文鳳的模樣,竟然像是一對羞澀的戀人一樣,而她就是這一雙“戀人”的介紹人。
“對對對,差點把正事忘了。”楊震擡起手腕看看錶,竟然已經八點五十五分了,急忙站起身來道,“走吧,我先到外面等你們。”說罷,楊震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間,先離開尷尬地再說。
楊震走後,尤文鳳當即紅着臉用手指點了一下沈芮琳的腦門,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連我的笑話也敢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沈芮琳急忙笑着投降告饒:“好姐姐,我不敢了。”
尤文鳳這才“哼”了一聲,算是罷休,卻聽沈芮琳突然又來一句,讓剛剛站起身來的尤文鳳又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好姐姐,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在這裡過的夜?”
隨即,楊震在門口聽到沈芮琳的喊叫聲:“啊,文鳳姐,我不敢了,不敢再胡說八道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酷刑。”
聽着沈芮琳的喊叫聲幾乎痛心裂肺,楊震一愣,暗想,滿清十大酷刑?